爲了和任易的身份相匹配,也爲了賣個人情,還顯示自己大度,曹性擢拔任易爲軍司馬,掌管本部兵馬。
任易的軍司馬,不僅比張郃升的快,還比張郃管的人多了二十倍,更重要的是任易的兵幾乎是自己的私人部曲。
而任易,也總算弄到了十一套正常點的鐵質甲冑,給親密十一人組挨個發了,下面的士兵眼紅的不行,奈何甲冑只有十一套,不患寡而患不均,我們當領導的剛剛夠,你們就先等着吧。
事情至此,私自擴軍這件事算是皆大歡喜。
但是,還沒到放鬆的時候。
那是因爲,匈奴和白波軍的大軍還有近十三萬。
兩萬對十三萬,壓力依舊很大。
任易私自擴軍這件插曲進行的同時,匈奴營帳中。
於夫羅和郭太都是鐵青着臉,顯然在暴走的邊緣,所以,下面人也都很知趣的一言不發,生怕自己成了出氣筒。
見沒人說話,於夫羅強壓怒火,深吸了好幾口氣,道,“說說吧,該怎麼辦?”
“大單于,”郭太道,“都怪徐晃倒戈一擊,不然我們絕不會輸。”
“我建議,這次不分兵了,分成批次全軍壓上,定要破掉馬邑塞。”
於夫羅歪着腦袋想了想,似乎也沒有別的好招,那就只能先這麼辦吧。
也是巧了,曹性剛剛任命任易爲軍司馬不超過盞茶時間,大地上就傳來了馬蹄轟鳴聲。
不用想,這絕對是匈奴大軍再次來犯。
曹性道,“子堅,匈奴再次來犯,你作爲軍司馬,不可不身先士卒啊。”
“瑪德,”任易心裏暗罵,“這不是擺明了要先消耗我嗎?”
“算了,認了,反正十一人組不出問題就行,士兵能活下來幾個算幾個,就算練兵了,實在活不下來也怪不着我。”
“現在要是跟曹性頂牛,纔不是明智的選擇。”
任易答應的很果斷,把投誠的白波軍賣的很果斷。
“子堅果然深明大義,”曹性看火候差不多了,也不敢過分逼迫,“子堅放心,此戰結束後,我親自向奉先爲你表功。”
任易對於曹性的話,根本就沒往心裏去。
都是千年的狐狸,講什麼聊齋。沒意思。跟着呂布幹,大概率是沒啥前途的。
任易沒有表現在臉上,向曹性行一軍禮道,“子堅多謝將軍。”
很快,匈奴士兵就兵臨城下。
這一次,和第一次不同,匈奴人不再是試攻,城牆下,人烏泱烏泱的,任易也搞不清這一波到底來了多少人。
“將士們,”任易道,“城破之後,百姓們或許可以苟且偷生,但等待我們的,一定是死亡。”
“而且,我們是大漢的軍人,軍人,要有骨氣。”
“這一戰,後退者,斬;活下來的人,我會盡我所能,給你們想要的。”
“這一仗,勝者,就是合格的大漢軍人,受萬民敬仰。”
“匈奴人必然也欺凌過你們的親人,爲了戰功,爲了父母妻兒,殺匈奴!”
“殺!殺!殺!”這八千人,喊出了五萬人的氣勢。
馬邑塞,成爲了雙方將士的絞肉機。
任易部減員三分之二後,曹性帶人補了上來。
“子堅,如何?”戰況如此焦灼,曹性也有些急眼了。
“還死不了,”任易道,“重要的是先頂住匈奴人的第一波進攻。”
曹性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夕陽西下,匈奴人的第一波進攻總算打退了。
這時經過統計,守城的一萬人又減員了三分之二。
也就是說,任易還剩下不到千人,曹性部也折損了五千人,滿打滿算可戰之兵也就剩下六千人左右。
不過經過一天的鏖戰,匈奴人也扔下了約五萬具屍體,還剩下八萬人左右。
形勢岌岌可危了。
六千人對八萬人,這怎麼看也沒有勝算。
“子堅,”曹性這回真着急了,“這次是性之過也,根據性的判斷,明天再有半天,估計就破城了。”
“那將軍以爲如何?”任易道。
“唉,”曹性嘆了口氣,道,“若非性之過,則可多堅守兩日。”
“有這兩日,足夠奉先的大軍到了。”
“也罷,性明日率部堅守城頭,也算是贖罪了。”
“將軍,”任易道,“此時我等已陷入絕境之中。”
“將軍曾有恩於我,毅不可背信棄義。”
“將軍若信得過易,給易五百精壯,易深夜擇機襲營。”
“子堅,性…”曹性剛想說什麼,被任易打斷了,“將軍,咱們的恩怨,大敵當前,早就翻篇了。”
“將軍可信得過易?”
“成敗在此一舉,”曹性道,“如今身家性命,也只能託付子堅了。”
“唉,一時錯誤形成悔恨,性只能盼子堅旗開得勝了。”
曹性決定了,也就不再墨跡,親自從嫡系部隊中挑選了五百精壯悍卒,交付到了任易手中。
“子堅,”曹性返了回來,道,“性可否爲敢死隊一員?”
“將軍請便,”任易道,“不過戰場之上,刀劍無眼,易不敢保將軍萬全。”
“子堅也太小覷我曹性了,”曹性道,“我背上的寶弓,還沒有射偏過。”
夜裏,五百人敢死隊集結完畢。
這五百人除了任易和楊妙真,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掛了彩,不過沒人叫苦。
至於任家軍中文弱的上官婉兒等四人,被任易留在了營帳裏,這四人負責白白的和智商在線就夠了,舞刀弄槍不是她們的菜。
這五百人,人人都是騎兵,馬嘴被布緊緊的裹着,馬腿也綁着布,手裏拿着未點燃的火把,輕輕驅動馬匹,向着匈奴人軍營處摸去。
不多時,五百人就到了匈奴人駐營的不遠處。
軍營中,時不時有成羣結隊的匈奴人在巡邏。
“子堅,”曹性低聲道,“想不到這羣匈奴人如此謹慎,我們該怎麼辦?”
“將軍可知田單故事?”任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