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任易道,“玩不了火牛陣,玩火馬陣也不錯,只是咱們把坐騎當做火攻工具,兇險萬分,將軍你怕不怕?”
“怕個球,”曹性有些激動的笑了,“老子從來都不怕這些蠻子。”
“那好,”任易道,“將軍,請下令吧。”
於是曹性令所有人下馬,蒙上馬眼,將馬匹分爲五排,每排間隔開來,馬尾綁上易燃物,點燃易燃物後,騎士們對着馬屁股整齊劃一的一個正蹬腿。
馬匹應激的向前衝去,很快火就燒着了馬尾巴,由於看不見路,馬匹沒命的向前衝。
由於被堵上了嘴巴和蒙上了眼睛,後排的馬匹並沒有受驚。
待前排馬匹衝出去百米開外,再開始第二組。
待五組全部衝出去後,在曹性的命令下,五百人掣出短刀,在馬匹的掩護下,衝殺向匈奴軍營帳。
“敵襲!”匈奴人也不全是喫乾飯的,很快就發現了火馬衝陣。
但是,崗哨很快就被髮瘋的野馬衝了個四腳朝天,使原本井然的秩序陷入了混亂狀態。
由於戰事接連不利,於夫羅,郭太這兩天喫不好,睡不香,稍有風吹草動就驚醒了。
敢死隊成員在驚馬的掩護下,見人就砍,見營帳就防火,由於匈奴軍尚在驚慌中,未形成有效的反擊,五百人幾乎是一路平推過去,營帳也在邊砍邊燒下,成了一片火海。
大概半個時辰的時間,看到了營帳的盡頭,這時候,馬尾巴上的火也滅了,只是倖存的二百餘匹戰馬尾巴被燒沒了。
這時,胡漢聯軍也回過味來了,在於夫羅和郭太的率領下,一部分人去滅火,剩下的人擋住了曹性等人的去路。
“盾!”隨着曹性一聲令下,所有人舉起盾牌,頂着箭雨,向前猛衝。
殺到近前,已有近半的人死於亂箭之下,好在任易及其麾下猛將就張郃膝蓋中了一箭,沒啥大礙,其他猛將毫髮無損,曹性及其他軍士或多或少的掛了彩。
短兵相接,弓箭就失去了作用。
任易和曹性對視了一眼,默契的帶人向着於夫羅的方向殺去。
以任易,楊妙真,馮婉貞,花木蘭,李秀寧,張郃,徐晃,曹性這樣的豪華陣容爲箭頭,胡漢聯軍的陣營很快就被撕開了一個大口子,箭頭的方向,是主帥於夫羅。
於夫羅終於發現不對勁了,他發現,這隻精銳部隊太精銳了,自己麾下的士兵在這隊人手上,是被一邊倒的屠殺,擋都擋不住。
於夫羅慌了。他清醒的知道,再這樣下去,自己被人陣斬是遲早的事。
於是,於夫羅悄悄的溜了,沒錯,就是丟下部隊,向自己的營帳摸去。
起初,士兵們還不知道主帥於夫羅溜了。
也就一柱香的時間,曹性等人衝到了於夫羅中軍,砍下了於夫羅的帥旗。
於夫羅死了!”任易大喝一聲。
“於夫羅死了!”漢軍也跟着喊。
本陣的人見不到於夫羅,不知道於夫羅去了哪裏,外圍的人就更不知道了。
回到馬邑塞,天已經大亮了。曹性安排好了值守人員,昨天參與襲營的人就回去補覺了。
參與襲營的五百人只回來了一百五十多人,而且回來的人里人人掛彩,只是任易系的將領都基本只受了點輕微皮外傷,只有張郃比較悲催,左右膝蓋都中箭了,需要在榻上修養半個月,曹性肚子被捅了一刀,所幸沒有傷到要害。
匈奴大營。
於夫羅坐在帥座上,只是麾下的將領還有郭太看向於夫羅的眼神有些異樣。
“咳咳咳,”於夫羅尷尬的咳嗽了幾聲,道,“昨日傷亡結果如何?”
“大單于,”統計官道,“昨日有二百五十個營帳被燒燬,因突襲,大火和馬撞死亡或永久失去作戰能力者,三萬人,其中白波軍一萬人,匈奴軍兩萬人,剩下可戰之兵約五萬人。”
於夫羅嘆了口氣。
正常情況下,五萬對五千,只需要付出兩萬人左右,就能攻破馬邑塞。
但問題是,現在士兵的士氣幾乎降到了冰點,沒個四萬人的代價,休想攻破馬邑塞。
這還是敵人沒有援兵的前提下。
但凡漢軍有一隻生力軍加入戰鬥,等待自己的必然是一邊倒的失敗,甚至能不能保住命都難說。
“大單于,”郭太道,“初,你信誓旦旦的告訴我,馬邑塞有你的十萬大軍,彈指可破。”
“可現在呢?”
“馬邑塞守軍是不多,可是我們被打成了什麼狼狽樣子?”
“夠了!”於夫羅喝道,“你郭太要這麼厲害,你現在就去攻城!本單于斷定,馬邑塞中守軍不會超過六千人!”
“哼!”郭太冷哼一聲,“老子要回白波谷了,不陪你們玩了!”
於夫羅也重重的哼了一聲,獨自生着悶氣,卻不敢向郭太發難。
雖然現在兵比郭太多一萬,但真火併起來,不僅誰生誰死很難說,而且若被漢軍趁機襲擊,想走都走不了。
“郭首領,”於夫羅道,“我要回草原了,我們後會有期。”
郭太不耐煩的拱了拱手,就帶着本部兵馬離開了營帳。
郭太離開了,自己在這裏耗着也沒意思,也就點起本部兵馬,準備撤軍。
就在這時,四周響起了嗒嗒的馬蹄聲。
於夫羅和郭太再傻也知道,這絕不可能是援軍,必定是漢軍的鐵騎。
於是二人慌忙下令列陣,五萬人七扭八歪的勉強算是拼湊好了陣型。
“將軍,”一個騎士對身材魁梧的主將道,“匈奴和白波匪不是有十五萬之衆嗎,怎麼看起來只有五萬左右,還士氣低下,一副要撤軍的樣子。”
“曹性還是有些能力的,”爲首的騎士道,“一對十五萬,難是難了點,但也不至於堅持不到本將軍來援。”
“將軍武藝天下無敵,蠻夷必聞風喪膽。”騎士副將道。
“隨我殺,就完了。”爲首的騎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