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歲一下車,便從包裏拿出了一個小木盒,這是她用名貴草藥製成了小藥丸,準備給外公調理身體。
一想到從小疼愛自己的外公,寧歲便止不住笑意。
誰知,幾道身影衝了出來,一把搶走了她手裏的木盒。
“醜八怪!你居然還敢回來!”
居然是寧珍珍!
寧珍珍從小被父母捧在手心裏,寵得無法無天。
寧歲剛來寧家時,寧珍珍就視寧歲爲眼中釘,爲了除掉寧歲,她直接把寧歲賣給了網上的人,然後拿着錢請她的好閨蜜們去遊樂場玩了三天,回來就說寧歲自己走丟了。
寧歲被找到時,渾身是血,因爲完全不記得中途發生了什麼,這件事就這麼不了了之了,外公擔心她再出事,就將她託付給了鄉下的師父。
一晃這麼多年,寧歲可沒忘記寧珍珍這張嬌俏的皮囊下到底有多惡毒。
這次她可不會輕饒寧珍珍!
寧珍珍掏出手機對着寧歲拍攝。
“醜八怪,想要木盒就跪下給我磕三個響頭。”
“……”神經病。
寧歲對着寧珍珍笑了笑,指尖一閃,銀針扎進了寧珍珍的膝頭。
“啊!”寧珍珍疼的雙腿好像不是自己的,直接跪在了寧歲的面前。
“姐姐,真客氣。”
寧歲打開寧珍珍的手機,將鏡頭對準了地上的寧珍珍,點開了直播間,打上醒目標題。
「寧大小姐現場下跪!」
寧珍珍一看十萬多的觀衆,破口大罵,“寧歲!你這個賤人!我要殺了你!”
呵呵,白癡。
寧歲拿回木盒進了寧家,剛巧遇到了寧老爺子聞聲下樓。
寧老爺子看着寧歲一臉驚喜,又問道,“什麼聲音?”
“外公,狗叫而已。”寧歲挽着寧老爺子。
寧老爺子看着笑容滿面的寧歲,一想到她就這麼不清不楚的嫁給了墨家那個病少爺,他的臉上便多了幾分擔憂。
寧老爺子嘆了一口氣,若有所思道,“歲歲,你說實話,你這次回來,應該不止替珍珍出嫁這麼簡單吧?”
寧歲笑容淡去,神色無比堅定。
“還有我爸爸的冤屈!”
寧歲爸爸曾是蘇城最有名的醫生,因爲一場醫療事故,她父親變成因爲沒有收到術前紅包而罔顧人命的殺人醫生。
事發第二天,她父親從醫院高樓跳下,卻被認定爲畏罪自殺草草了事。
從那以後,年幼的寧歲和母親就成爲人們抨擊的對象,母親四處奔波替父親伸冤,最後勞累而死。
寧歲始終記得媽媽的遺言,“歲歲,你一定要記住,你爸爸是被冤枉的!”
這十幾年,她努力成長,就是爲了有一天回到這裏徹查此事。
寧老爺子嘆氣,“我就知道這一天會到來的,東西是該交給你了。”
他從保險櫃裏拿出了一個密碼盒遞給了寧歲。
“是你媽留下的,密碼是你的生日。”
寧歲抱着密碼盒,頓時覺得沉甸甸。
打開盒子,映入眼簾的是寧歲一家三口的合照,一家三口笑容燦爛,卻已泛黃。
照片下面放着一些資料,還有一件用密封袋裝着的男士襯衣,襯衣上的血跡已經發黑乾涸。
寧老爺子說道,“這是你爸爸出事那天穿的,你媽媽怕弄壞了,一直都小心密封着。”
寧歲打開密封袋,撫摸衣裳時卻發現襯衣口袋裏似乎有什麼東西。
拿出一看,竟然是一顆鑲鑽的襯衣鈕釦,上面還穿着線頭,明顯是被扯下來的。
寧歲爸爸是個十分節儉的人,根本不可能買什麼鈕釦鑲鑽的襯衣,除非……她爸爸跳樓時還有別人在場!
一想,寧歲目露冰寒,不管是誰,她一定要找出來!
“歲歲,你怎麼了?”寧老爺子見寧歲發呆,擔心她傷心過度。
寧歲捏緊扣子,搖搖頭,“沒事。”
她不想外公替她擔心。
寧老爺子卻凝重道,“你若真的想查,一定要去一個地方。”
“哪兒?”寧歲狐疑。
“當年你爸爸提到過那臺手術和翰承書院有關,但你媽媽多次去調查都被翰承書院拒之門外,所以你想查只有一個辦法,考上翰承書院。”
“翰承書院?醫學院第一學府?”寧歲放好鑽石鈕釦,脣角微翹,平靜道,“那就考唄。”
“歲歲,翰承書院可不是一般人能去的,除了要考試通過外,還需要蘇城世家的推薦信,你是墨家的少夫人,只要墨少爺願意給你寫推薦信,憑你的聰明一定能進去。”
“還要推薦信?我不能找別人寫嗎?”
她可不想去求墨朝。
“你都是墨家少夫人了,找別人豈不是不給墨少爺面子?像話嗎?”寧老爺子點明。
“哦。”
寧老爺子叮囑道,“歲歲,一定要小心。”
“放心。”
她十歲跟着師父學醫,可不是白學的。
翰承書院,她一定要去!
不過一想到墨朝那張冷冰冰的臉,他會給自己寫推薦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