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朝眯眸,臉色忽冷,“你爲什麼要去檔案樓?別說是許雅騙你去的。”
寧歲遲疑了三秒,無奈道,“墨少爺,你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
“是嗎?”
墨朝一邊鬆了鬆領口的扣子,一邊靠近寧歲。
寧歲看着他修長的脖子和微微凸起的鎖骨,慵懶誘人,她嚥了咽用力擰了一下手臂將自己思緒拉了回來。
他是病人,不是男人,她纔不會被美色欺騙!
可是墨朝一靠近她,她的腦袋就容易發暈發熱。
“我說。”寧歲立馬貼着車門坐好,離墨朝遠遠的,“別過來了。”
“說吧。”
墨朝身子往後一樣,車窗露了一條縫後,素白修長的指間夾了一支菸,貼在脣上點燃,白煙傾瀉出窗外,卻留下了焚燒過後的寂寥。
墨朝把玩着手中銀白的打火機,機身上刻着墨字,從劃痕和焚燒過的痕跡看,這應該是墨朝父親的遺物。
寧歲微微抿脣,從口袋裏拿出了鑽石鈕釦遞給了墨朝。
“墨少爺,他們說你的病父母死後開始的,我就想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病因,結果被人算計了,不過還好我找了一點東西,應該是你爸爸的遺物吧?”
話音剛落,寧歲的手腕差一點被墨朝擰斷。
他盯着鑽石鈕釦,目色清寒,“你確定這是現場的東西?”
“屍體下面地縫中找到的,你看還有沒擦掉灰燼。啊,手,好疼。”寧歲忍不住的喊了一聲。
墨朝鬆開寧歲,拿起了鑽石鈕釦,“這件事你還告訴了誰?”
“我差點被燒死,還能告訴誰?”寧歲揉了揉通紅的手腕。
墨朝攥緊了手裏的鑽石鈕釦,冷言道,“當做不知道。”
“嗯。”
寧歲垂眸,其實她是故意把鑽石鈕釦給墨朝的。
既然她爸爸的死和墨家有關係,那讓身爲墨家大少爺的墨朝去調查墨家,是最快速的辦法,而她只需要靜觀其變。
不過,她怎麼有點高興不起來?反而有種欺騙墨朝的罪惡感。
“爲什麼要知道我的病因。”墨朝沒由來的問了一句,心裏好像很想知道答案。
寧歲關注着自己的手腕,隨口道,“我想治好你。”
頓時,墨朝的目光沉沉落在了寧歲的臉上,他捻了煙,伸出手將寧歲的手拉了過去,又從車載冰箱裏拿了一瓶冰水抵在了她的手腕上。
“寧醫生,記住你的話。”
就是一個稱呼而已,可爲什麼她聽了覺得比別人喊她小神醫的時候還高興?
這心,癢癢的。
“我,我還不是。”
她居然結巴了!太丟人了!
墨朝莞爾,沉寂的心亂跳了一下。
醜丫頭臉紅的時候,其實不醜,還很可愛。
……
墨家。
車子一停,寧歲逃跑似的下了車,結果墨老夫人被雲麗扶着已經在門口等着了。
“歲歲,你沒事吧?”墨老夫人着急道。
“奶奶,我沒事,讓你擔心了。”寧歲乖巧道。
墨老夫人總算鬆了一口氣。
雲麗嘆聲道,“少夫人,你不知道,老夫人知道你被困在檔案樓裏,非要去救你,還是我攔着的。”
“你們不懂。”墨老夫人眼底灰暗,默默看了看墨朝,深怕觸動傷心事。
墨朝攬過寧歲的肩頭,“奶奶,我在,她不會出事。”
寧歲垂首,他這人平日裏永遠都是生人勿進的神色,怎麼現在做這些親暱動作越來越熟練了?
見狀,墨老夫人抿脣一笑,“看你們倆感情這麼好,我總算也對得起你死去的父母了。”
雲麗笑道,“老夫人,你都站了快一個小時了,既然大少爺和少夫人沒事,你趕緊進去歇歇。”
“嗯。”老夫人轉身,突然想到什麼又看向了墨朝,面露難色道,“阿朝,你外公送了大壽的帖子來,既然你結婚了,就帶歲歲回去看看他吧。”
“知道了。”
外公兩個字像是踩了墨朝的雷區,轟然,墨朝神色陰霾,眼底含冰,頭也不回走了。
寧歲一愣,這是怎麼了?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