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東西是錢不能衡量的。”寧歲拍了拍口袋,露出淡笑。
顧斯越一愣,酷帥的臉上滿是驚訝。
姜驀蹙眉,肅然的目光將寧歲打量一番才漸漸放下對她的質疑,他看寧歲腳傷還未痊癒,便掃了一眼常安。
“常安,扶少夫人回房。”
少夫人,這大概是姜驀作爲大哥對寧歲最大的肯定。
寧歲一聽回房,看了看時間,滿意一笑,“墨少爺鍼灸的時間剛好!”
說完,寧歲對着三人揮揮手,便在常安的攙扶下回去了。
身後,金西洲和煦一笑,拍了拍姜驀的肩頭,“大哥,墨朝是個聰明人,他知道什麼樣的人才是他要的。”
“但願。”
……
寧歲回房後,將照片壓在了墨朝的書桌上,然後若無其事的進了臥室。
房中,墨朝依舊保持着剛纔的坐姿閉目養神。
寧歲上前快速抽走了銀針,“墨少爺,好一點了嗎?”
“嗯。”墨朝眯着一條縫看了看寧歲,“你去哪兒了?”
“活動一下腳。”寧歲沒有明說,立即轉移話題道,“墨少爺,你出了不少汗,你去洗一洗,但儘量避開鍼灸的地方。”
墨朝點頭,起身動了動胳膊,驚奇的發現胳膊的痠痛完全消失了,而且手臂活動起來變得十分的輕鬆。
這丫頭還真有兩下子。
墨朝轉身看向寧歲,卻發現她疲倦的倒在牀上睡着了。
替寧歲蓋好被子,墨朝離開臥室準備去洗澡。
當他走過書桌時,身影一頓。
墨朝退了兩步,拿起了壓在筆下的照片,若不是照片背後父親手寫的日期,他甚至以爲這是一張假照片。.七
盯着照片,記憶如潮水,父母彷彿也活了過來,讓他不由得捏緊了照片。
叮咚一聲,打亂了墨朝的思緒,他收好照片打開房門,看到常安端着一碗熱騰騰的紅糖水站在門口。
“放着吧,她睡了。”
墨朝轉身走到了窗邊,斜靠着窗臺點了一支菸,沉冷的身影像一頭優雅危險的黑豹,姿態昳麗慵懶,淺眸裏也綴着寒星。
他輕撫手裏的打火機,緩緩吐出煙霧,“照片。”
常安恭敬道,“是少夫人和林老換的。”
“她?”墨朝夾煙的手一頓。
“少夫人故意用馬場酒店威脅林老,讓林老不得不作爲交換交出照片,其實以少夫人能力讓林老交出馬場酒店是完全有可能的,但是她最後還是選擇了照片,她還說有些東西是錢不能衡量的。”
聽聞,墨朝冷眸掃了一眼常安。
常安立即閉上嘴,難道他說錯話了?少爺怎麼很生氣的樣子?
墨朝不悅道,“你好像很喜歡她?話都變多了。”
常安嚇得連連搖手,“沒有!少爺,我只是替你高興,少夫人和別人不一樣,她是真的關心你。”
“關心?”墨朝眺望窗外,眼底微微晃動,這個詞真新鮮。
“少爺,那……”
墨朝揮手打斷,掐煙肅然看着常安,“去把那條項鍊給我拿來。”
“那條項鍊?那不是……”
常安震驚的看着墨朝,看來寧歲這輩子是跑不掉了。
……
寧歲真的太困了,但是腹痛時好時壞,真的是太煎熬了。
她翻來覆去,突然一個熱水袋貼在了小腹上,讓她頓時覺得小腹暖洋洋的。
隨即她的身後貼來一具溫熱的身體,淡淡沉香味將她包圍,整個人都好像躺在軟軟的棉花上,舒服安心。
突然,她的脖子上一涼,她不由得縮了一下,卻被倦意困住睜不開眼。
“什麼東西?”她懶懶的嘟囔了一句。
“沒什麼,睡吧。”
墨朝低迷磁性的聲音十分好聽,甚至比沈遙亦的聲音還要讓人着魔,瞬間就將寧歲拉入了安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