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朝看着懷中熟睡的人,精緻的鼻翼微微龕動,嫣紅脣瓣近在咫尺,悠悠藥草香隨着均勻的呼吸噴灑在心口。

    他的身體頓時緊繃,該死,醜丫頭倒是睡了,煎熬的居然是他自己。

    他蹙眉盯着寧歲,他怎麼會對這麼一個丫頭……

    墨朝深吸一口氣,掀開被子進了浴室洗冷水澡。

    第二天,寧歲醒來發現房中只有自己,她揉揉眼睛下牀,啪嗒一聲,什麼東西掉在了地上。

    垂首一看,是那個粉色的熱水袋。

    昨天晚上墨朝用熱水袋貼着她小腹一晚上不是夢!

    寧歲臉頰發燙,趕緊衝進浴室洗了一把臉降降溫,照鏡子時卻發現脖子上多了一條項鍊。

    項鍊十分的簡單,細細的鏈子下綴着一隻精緻小巧的蝴蝶,蝴蝶的翅膀上嵌滿鑽石,隨着佩戴者的動作,蝴蝶的翅膀竟然會動,好像一隻活生生的蝴蝶停息在嬌嫩的肌膚上。

    這麼精湛的工藝,一看就價值不菲。

    墨朝送她的?

    帶着滿腦子問好,寧歲走出浴室發現墨朝坐在餐桌前翻閱着常安遞上的文件,專注認真,黑色暗紋的襯衣配上墨綠的袖釦,冷雅矜貴。

    “喫早餐吧。”墨朝平靜道,眼皮都沒掀一下。

    寧歲乖乖坐下,喝了兩口牛奶,偷偷看了一眼墨朝,“墨少爺,這項鍊是……”

    “獎勵。”墨朝並沒有過多的解釋。

    寧歲不知爲何有些失落,感覺自己更像黎嬋嘴裏諷刺的寵物了,逗樂了主人便得到了獎賞。

    寧歲撇嘴,白送的還有不要的道理?

    “好吧,那我收下了,哪天我沒錢了,興許還能換點錢。”

    墨朝用力合上文件,陰沉的目光落在寧歲臉上,“我送你的,你敢摘下來試試。”

    寧歲狐疑,不是獎勵嗎?至於這麼生氣嗎?難道……

    “墨少爺,這項鍊不會有什麼特殊含義吧?”

    墨朝端起咖啡擋住臉色,輕咳一聲,“沒有。”

    沒有嗎?

    這時,寧歲的手機震了兩下,打斷了她的問題。

    她掃了一眼,是南風發來的消息。

    「歲歲,你要出名了!」

    「???」寧歲連發三個問號。

    「還記得之前醫院肝臟移植的徐總嗎?他夫人是蘇城有名雜誌社的總編,爲了感謝你幫徐總看出肝源有問題,她將一年一度的慈善晚宴定在了翰承書院的大禮堂,還讓你作爲翰承書院代表發言。羣裏都發通知了。」

    「通知?」

    寧歲這纔想起來她有一個翰承書院的師生羣,不過她嫌吵就關閉了消息通知。

    她點開羣中的通知,果然發現了書院發的重大通知,她的名字赫然出現在了通知的末尾。

    發言?.七

    ……

    “發言!”

    “她算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代表書院發現?”

    黎婉晴看着翰承書院的通知,用力的將手機砸向了牆面,瞬間手機就報廢了。

    黎嬋給她倒了一杯水遞了過去,“婉晴,你怎麼越來越沉不住氣了?”

    黎婉晴直接推開了杯子,在原地走來走去排解心頭嫉恨。

    “我纔是翰承書院的醫學天才,是他們的驕傲,不選我做代表就算了,居然還讓寧歲這個賤人做代表發言,那以後我的臉往哪裏放?”

    聽聞,黎嬋不生氣,反倒是笑了。

    “這樣不是正好嗎?”

    “好?姑姑,你不會被寧歲氣瘋了吧?”黎婉晴咬牙切齒道。

    黎嬋自顧自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品了一口,看似溫雅的臉龐一雙眼睛卻綴滿了陰狠。

    “寧歲就算是醫學上有幾分天賦,可她到底是沒有讀過什麼書的人,平日裏的小聰明在大場面上根本就派不上用場。”

    “姑姑,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黎婉晴聽出幾分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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