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蕭玫和黎嬋離開後,大家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寧歲也長長嘆了一口氣,剛下放下手臂卻被墨朝一把捏緊了手腕。
“誰叫你割破手的?擅作主張的蠢貨!”
“……”
啊?
好個腹黑男居然罵她!
“你是不是瘋了!你知不知道作爲醫生,你的手有多重要?”
墨朝神色從未如此起伏,就連自己剛纔縫針他眼睛都不眨一下,現在竟然一副要將寧歲生吞活剝的樣子。
其他人僵在原地,彷彿不認識眼前的墨朝。
寧歲也一愣,從不善言辭的墨朝眼底找到了一絲擔憂。
她連忙將手心裏的假皮撕掉,露出了一道很淺的傷口,“要是不逼真一點,她們怎麼可能會相信我呢?”
墨朝蹙眉沉默,他怎麼會這麼衝動?這不像他。
可是他看到寧歲手心的傷口時,根本無法判斷真假,他就是生氣,氣她亂來!
寧歲還以爲自己解釋的不夠明白,繼續道,“墨少爺,她們來這裏肯定是確定了你受傷了,要是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背鍋,她們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所以我就弄了一道小傷口,然後用假皮製造受傷很嚴重的樣子。”
墨朝恢復冷冷的語調,“下次別亂來。”
“哦。”寧歲抿脣,這個人怎麼陰晴不定的?
此時,姜驀站了起來,淡淡的掃了一眼寧歲。
寧歲大致明白他們是要談正事,便轉身道,“我回房了。”
她還沒走出去一步,就被墨朝攔腰扯了回去鎖在了懷中。
墨朝另一隻手揉了揉寧歲的腦袋,對着其他人開口道,“她沒事。”
姜驀通過最近的事情,對寧歲也有了很大的改觀,便沒有再執意讓寧歲離開。
“我看都不是什麼好人,不過三夫人蕭玫看着更有嫌疑,她一進門眼睛就沒有離開過三哥,這不是明顯別有用心嗎?”顧斯越肯定道。
金西洲卻不這麼認爲,“三夫人不像是這麼有頭腦的人,二夫人倒是深藏不露。而且你們忽略一件事,墨朝多年來都不願意踏入翰承書院,今天如此高調的出現,應該觸動了某些人的神經。”
墨朝鬆開寧歲,站在落地窗前,一身冷然似乎融進了窗外的夏夜中,他側首點了一支菸,緩緩仰頭吐出白霧,冷漠又孤寂。
“我就是想看看我這麼平靜的走進翰承書院,到底誰會第一個坐不住,或許這樣還能引蛇出洞。”
聽聞,寧歲立即明白墨朝答應出席慈善晚宴的用意,他高調壓軸出場就是想告訴害死他父母的人,他已經戰勝了恐懼,想以此吸引兇手的注意力。
寧歲轉首瞪着墨朝,沒由來的吼了一句,“墨少爺,你居然拿自己做魚餌?我看你纔是那個瘋子!”
“不氣,下次告訴你就是了。”墨朝彎脣,像是哄小孩一樣哄着寧歲。
寧歲撇過臉頰不理他。
顧斯越捂着眼睛,哭笑不得道,“三哥,三嫂,你們倆到底是吵架還是打情罵俏?不用這麼虐我們吧?”
寧歲臉一紅,不說話了。
姜驀繼續道,“西洲說的是其中一種可能,但狄克先生剛剛邀請了墨朝去勘察島上情況,墨朝就遇刺,顯然整件事沒有那麼簡單,如果墨朝受傷的事情傳出去,那他勢必不能去島上,這對誰最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