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驀沉聲道,“只可惜沒有證據。”
“不急,總會露出馬腳的,這個家是該整頓一下了。”墨朝捻了煙,目光中染上了未知的寒意,俊美的臉上帶着睥睨一切的氣勢。
寧歲聽了這麼多,可算是明白了豪門恩怨爲了利益狠起來就是連自家人都敢殺。
以前她覺得舅舅一家已經很惡毒了,但是和現在遇到的人比起來,舅舅一家也算是惡毒的光明正大了,可不像現在,永遠都不知道對着你笑的人下一秒會做什麼。
寧歲微微嘆氣,以爲這個話題到這裏也該結束了,沒想到顧斯越也跟着站了起來。
“三哥,你讓我注意到場男人身上的袖釦,我可是一個個握手看過去了,沒有用鑽石袖釦的,一般的人用的都是普通素扣,有些地位身份的會選擇單色寶石,很少用鑽石這麼閃亮的東西做釦子,我也沒有看到類似手工的袖釦,看來這次是撲了一場空。”
顧斯越重重嘆了一口氣。
寧歲垂眸,其實她趁着和墨朝跳舞時,將全場的男人都觀察了一下,正如顧斯越所言,的確是沒有任何一個人符合她要找的人。
難道她和墨朝有遺漏?
當她想要從顧斯越嘴裏再聽一些有用的訊息時,墨朝的眉頭突然用力皺了一下,她看了看時間,都已經半多小時了,他的痛感肯定開始強烈了,居然還忍着痛聊了這麼久。
“今天就道這裏吧,實在是太晚了。”
寧歲知道墨朝不願意讓朋友們擔心,便主動結束了話題。
好在三人都明白寧歲的用意,便起身告別,金西洲離開時還留下了一瓶止疼藥。
無人時,墨朝再也忍受不住的低吼了一聲,“呃!”
“墨少爺,你怎麼樣?”寧歲擔憂的看着墨朝。
“爲什麼要騙我?”
寧歲大駭,他知道了什麼?
寧歲愣了三秒鐘,還沒來得及躲開墨朝,就被他壓在了沙發上。
“墨少爺,你會壓到傷口的,快起來!”
“以後還騙我嗎?”
墨朝握住寧歲的雙臂高舉過頭,讓她不得不正視自己。
“墨少爺,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寧歲慌亂的回答。
“是嗎?我會讓你懂的。”墨朝忍耐着劇痛禁錮着寧歲的身體,然後用力扯過了她的手,呼吸混亂道,“還疼嗎?”
寧歲這才明白墨朝所說的欺騙是指的自己的傷口,可是她的傷口最多算是破皮,而他早已經疼的衣衫都溼透了居然還關心她?
寧歲搖搖頭,心口莫名一暖,“不疼。”
墨朝擡手彈了一下她的腦門,“還騙我嗎?”
這一下一點也不疼,甚至能感受到他指尖的輕顫,小幅度的顫動一直盪漾到了她心口,帶起說不明的心跳加速。
她的腦袋有點犯糊塗,配合的嘟囔道,“不騙了。”
“嗯。”墨朝看似平靜的神色,其實雙手已經青筋暴起,卻還是對寧歲淡淡道,“去睡吧。”
寧歲起身走了兩步,突然停了下來,或許墨朝是不願意別人看到他狼狽的樣子。
可是他發病這麼多年了,一直都是一個人孤獨的待在房間裏,他真的是不需要人陪?
或許他不是怕別人看到他的脆弱,而是更怕即便別人知道他的脆弱依舊毫不在意,所以他纔會那麼冷漠,不讓任何一個人走近。
寧歲立即轉身回到了墨朝的身邊坐下,然後握緊了他的手。
“墨少爺,我陪你。”
“墨少爺,其實喊疼是沒有關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