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朝愣了一下,沾着汗珠的長睫顫動着,眼底流轉的光也在晃動着,他一把將寧歲抱進懷中,狠狠的用力抱着。

    寧歲感覺骨頭都要被勒斷了,但是她還是咬牙忍住了。

    墨朝睜開眼睛,不滿血絲的眸子盯着寧歲,然後緩緩靠近她。

    寧歲抿脣,不由得嚥了咽,今天他做什麼她都忍了。

    “你,你別咬我嘴就行了。”

    墨朝笑了,俊美絕塵的臉也沾了一絲人間絢爛,他的腦袋一沉落在寧歲的頸間。

    “我什麼時候說要親你了?”

    “……”寧歲臉蛋發紅,就連脖子都紅了。

    社死現場,自己誤會了。

    墨朝卻笑出了聲,掩蓋住了他的疼痛,“就這樣陪着我就好。”

    “嗯。”

    “歲歲,你好香。”

    “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香包嗎?這個時候都要催。”寧歲撇嘴。

    “我比較喜歡眼前這個香包。”

    寧歲臉頰滾燙,“誰要做你的香包,你喜歡找你的黎婉晴去。”

    “咳咳。”墨朝用咳嗽代替低吼,淺聲道,“總算是懂一些男女之間的事情了,真怕你長不大,我倒像個罪犯。”

    “什麼意思?”

    “就……”墨朝的聲音戛然而止。

    寧歲小臉一皺,掙扎了幾下,卻被墨朝抱着躺在了沙發上,她轉身看去發現墨朝竟然睡着了。

    寧歲摸着他被汗溼的衣服,擔心他感染傷口還發燒,所以想離開去替他那件乾爽的衣服來。

    誰知道墨朝臉色一變,更加用力的抱着她,“丫頭,別走。”

    寧歲怔了怔,轉身盯着墨朝,“墨少爺,你再喊一遍!”

    “……”墨朝睡死了。

    丫頭。

    小哥哥在夢裏也這樣喊過她。

    難道是錯覺嗎?

    寧歲盯着墨朝,努力回想夢中小哥哥的長相,那臉,那眉眼……好像漸漸的開始清晰,就差一點點了。

    “少夫人?少夫人?”

    常安一進門把寧歲的思緒全部都打亂了,寧歲只能嘆了一口氣無奈的對着常安招招手。

    “常助理,快幫幫我,我的腰都快被你們家少爺勒斷了。”

    “少夫人,一般女人少爺看都不看,更別說抱着睡了,我給他換身衣服,你們倆再抱着睡。少爺可難得睡得這麼踏實。”常安認真道。

    “你的話一點也不好笑。”寧歲臉頰微微發燙。

    常安偷笑,上前和寧歲將墨朝扶到了樓上。

    常安給墨朝剛換好衣服,墨朝便眉頭緊鎖,手也在左右摸了摸,好像在找什麼。

    “少夫人,你看……”

    “你出去。”寧歲害羞道。

    “好,我給你們倆把門帶上,不過,少爺有傷,一定要剋制……啊!”

    常安低呼一聲,還好他手腳靈活,閃過了飛來銀針。

    “你再說,小心半夜我把你家少爺紮成馬蜂窩。”寧歲露出了指間的銀針。

    “是,是。”常安轉身關上門跑了。

    夜深人靜,寧歲剛坐在牀邊,牀上的人手臂便纏過來將她拉回了懷裏。

    “歲歲,謀殺親夫不太好。”

    “你……你到底睡沒睡?”

    “睡了。”

    “……”

    ……

    瀾苑外,有兩個人看着房子裏的燈一暗,兩人的臉色也在路燈下顯得異常的詭異。

    蕭玫跺了一下高跟鞋,“黎嬋,你到底怎麼回事?你那消息根本是假的吧?什麼墨朝受傷了?你看他的樣子像受傷了嗎?”

    聽聞,黎嬋淡淡抿脣,整個人都藏在路燈的光圈外,她派人動的手有沒有成,她能不知道嗎?

    好不容易趁着墨朝掉以輕心的時候得逞了,卻被寧歲給攪局了,現在就算是她心知肚明墨朝受傷了,可是別人不信呀,她要是再三番兩次去證明什麼,一定會引起懷疑。

    看來這次只能白白浪費機會了。

    蕭玫看黎嬋不說話,上前推了一把,“黎嬋,我和你說話呢,你裝什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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