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玉蓮喫驚道,“寧歲,你這些傷是哪裏來的?”
寧歲搖搖頭,一臉委屈和恐懼。.七
夏玉蓮皺眉用力扯了扯寧歲,“你給我把話說清楚,否則有你好看的!你外公可不在這裏,我看誰能幫你這臭丫頭!”
寧歲哽咽一聲,悽慘道,“舅媽,表姐,其實我不是不想說,我是不敢說,我怕說了我這小命就沒有了。”
寧珍珍和夏玉蓮相視一眼,兩人都跟着緊張起來。
夏玉蓮連忙拉着寧歲到了無人的角落裏,催促道,“說,趕緊給我說清楚了。”
寧歲摟着肩膀,低聲道,“你們別看墨少爺表面對我很好,其實都是假象,他因爲惡疾的緣故,私下對我很差,輕者說幾句,重則就是打我發脾氣,你們看看我手臂。”
說完,寧歲就捂着臉哭了起來,透過指縫,她已經看到了寧珍珍煞白的臉蛋,寧珍珍這個大小姐貪生怕死,還敢嫁給墨朝?
其實她手臂上的傷口,不過是墨朝發病時抱着她留下的,只因爲她皮膚白所以看上去才觸目驚心,足夠嚇嚇寧珍珍了。
寧珍珍恐懼的扯了扯夏玉蓮的裙子,“媽,要不然算了,我可不想去送死。”
夏玉蓮皺着臉打量着寧歲,突然眯着眼質問道,“寧歲,你不會在騙我吧?我看墨少爺俊美深邃,也不像是那種私下動粗的人。”
“舅媽,他是墨家大少爺人前當然是需要僞裝的,至於私下,我就是一個鄉下姑娘,死不足惜,他怎麼可能疼惜我呢?如果你要我和姐姐換回來,那就換回來好了。”
寧歲立即換上一副巴不得換回來的神色盯着寧珍珍。
寧珍珍一陣惡寒,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搖搖頭道,“我纔不要和你換回來!”
寧歲心底冷笑,就知道寧珍珍沒這個膽子。
夏玉蓮一直都想讓寧珍珍嫁進豪門,原以爲墨朝得了怪病是傳聞,只要讓寧珍珍和寧歲換回來,那她就是墨朝的岳母,一輩子都可以高枕無憂了。
結果,看到寧歲這一手臂的傷,她也的確是捨不得寧珍珍去受苦。
但是她怎麼甘心放棄威脅寧歲的好機會呢?
夏玉蓮仔細一想,想起寧歲似乎和其他三位少爺也很熟悉。
想着,夏玉蓮盯着寧歲露出了奸笑。
“寧歲,既然墨少這裏行不通,你替我辦另一件事。”
寧歲有種不祥的預感。
夏玉蓮笑容滿面道,“我聽說金少是你的教授,他的家族神祕又有權勢,不比墨家差多少。”
“金教授?”寧歲喫驚的看着夏玉蓮。
怎麼從墨朝轉移到了金西洲身上?這跨度也太大了吧?
夏玉蓮自以爲是的解釋道,“雖然姜少也很好,但和宋家大小姐早有婚約,我們家珍珍可不能被人說是小三上位,她必須是光明正大的嫁進去,所以姜少是不行的。”
聽聞,寧歲差一點就要翻白眼了。
什麼叫姜驀不行?說的好像姜驀配不上寧珍珍似的,明明就是夏玉蓮惹不起宋家而已,說的這麼冠冕堂皇!
夏玉蓮又繼續道,“顧少花名在外,女人太多了,這種男人怎麼能嫁呢?還是金少好,斯文儒雅,有身份有地位,珍珍和他最相配了。”
“媽,你說的對,金少很溫柔,長得又好看,家族顯赫又神祕,我和他很般配的。”
剛纔還想着墨朝的寧珍珍,現在滿眼紅心,居然想着金西洲就開始犯花癡。
配什麼配?
寧珍珍天天只知道喫喝玩樂,書都讀不進去,居然和一個教授最相配?
她們倆當金西洲是瞎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