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林將車停在兩人面前,“少爺,上車吧。”

    金西洲拉開車門,看了看南風,帶着幾分命令,“上車。”

    南風想拒絕的,畢竟自己已經很麻煩他了,但是一看他那雙如墨的眼眸,她很孬的點點頭鑽進了車裏。

    路上,一片靜默。

    過了許久,金西洲扶額淡淡問道,“你到底需要多少錢?”

    “……”沒人回答。

    金西洲轉首看去,發現南風居然睡着了。

    雖然南風化了妝,但是眼下依舊透着青,看得出來她真的很累。

    照顧一個生重病的姐姐挺難的吧。

    過了一會兒,成林將車停在了南風家樓下。

    “少爺,到了,你扶她上去?”

    “嗯。”

    “少爺,你有她家鑰匙?”成林轉身看着兩人。

    “沒有。”

    金西洲掃了一眼南風這身打扮,連個口袋都沒有,鑰匙能放哪兒?

    成林見狀,伸長脖子喚了一聲,“南風小姐,到家了,你家鑰匙在哪兒?”

    聞聲,南風閉着眼猛地坐了起來,今天爲了賣酒她也了喝了不少,加上陳少爺一鬧騰,她有點醉還很累,根本睜不開眼睛。

    她嘟囔道,“什麼?”

    金西洲淡淡開口,“鑰匙。”

    “哦。”南風解了兩顆釦子,一挺,“裏面。”

    這衣服實在沒地方放東西,她手機還是從裏面掏出來的。

    “……”

    金西洲眸子一沉,看着眼前曼妙,瞬間擡手扭過了成林的腦袋。

    成林差點以爲自己要被少爺給滅口了。

    南風真的是膽子太大了。

    他捂着眼睛問道,“少爺,拿嗎?”

    “開車吧。”金西洲嘆氣。

    剋星,剋星。

    沒轍,沒轍。

    “去哪兒?”

    “回家。”

    ……

    第二天。

    南風捂着發疼的腦袋撐起了身體,喉嚨像是冒火一樣,身上還帶着難聞的酒氣。

    好臭。

    她自己都受不了。

    起身,閉着眼按照家裏的步子朝着浴室走去,直接撞牆上了。

    她再走,又撞。

    “你打算在我家撞牆嗎?”幽幽聲音在身後響起。

    南風立即睜開眼睛,盯着眼前雪白的牆面,她家的牆可沒這麼白。

    她家也不可能出現金西洲的聲音。

    她緩緩轉身看去,嚇得整個背頭貼在牆面上。

    大平層的房子,十分整潔和空,灰白的色調,顯得異常的平靜和穩重。

    對面的餐桌前,金西洲一身灰色睡衣,端着咖啡,翻着手裏學生的論文。

    一定是做夢!

    南風擰了擰自己臉頰,剛好扯到了昨天被夏玉蓮打的傷口,疼的眼淚都要出來。

    疼!是真的!

    南風眼珠子亂轉,一時間完全想不起來自己到底爲什麼會出現在金西洲家裏。

    金西洲放下咖啡,看了看時間,“距離我上課還有兩個小時,足夠你回去換衣服了,今天你敢逃解刨課,試試。”

    “是!再見!”南風深深的鞠了一躬,轉身朝着旁邊去擰開了一扇門。

    “那是我房間。”金西洲淡淡道。

    南風看着整潔臥室,撲面而來都是金西洲身上的味道,薰得她有點口乾舌燥,轉身關門跑向另一邊,直接衝出了金西洲家裏。

    ……

    寧歲起牀後才知道南風找過她,趕緊打了一個電話,南風那口氣又急又慌亂。

    “歲歲,我死定了!”

    寧歲擔心她出事,洗漱後看了一眼牀上還在睡覺的墨朝就跑出了瀾苑。

    半道上,遇到了下樓的黎嬋。

    “寧歲,這麼着急去哪兒?是不是慶典出事了?”

    黎嬋看似關切,語氣中卻多了幾分諷意,雖然夏玉蓮和寧珍珍事情沒辦成,但是她料定寧歲也不可能辦成慶典。

    不等寧歲開口,黎嬋又好心勸說道,“寧歲,我是長輩,不會和你計較的,你去老夫人那拒絕接替我的位置,就算了吧。”

    “二夫人,既然你知道自己是長輩,如此打擊小輩,也實在是有點太小雞肚腸了吧?”寧歲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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