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高竄高了一些的幸村揹着網球包,撐着一把藍色的傘走在東京的街上。同一柄傘下的還有身高同樣往上竄了一點的秋生,優異的五官令二人格外引人注目,小小的臉上已經微微可以窺見其長成之後的風骨。
現在正值暑假,幸村爸爸因爲要來千葉出差的緣故便給二人一同定了票來東京遊玩,幸村媽媽倒是因爲工作問題無法過來。
雖說是來遊玩,可幸村這個將網球看成生命的人是一天也離不得網球的,哪怕是短短兩三天的假期也不肯放鬆。要是哪天幸村不練球了那纔是離譜到能讓切原說出“太鬆懈了”的地步。
相比幸村,秋生對網球的興趣倒是平平,幸村也找他聊過幾次,具體聊了些什麼就不得而知了,反正秋生的網球也一直在練着,二人偶爾切磋勝負也是伯仲之間。
在賓館放好行李已經是中午了,幸村爸爸從今天下午開始要連開兩天的會,幸村二人便有了兩天的自由活動時間。嗯,幸村爸爸給了充足的活動資金。
正午的日頭格外大,兩人在賓館裏消了會兒食再出門,本來秋生要撐傘的,被幸村制止了。
理由是:你是要演戲的人,不能磕着碰着,這種髒活累活還是我來吧。
男友力max,啊不是,是彰顯作爲哥哥的威儀。
其實是某一天幸村發現一直被他照顧的秋生其實年齡要比他大一點(大半歲哦),然後就各種暗地裏搞小動作想要體現自己作爲哥哥的氣度和慈愛之心(?)。
於是就有了剛纔那一幕。
我是哥哥,要照顧弟弟啊。——by幸村
嗯,此處應有小海帶嚶嚶嚶。
呵,你讓秋生跟你打球滅五感摔倒的時候也沒見你不忍心啊。
其實幸村是個很有少年氣很可愛的人吶,即使活了兩世也是如此。
這種略顯幼稚的行爲不就是他孩子氣的體現嗎?
但有一點幸村也沒說錯,秋生算是半個混演藝圈的人。
先前參演的那部有莎朗·溫亞德的當主角的《尋魔》於去年聖誕節前夜播出,同時因爲人設和顏值原因秋生飾演的惡魔吸了不少粉,也成功敲他演藝事業的大門。導演艾斯還聯繫過他問他願不願意和她丈夫合作,同樣也是一位導演,不過是以拍攝紀錄片出名的,這一次通過妻子艾斯同秋生接洽是看上了他的臉,咳,還有演技。
他找秋生是要拍一部成長類的紀錄片,虛構出來的主角是一名學習花樣滑冰的男孩,電影會記錄下他練習花滑的十多年時光,最後投放到大熒幕上。這是一個很大膽的想法,很少有人敢這麼做,費時費力還廢人,稍不注意說不定主角就長歪了或者乾脆演員罷演,最困難的是主角是一名征戰世界花滑舞臺的運動員,哪怕紀錄片可以採取剪輯的手法又有誰敢保證主角一定能學會花滑並且成爲一名至少動作還看得過去的選手呢?
第一天拍攝就被一連串的“perfect”糊了臉。
最後一天再三保證並不會當職業花滑選手後教練一臉遺憾地走了,秋生也因此蓄起了頭髮,誰讓他攤上了一個力求創新和突出的導演呢?主角克萊爾對花滑有獨特的堅持,他有一位特別崇敬的女單選手就是留着一頭長長的金色秀髮,這位選手是他的啓明星、引路燈,讓小小的他從病痛中走出來,也因此,他在各方面向這位被譽爲x代“冰上公主”的選手學習,第一步就是學習花滑,第二步就是留長頭髮。
這是導演臨時加上去的設定,理由是更帶感(劃掉)理由是他看見秋生的那一刻就覺得他適合長髮。
這位導演在轉型當導演之前學了二十多年的美術,說這句話的時候特別自信。
秋生反正無所謂長髮短髮,既然導演要求那就照辦吧。
那天去接秋生恰好在場的幸村對約翰導演點了個贊,顯然是對同(tong)道(yang)中(shen)人(mei)的認可。
從此以後幸村對秋生在一些小事上就更加“照顧”了,比如俱樂部練習完撿球十次有八次都是幸村撿的,再比如媽媽做了小蛋糕也是幸村去接的端到秋生面前,又比如早上起來搶着疊被子,又又比如剛剛那一幕。
秋生其實很想說:我只是演個戲不能曬得特別黑不至於五體不勤啊?
幸村:至於。
這位可是立志要把他養的白白胖胖的。
胖了豈不是更演不了戲了再說,這本來是我的想法啊。
秋生悄咪咪甩眼刀子。
我纔是想把精市養的白白胖胖的人啊,怎麼倒了。
幸村精市沒有說話並將傘往秋生那兒挪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