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語氣硬邦邦的,看起來很是彆扭,君枳可能不知道怎麼形容。
但木兮知道,這就像現代的機器人,說話毫無感情。
她瞥了一眼的白老婆子和張老頭,笑眯眯的說:“也好,你什麼時候能給我們呢?”
“張越”瞥了一眼老婆婆,繼續生硬的說:“明天吧,今天晚上我去取。”
“那好。”
木兮一點兒也不生氣,反而看向張老頭他們,“可有供我們暫時休息的地方?”
“有的有的。”
張老頭連忙說:“你們先在我們村子裏的祠堂休息休息,那邊有供客人暫時休養的地方。
明天小越辦好事情以後,你們直接過來取就行。”
“好!”
木兮再度瞥了一眼如同行屍走肉的“張越”,轉身出了屋子。
依然是白老婆子帶路,她將他們帶到祠堂,又安排了一間屋子,這纔不慌不忙的離開。
不過離開前木兮按照承諾給了她一些銀子當謝禮,等人走了。
木兮這才輕笑一聲,揮手立下一個結界,然後道:“她倒是沉得住氣。”
“姑娘,那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不是死了嗎?!”
一腦門問號的張越終於找着機會開口,他不過是離開村子幾年,再回來彷彿置身於一個陌生的地方。
不僅是他的親人,他感覺整個村子都像是假的。
“你是死了!”
木兮笑笑,看向一臉疑惑的君枳,“但那確實也是張越。”
“什麼?”
張越驚呆了,他在屋子裏來回踱步,“難道我是靈魂出竅嗎?不,不對,如果真是那樣,爲什麼我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小兮,那只是張越的屍體對不對?”
君枳忽然開口,將張越嚇得不行,倒是木兮,眼裏帶着讚賞。
“我知道你不愛聽,但我還是想說,你真的不考慮入我們這行?”
他只是一個外行,卻每每能思考到內行人都不一定能想到的事情。
這天賦,就比她差一點點。
君枳:……
“抱歉,小兮,我真的沒這個打算。”
“行吧。”
木兮也不失望,反正已經習慣了他的拒絕,她看向一臉懵逼的張越,“沒錯,那只是你的屍體。”
“可是屍體怎麼還能說話?”
張越有些着急,“那我爹他們知不知道那根本就不是我?”
“他能說話,那是因爲有人控制了你的屍體,簡單的來說,就是你的屍體被練成了殭屍,而那人爲了應付我。
應該在那屍體上附着了一個靈魂,他暫時僞裝成了你。”
木兮嘆了口氣,“另外,我說話直你得挺住,經過剛纔的觀察,你父親應該是知道你已經死了的。”
“怎……怎麼可能。”
張越慘白的臉上流下一行血流,上戰場受傷都未曾流過一滴淚的人,被親人傷害的體無完膚。
“你父親眼神閃躲,還帶着心虛,叫你的時候明顯底氣不足。”
君枳代替木兮對張越解釋,“這些都足以說明他知道你已經死了。
方纔那樣,不過是他也不知道那人能不能應付。”
“呵呵……”
“暫時還不清楚。”
木兮搖頭,“不過…肯定不是什麼好事,方纔我們已經給對方出了難題。
就看他們怎麼抉擇了,我們…就試試看能不能釣到大魚。”
木兮明白,若是此時抓住白老婆子拷問,她應該能得到一部分消息。
但對木兮來說,她更好奇幕後之人是誰,會不會和之前養蟲害人的是同一個?
所以這次她不着急,決定慢慢釣魚。
“聽你的。”
君枳沒什麼意見,只是看向張越說:“你放心,不管他們怎麼決定,我都不會將此事置之不理。”
“多謝小將軍。”
張越已經自閉了,他一個鬼默默的蹲在角落,似乎在懷疑人生。
羅阿蘭從木兮的玉鐲子裏出來,湊過去和他聊着天,順便看看能不能再套取些什麼東西。
木兮則和君枳兩人坐在一塊兒,感受到外面有人鬼鬼祟祟的偷聽,木兮瞭然般笑笑。
“看來,他們註定要無功而返。”
她的結界可不是蓋的,不該聽見的,絕對一個字都聽不見。
君枳瞥了一眼窩在角落的張越,問:“小兮,村子裏消失的女孩、重生的張越、甚至張越嘴裏行蹤詭異的村民,這裏面疑霧太多。”
“不管他們的目的是什麼,我們的到來就已經打破了他們的計劃。”
木兮彎了彎脣,“他們要麼解決掉我們,當然,我相信那老婆婆一開始是這個打算。
聽說你是將軍的兒子以後退縮了,那麼還有一個可能,就是將我們忽悠走。”
“他們怕我爹?”
君枳挑眉,忽然頓悟,“你說的沒錯,若是我失蹤了,我爹一定不會放過這裏的一草一木。
他肯定會千方百計找我,說不定會更加破壞他們的計劃。”
“所以……”
木兮眉眼帶笑,“所以不着急,我們可以慢慢來,我想要揪出幕後之人。”
那人不除,即使她拯救了這個村子,還會有另外的村子受害。
“我都聽你的。”
君枳聽着窸窸窣窣的腳步聲,滿臉笑意,“看來…,他們有些忍不住了,我們要不要出去探探?”
“那就出去走走。”
木兮俏皮的眨了下眼眸,素手一揮,便解掉了房間裏的結界,兩人打開門,便見到了白老婆子。
“二位是需要什麼嗎?”
白老婆子擠出一抹微笑,“里正方纔和我打過招呼,一定要好好招待好貴客。
你們要是有什麼需要的地方,只管找我們。”
“謝謝阿婆,我們只是有些無聊,想在村子裏走走。”
木兮看着白老婆子的笑容一點點龜裂,就好像沒有看見一樣。
白老婆子神色很不自然,“我們村子也沒什麼好東西,姑娘你還是在祠堂好好休息休息。”
“可是我從來沒有來過鄉下,所以好奇嘛。”
木兮一副不懂事的模樣,君枳十分配合,“阿婆,我妹從小嬌生慣養,沒見過這些,指不定你們覺得很尋常的草木她都覺得稀奇,我帶她走走。”
木兮皮膚奶白,秀髮烏黑,確實不像鄉下姑娘,君枳這麼一說白老婆子一點兒也沒有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