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城一愣了一下也往那邊跑去。
“沒事吧。”白疏澤伸了伸手,沒敢碰到林清歡的胳膊,只能在他們兩個的身後看着。
早上也沒喫什麼東西,林清歡再吐也吐不出來什麼,只能乾嘔。這種感覺,不暈車的人完全感覺不到這是一種怎麼樣的感覺。
她靠在沈素沁身上,勉強站好,對着白疏澤搖了搖頭:“你們回去休息吧。”
她大概也猜的出來,君凌每天對他們的訓練強度,可是遠遠大於自己當時的強度的。
“把你們送回去。”白疏澤的語氣強硬的可怕,也不管她們同不同意,扶起來就往宿舍的方向走。
林清歡恍恍惚惚,現在的白疏澤,像極了當初的他。自己向來是不聽別人的話一意孤行的,唯獨遇到他,她便沒了鋒利的刺,如同小貓一般溫順。
沈素沁扶着她上了樓,畢竟是女生宿舍,男生是不允許進的。
林清歡第一時間上了牀,沈素沁也早就累了,爬上自己的牀,但是很奇怪,沒有絲毫睡意,只能看着自己的筆記本,看能不能想到既不違反規定又能查到那個受害者父母的辦法。
寢室裏安靜的可怕,只有沈素沁打遊戲敲擊鍵盤的聲音,偶爾傳來幾聲低低的抽泣聲。
等等,沈素沁打遊戲的速度慢了下來,怎麼會有人在哭?這可是寢室啊。
她當即下牀,掀開林清歡牀的簾子,果然看到林清歡眼睛紅紅的,臉上還有因爲自己猛然掀開簾子而來不及擦的淚。
她爬上牀,掀起林清歡的被子和她坐在一起:“我就知道是你哭了。”
不知道從哪裏變出來的紙,林清歡接過之後也沒有用,只是放在了一旁。
“你的遊戲。”
“遊戲哪兒有你重要。”沈素沁白了她一眼,注意到了她沒用紙擦眼淚的小動作。
“你又想他了。”
不是疑問,是極度的肯定,沈素沁覺得自己真是一個天才,她太瞭解林清歡了,瞭解到,林清歡掉一滴淚都不用她去問就知道是爲什麼。
“白疏澤。”林清歡眼睛一閉,又回想起了過去的事情:“像極了他。”
“我知道爲什麼。”沈素沁抱住她,讓她靠在自己懷裏:“我知道你很難受,也知道他的性格,但是白疏澤,你不該把他隔絕的。上一次你也看到了,白疏澤是不可能跟這些事脫了關係的。”
對於這件事,林清歡難得沒有反駁她,但是她還是堅持了自己的意見:“阿沁,我希望,你能支持我,把白疏澤隔開。這不是他該參與的。”
“我知道。”沈素沁配合的點點頭,她知道林清歡的性格,也就順着她說下去:“我會讓君凌在有些事情上爲難他的。”
話是這麼說,但是以後會變成什麼樣子,她也預料不到,計劃永遠都趕不上變化的啊。
不知道過了多久,兩個人相擁着睡倒在牀上,沉沉睡去。雖然宿舍的牀都不大,但好在兩個人都瘦,倒是也不擠。
教務處老師第一眼並不想幫他查,因爲他看起來實在是太小了,而且,也沒有警察的相關證明,無奈之下,他只能叫來真正的警察來出示證明。
本來這件事鬧的並不大,但是警察來了就鬧的比較大了。
君凌有些好笑的看了看宗亦川,拍了拍他的肩膀:“總覺得有點對不起你。”
“爲什麼啊?”宗亦川顯然還沒有反應過來,有些處於狀況之外。
君凌看着警察和教務處的人交涉,那邊顯然不願意這件事真的被警察插手:“這件事讓警察插了手,對學校聲譽也不是很好,所以他們不希望。但是爲了你們的安全,他們絕對不可能把資料給我看的,所以,這麼一來,很有可能會有處分。”
“這處分由我來擔。”宗亦川有些說不出話。
“還挺聰明。”君凌笑着打趣,或許清歡給自己推薦的這個人還不錯。
不過就算因爲這個受了處分,聯盟也能給他全都擔下來,這也就是聯盟的一點好處,因爲不必要造成的麻煩都會出面解決。
“怎麼樣?”
見他出來,君凌連忙湊過去,看着他手裏的資料。
面前的人,是他在警局的好朋友,高鵬。兩個人在大學就是好朋友,高鵬的各項成績也是好的沒話說,只不過由於能力的問題,君凌進了聯盟,高鵬不願意進入聯盟,就進了警局。
高鵬給君凌翻着資料,慢慢說道:“受害者叫凌天,死於食物中毒你已經知道了,家裏條件的非常好,是個典型的富二代,並沒有少爺脾氣,教養很好。之前有個白血病的妹妹,叫凌子月,可是已經死了。”
宗亦川瞪着眼睛看着高鵬,學校教務處應該查不到這麼多東西,最多隻能知道其中一個家長的聯繫方式,這個人怎麼做到的?
高鵬的能力,君凌再瞭解不過,接過他手中的資料:“謝了。”
然後拉過還在發愣的宗亦川,準備去下一個地方,卻被高鵬叫住。
“等一下。”高鵬頓了頓:“關於他妹妹,有一個情況,我不知道有沒有用。”
“什麼?”君凌停下腳步轉頭望向高鵬,等待着他的回答。
“我的同事查到,他妹妹當初要做手術,提供骨髓的那個小姑娘,在手術中,和他妹妹一起,因爲意外,也沒了。”
“那個小姑娘自願捐骨髓的嗎?”
“據說是自願的。”高鵬聳聳肩,這件事有些久遠,有些東西沒有辦法去證實的。
君凌一聽就明白,高鵬的言下之意,就是說,有可能他父母用勢力逼迫小女孩去捐骨髓,畢竟小女孩很小,一個人不會做捐骨髓這樣的決定。
“明白了。”他點點頭,對高鵬揮了揮手,然後繼續拽着宗亦川離開。
半天才反應過來的宗亦川,不明所以的被君凌拉着走:“我們去哪裏啊。”
“去找清歡和阿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