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落歌傷的不是特別重,沒有什麼明顯的傷痕,血跡也是在這裏消失不見的。墨城一把她背起來,又回到了之前的岔路口。
沈素沁猶豫了下,拽了拽君凌的手:“我們去這邊吧。”
君凌也想去,但一想到分開就會出事,他就只能否決掉沈素沁的想法:“先把她送回去,送回去之後我們再來找好不好?”
沈素沁雖是難過,但也只能以大局爲重,乖乖的隨着所有人往外走。
平安把蘇落歌送了出去,君凌帶着沈素沁打算再次出發找林清歡和白疏澤,他們也有了方向,直接往另一邊有血跡的地方走。
但他們剛走到門口,君凌就直接拉回了沈素沁,把手機在她面前晃了晃:“是線人的消息,他說他已經把清歡和白疏澤帶出去了。”
“真的?”沈素沁顯然不信,就憑一個線人的消息,他就能完全相信,去放棄找林清歡。
“阿沁!”君凌皺着眉頭:“你得相信我,我知道你是因爲清歡,但是你不能喪失理智。”
沈素沁深吸了口氣,還是決定跟着君凌走。
君凌說的沒錯,她確實有些不理智。
“走吧。”
雖然說林清歡和白疏澤兩個人還沒有找到,但至少有消息了。
……
等到白疏澤醒過來,才發現自己正身處在一個房間的地上,裏面的設施很簡單,都是藏藍色的擺設。
不像病房啊。白疏澤揉揉自己發昏的頭,只能依稀記起來,自己好像被人打了一棍子,然後就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林清歡就躺在牀上,兩個胳膊上的傷已經被處理的非常好,還沒有什麼醒過來的跡象。
門悄悄被打開,從門口探出來一個人的上半身,帶着帽子和口罩,讓白疏澤看不清他的臉。
他朝着白疏澤揮揮手,示意他跟着自己出來。
白疏澤深深看了一眼還躺在牀上的林清歡,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了相信他,在他的帶領下來到另一個房間。
確定自己能說話之後,白疏澤連忙開口問:“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他背對着白疏澤,接着開口道:“那個女人,很重要,你得保護好她。”
“我保護她?”白疏澤有些自嘲的搖搖頭:“都是她在保護我們,我們好像就是拖油瓶一樣。就連她受這麼重的傷,都是爲了我們。”
“你沒有必要自責。”他出聲接着說道:“這是你沒辦法改變的事情,她受傷並不是因爲你。”
白疏澤疑惑的看着他,片刻後一個想法瞭然於胸。這個人,應該就是君凌的那個所謂的線人。
“那你……。”白疏澤猶豫了,不知道該不該問出來這個問題,而他又會不會回答。
幾番掙扎下,他還是沒有問出來,萬一有人偷聽,那就真的不好收場了。
“行了,你走吧。”那人擺了擺手:“過一會兒我會把你們送出去的。”
白疏澤點頭,聽話的轉身出門,卻直接碰到了來尋找他的林清歡。
白疏澤驚叫一聲後退一步,正好惹得房間裏面的人也跑了出來。
在看到林清歡的時候,他禮貌性的點了點頭,然後又重新返回房間。
林清歡搖了搖頭,再一次看向白疏澤:“你先回房間去。”
白疏澤點點頭,估摸着林清歡應該是想要問他什麼情況。
林清歡目送着白疏澤進入房間,才用肩膀撞開了房門。
那人還是背對着門口,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
她也沒有在意,直截了當的開口:“你就是君凌那個神祕的線人?”
那人點點頭表示贊同,她說的沒錯,他確實是君凌那個深信不疑的線人。
“我很好奇。爲什麼君凌那麼不想讓我們知道你的身份。你到底有什麼奇特之處?”
接連幾次,君凌都把他藏得好好的,任誰都不說。
那人沉默了良久終於開口說了話:“因爲我是在組織的臥底,他不能說,說了反而會對聯盟不利,而且可能會出現什麼其他的意外。”
剩下的話他沒說,但林清歡瞭解,一旦被聯盟的叛徒知道,那第一個沒命的就是他,在組織做事,還真的得處處提防,不知道什麼人就會把他出賣,然後前功盡棄。
林清歡轉到那人前面,那人卻直接轉了身,還是保持着背對着他們的姿勢。
“不至於這麼躲着我吧。”林清歡無奈的笑了笑:“我是不參與聯盟的事情了,但是我好歹也還算半個聯盟的人啊。”
“你……爲什麼不參與了?”
那人試探性的問出:“出了什麼事?”
“沒什麼。只是不想了,有點累。”林清歡輕鬆的回答,絲毫沒有受傷的虛弱感。
那人悄悄嘆了口氣,走過去把房門打開,做了‘請’的手勢。
林清歡瞭然於心,微笑着點頭,然後走出房門。
這麼明顯的趕人,她林清歡不可能不知道的。
不到五分鐘,那人派的車就到了。
林清歡和白疏澤兩個人眼睛被蒙着,判斷不出具體的方位。
兩個人被扔在醫院附近,君凌和沈素沁正在醫院門口,打算進去看蘇落歌醒了沒有。
在看到林清歡的一剎那飛奔過去,一把抱住林清歡。
林清歡的胳膊被猛地撞了一下,傷口又明顯感覺出血了。
但她沒吭聲,她也知道沈素沁是擔心她。
“你真的嚇死我了!”
“我這不是好好的嗎?”林清歡笑着看着她,順手示意了自己的胳膊有點疼:“你看,我可能還要包紮一下。”
看着白色的紗布上漸漸滲出的血跡,沈素沁急忙反應過來。
“快走快走!”沈素沁連忙在前面帶路,在去拉她的手時又猛然想起來不能動,縮了回去,只是快步的在前面跑。
白疏澤則跟着君凌再去做一次全面檢查,以防有什麼其他看不見的傷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