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物館牆上的音響播放出這麼一段話,臨近門口的人絲毫不慌,有條不紊的往外面走,靠近裏面的人也把東西收拾起來,加快了自己走路的速度。
牆上的時鐘指向六點,隨着‘叮’的一聲響,博物館的大門應聲而響。
工作人員從工作通道進入到裏面,四處查看有沒有遺留在裏面還來不及出去的遊客。
“東部已經確定無人。”
“西部已經確定無人。”
“北部已經確定無人。”
對講機接連出現這幾句話,他們正匆匆往中間而去。
博物館坐北朝南,大門就在南邊,他們最後只要從中間最後往南排查之後就能從大門出去。
今日無事,人員無滯留。
寫完寫幾個字,所有人都從大門兩邊的工作人員通道門出去,出去之後,管理人願意再次點名,確定工作人員也沒有滯留在館內,才正式關閉了博物館。
是夜,博物館周圍一片寂靜,本來就地處城市的邊緣地帶,和城市中心的繁華程度不能相比。
一個人包裹嚴實,繞着博物館外圍整整走了兩圈,眼看着手腕上的錶針指向了兩點,他看了一眼博物館,隨後揚長而去。
……
第二天一大早,白疏澤就收到了消息:有新情況,速來。
消息是高鵬發的,所以白疏澤一點兒沒拖沓,拉着墨城一就往警局跑。
到達的時候,高鵬不在自己的辦公室,正在局長辦公室被訓話。
倒是應棋看見了他們,樂呵呵的給兩個人一人倒了一杯水,然後在裏面和他們一起等。
“怎麼?你們這麼一大早就被拉來做苦工啊?”
“沒有。”白疏澤尷尬的笑了笑,也不知道剛纔高鵬給他發的消息,他能不能說,只能打了個哈哈:“我們是聽說這裏有八卦,所以纔來的。”
“八卦?”應棋看了一眼門外,連忙去確定把門關好:“什麼八卦?警局的八卦我怎麼不知道?”
“是和陳法醫有關啦。”
“我就說她和高鵬一定有情況!”應棋一時激動,差點兒跳起來。
白疏澤對着墨城一眨巴眼睛,我只是想隨便說一下,沒想到真的詐出來什麼八卦了。
還沒等他們詳細問,應棋身後的門就開了,高鵬隨之走了進來:“怎麼?什麼事情讓你這麼激動?”
剛纔應棋的那個跳他可是看的十成十。
“沒事兒。”應棋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反應大了,高鵬肯定會懷疑,但自己沒生氣,所以騙還是能騙過去的。
他乾笑兩聲,在房間內三人的注視下離開。
高鵬跟在後面,從門口探出頭,確定應棋離開之後,才重新坐回位置上。
“短信的新情況是什麼情況啊?”白疏澤問道。
高鵬停頓了下:“昨天晚上,博物館的一件東西被盜了。”
“嗯?誰膽子那麼大啊,敢盜博物館的東西?”
“不知道。”高鵬搖搖頭:“這就是來找你們的原因,這個需要你們跟着應棋去查一查。”
“這些事情已經結束了,我們已經查清楚了。”高鵬聳聳肩:“你們就跟着應棋,查博物館失竊案。”
“丟了什麼?”墨城一皺着眉頭:“博物館的東西,應該都不便宜。”
“丟了一件銅器,是從古代某個皇帝的墓裏發現的,據說已經兩千多年了。”
“這都偷?”墨城一心裏把小偷罵了好幾遍,他偷這東西去喝酒嗎?
但白疏澤顯然注意力不在這裏,轉而問道:“那分屍案的真相是什麼?”
“是……”
“是馮宇,所有的一切幕後主使人,都是馮宇!”
門被推開,外面進來兩個人,是君凌和沈素沁。
高鵬看了一眼他們,就看到君凌微微點了點頭:“他們都算是幫兇。”
這個分屍案的最後一個死者白疏澤兩個人並不知情,只有宗亦川知道,只要宗亦川沒說,他們就不會知道,只會瞭解前兩個是什麼情況。
“這個馮宇抓不到嗎?”白疏澤有些疑惑,按道理他們跟馮宇的糾葛已經這麼久了,沒道理連個線索也沒有。
沈素沁搖搖頭:“沒有,知道線索的人,都失蹤了。”
本來就不多,要麼死了,要麼杳無音訊。
“好吧。”白疏澤張着嘴,還想說什麼,就被門外的應棋喊了聲:“走了走了,去博物館了。”
“來了!”墨城一應了一聲,拉着白疏澤就往外面跑。
君凌和沈素沁這才鬆了口氣,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
“怎麼樣?”君凌問道:“方明?”
“他的DNA檢測報告出來了,和方思源乃至死者,都沒有任何的關係。”高鵬回答道。
他剛看過送來的報告,這結果確實出乎意料。
“怎麼可能?”沈素沁皺着眉頭,到頭來方思源和方思源二號下午都不是方明親生的,那會是哪裏來的?
“但事實就是這樣。”高鵬無奈的搖搖頭:“我還以爲是檢驗科的比對出了問題,但他們再三確定了。”
“方明……他自己知道嗎?”君凌好奇道:“如果知道的話,那他做的一切好像都有了理由,如果不知道的話……”
“不管他知道不知道,他總歸是逃不了的。”
“我害怕的不是這個……”君凌皺着眉頭,如果他不知道,親生的都能幹出這種事情,如果不是的話,會幹出什麼更加瘋狂的事情也說不定。
高鵬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說,他最後的結果有可能和趙靖一樣?”
靠着精神鑑定免去監獄,轉而被囚禁在醫院。最有可能的,還是西南療養院,那個他們明知道有問題的地方。
他深吸一口氣:“再去那個療養院看看?”
“理由呢?”君凌搖搖頭:“我們兩個不能去了,那個叫李焱的醫生認得我們了,也認得你了。”
“還有一個人!”高鵬猛然想起來:“徐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