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她。”高鵬直接打了電話,好在徐嘉今天也並沒有事去忙。
徐嘉應的也爽快,收拾東西就出了門。
半小時後,四個人在療養院附近碰了面。
君凌率先開口:“我們三個不能去,有個叫李焱的醫生已經認識我們了,再去會引起懷疑的,你就藉着看趙靖的理由進去看看,看在你的角度會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徐嘉點點頭,背好自己的包,轉身走向了療養院的門口。
還是熟悉的看門人,高鵬和君凌以及沈素沁三人躲在一旁看的清楚。
依舊是李焱出來見徐嘉:“徐法官好,看趙靖是吧,我是他的主治醫生李焱,跟我來。”
李焱?趙靖悄然皺了皺眉,這就是那份精神鑑定報告上面簽名的人。
趙靖所處的位置還算不錯,朝陽,單人間,裏面也很乾淨,設施很完善。
“他怎麼樣了?”徐嘉隔着門上的窗戶看着趙靖。
趙靖安靜的坐在牀上看着窗外,彷彿外面什麼情況都不能讓他有所動靜。
李焱看着裏面的人:“還算正常,沒有其他病患一樣所表現的那麼抗拒治療,或者說,他不抗拒這裏的治療,也不抗拒這裏的人和事,吃藥也是乖乖配合的。”
“開門。”
“啊?”
“開門,我要和他說話。”徐嘉再次重複了一遍自己的目的。
李焱只能點頭,然後讓人拿來鑰匙開門。
即使是開門的舉動,也沒能讓趙靖有多餘的反應,他只是看了一眼,就又迴歸到了自己的世界。
“李醫生麻煩先回避吧。”徐嘉轉頭說道:“我想和趙靖單獨談談。”
“自便。”李焱也不多說,轉身就走。
等到李焱完全消失在走廊的轉角,徐嘉纔回手關上了門,坐在了趙靖的牀邊。
“怎麼樣?有什麼發現?”
趙靖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什麼?我是個病人,我什麼都不知道。”
“你對這裏有什麼感覺奇怪的地方嗎?”
“哪裏奇怪啊?護士姐姐很好,醫生很專業,我住的很滿意。”趙靖笑道,隨後又放低了聲音:“我一直被關在這裏,哪裏都看不到。”
徐嘉瞭然,看了一眼四周,視線定格在了牆上的攝像頭,估摸了一下視線盲區,悄悄從包裏拿出一張紙條塞到趙靖的手裏,然後接着說道:“你可要知道,你是怎麼來的這裏?爲什麼會來這裏。”
“我當然知道。”趙靖攥緊了手:“就不牢您提醒了。”
“哼!”徐嘉冷哼一聲,轉身離開,不再留在這裏和趙靖說話。
李焱笑着把徐嘉送出門,立刻回身去鎖上了趙靖房間的門。
這可是重點關注對象,不能鬆懈。
徐嘉剛走出大門幾步,君凌他們就圍了上來:“怎麼樣?”
“東西給他了。”徐嘉比了個手勢:“就是不知道他夠不夠聰明,能不能理解了。”
“他能。”君凌笑着看了一眼大門的方向:“我相信他,他不是傻瓜。”
應棋帶着白疏澤和墨城一一路來到博物館,就看到大門緊閉,外面還掛着暫時不對外開放的牌子。
應棋出示了證件,才被人引到了裏面。
一個身穿西裝,約摸着四十歲左右的男人聽了來人的介紹,湊上來伸出手,和應棋握了握手,才自我介紹道:“應警官好,我是這裏的經理,唐運。”
“唐經理。”應棋禮貌的回了一聲,視線不動聲色的打量着他。
唐運接着說道:“這就是那個被盜的銅器擺放的地方,原來這裏應該就放着那個銅器,但現在銅器被人偷了,所以這裏就沒有東西了。”
“是今天一早就發現的嗎?”
“是的。”唐運回答道:“昨天晚上最後檢查的時候還完好無損的放在這裏,今天一早工作人員進來查看的時候發現這裏少了東西,就立刻報了警。”
“只少了這一樣東西嗎?”應棋環視四周,其他地方看上去也並沒有少東西。
“是的。”唐運解釋道:“我們已經全部排查過了,就只少了這一樣東西。也臨時閉了館,就等着你們警察來了。”
“監控呢?”應棋問道:“這裏監控應該不會巧合的壞掉吧。”
“壞倒是沒有壞。”唐運有些爲難:“只是監控室出了些問題。”
“什麼問題?”
“我們的監控是十二小時覆蓋的,監控室是二十四小時都有人值班的,一旦有什麼情況會立刻按下按鈕保留下來,但是昨天值班的人,死了。”
“死了?”應棋眼神一下子變得驚訝:“那爲什麼報警的時候不說?”
“怕造成工作人員的恐慌。”唐運解釋道:“如果只是盜竊的話大家還不怕,一旦加上殺人,那性質就大不一樣了,我們也沒有敢動現場。”
“立刻聯繫陳勝英!讓她帶着痕檢過來!”應棋交代白疏澤,十二小時覆蓋,只怕是快來不及了,只是希望,還有點兒希望。
白疏澤立刻找出陳勝英的電話,好在之前高鵬用他的手機給陳勝英打過電話。
陳勝英一下子從椅子上跳起來,拿着所有的設備帶上人就往博物館跑。
應棋接着說道:“帶我們去監控室吧。”
唐運點點頭:“跟我來。”
白疏澤和墨城一跟在後面,一路走一路注意着周圍的情況。
“這裏就是了。”
監控室在博物館的最後面,所以幾個人還是走了有一段時間。
“來不及了。”應棋皺了皺眉,這路有些長,直接給陳勝英發了消息:其他所有的都不要管,直接來監控室!
門是開着的,裏面的情況一覽無餘,兩個人就趴在監控屏幕前面。
“這門?”
“被發現的時候就是這樣的,我們也沒有敢亂動。”唐運接着解釋:“裏面的那兩個是昨天值班的人,左邊那個叫吳桐,右邊那個叫陸豐。”
應棋點點頭:“這裏的輪班制度是什麼樣的?”
“一天白班一天夜班,監控室一共四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