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身後之人 >第二十章 別......別關門啊!
    “這蟲子可真是狡猾,竟然藏在樂姬俑裏面,漢初還有這麼邪門的方術。”

    “藥匣子,看這是什麼。”

    “傭蟲!?你還真抓到一隻!”

    “我還騙你不成,你可拿好了。”

    “還留着這東西,可要小心。”

    “放心吧,這傭蟲雖然劇毒,但讓我用金針放了他的血氣,可真是個寶貝,比冥器金貴多了!”

    “看來咱們成了甕中之鱉了,下面是不是該輪到金相了?”

    “金相那肯定就是兵器了,這仙人可是一丁點情面都不講啊。”

    “大家留柱子近一些,萬一上面再有掉下來,也好避開。”

    “有道理。”

    “你說這麼高的暮晨寺,怎麼連一個樓梯也沒有啊?”

    “你別說,還真是挺奇怪的。”

    “好像有弩機掛弦的聲音,聲音在窗櫺外面。”

    失去火種的石龕側面竟然被燭臺下方的一顆銅珠撞開,隨着四周石龕龕身裏面掛弦的聲音,一隻只兩公分長度的銅製箭鏃從弩臂上的三條溝槽內飛速射向屋內,所有人身後的柱子瞬間被射出了一個個大洞。

    就算體力不錯的莫子笙、莫子初和老拐三人,也還是隻能拿着短劍刺進柱子裏勉強往上面爬了五六米高。

    但箭鏃數量太多,時間長了也會被箭鏃射成刺蝟。

    抵擋了幾個回合下來,藥匣子和老花哨二人漸漸有些喫力。

    “瞧你倆那慫樣,要不要吸上一口我的菸斗?”

    “你個老傢伙,還在那裏說風涼話,還不趕快找找機關在哪裏!”

    “真想不到火種救了咱們的命,卻又把我們推進了火坑裏,哎。”

    “相衍之術設計的真是巧妙,頗有墨家機關術的精髓。”

    “說不準,這還就是墨家後人的手筆。之前下過的一個仙人墓裏,還真碰上過一次連弩車,弩車後面放一個木偶,那次可是傷了不少兄弟。”

    “柱身上面有齒輪聲,老拐,咱們上去看看!”

    “好!”

    “聲音是從柱身裏面傳出來的,看我的。”

    老拐用力再往爬高一些,劍尖插進木柱的時候明顯能感覺到裏面有東西在。

    他雙腿緊緊夾住柱子,然後用短劍一下把柱身削開,柱身裏面也是黃澄澄的顏色。

    銅製的機關弩匣明顯和木頭顏色融合在了一起,要不仔細看,肉眼根本分辨不出來。

    弩匣上面有一個凹槽,經驗豐富的老拐把腦袋往旁邊一閃。

    他手裏的劍尖往凹槽一插,果然弩匣上的幾個小孔裏面飛射出幾根毒針,他笑了笑又躥到了另一根柱子上。

    莫子笙用同樣的方式把弩匣破壞掉,地上的箭鏃已經落了厚厚的一層。

    大落用力上一根弩箭,發現上面還有倒刺。

    “就算是沒毒,被這弩箭上的倒刺一勾,也得掉下一塊肉啊!”

    “又過了一關,不用說了,這整個寺身都是實木建成,看來這裏算得上是一個木牢了。”

    “那咱們豈不成了死囚!”

    “好不了多少。”

    “我查驗過了,箭鏃上沒毒。”

    “有沒有感覺箭鏃的分量不對?”

    “好像有水在裏面流動,打開看看。”

    “小心點。”

    莫子初從柱身上面取下一隻箭鏃放在手裏掂了掂,發現除了分量不對以外,裏面還有類似水的東西在流動。

    他小心翼翼地用劍刃割開箭鏃,箭鏃裏面突然流出了一股銀白色的液體。

    莫子初一下把箭鏃扔到了地上,銀白色的東西一下子鑽進青石的縫隙裏面消失不見了。

    “是水銀!”老拐用手指着腳下的石縫說道。

    “大家掩住口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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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下你們該死了吧。”

    陷進血潭半隻腳的馬尚武瞅着封龍石那邊震起的塵土冷笑起來,宗向光從死去的手下腳上取下一雙鞋子穿上,然後把一件衣服蓋在石門下露出半個身子的屍體身上。

    王罐子用袖口擦擦臉上的塵土,發現自己剩下的兄弟也就只有十個。

    提前從裂縫裏扔過去的揹包散了一地,他急急忙忙翻了四五個揹包,發現裏面的食物和水都在,這才靠在一邊準備歇歇腳。

    “小姐,我檢查過了,東西都在。”

    “大家都休息一下吧,把揹包都放在自己的身邊,不知道馬尚武這傢伙還會不會出現。”

    “再讓我見到他,非打死他不可,呸!”

    “我派兩個人去前面探探路,向光、向耀。”

    “是。”

    “拿上這些喫的和水,不要走太遠,吹哨子爲號。”

    “好的。”

    “王罐子,你瞅什麼呢?”當宗向光和宗向耀二人跟着冉海往前面走的時候,王罐子眼神一直緊盯着他倆看。

    “這幾位兄弟手下可真是了得,是練家子吧?”

    “你是說宗向光和宗向耀?”

    “冉海兄弟的身手那更不在話下了,我算是知道爲什麼晉雲少爺上次會喫這麼大虧了。”

    “宗向光和宗向耀二人十八九歲的時候便在泰國打黑拳了,聽冉海說是母親病重,他們才藏在船艙艙底偷渡到泰國,手上沒有什麼本事,便被一個自稱老鄉的華裔人販子賣去打黑拳,後來因爲老闆剋扣拳手的彩頭,被宗向光打死了。後來遇到了做完生意返國的冉海,冉海幫助他倆弄了護照回了國,回家後母親去世一年後,便跟着冉海做事了。”

    “夠重情義。”

    “海哥,前面有腳印!”

    “這地面是軟的!”

    “軟的!?快拉住我的手。”

    “什麼味道,真難聞。”

    宗向光在血潭的上面發麪了一枚腳印,等到他再往前面走的時候,邁出去的半隻腿便陷到了膝蓋的地方,冉海和宗向耀合力把他從血潭裏拉了上來。

    宗向光褲腿上沾到的黑血讓宗向耀以爲他受了傷,等到冉海用手把黑血弄下來的時候,他才聞到原來是一股股濃濃的血腥味道。

    “是血腥味,咱們不要再往前走了。”

    “好像有一個東西掛在那裏。”

    冉海搖晃了幾下光源有些不穩的手電筒,順着光柱往遠處一看,原來是一條繩子從樹杆上垂了下來,繩子末端打了一個手抓的繩結。

    宗向耀把一塊小石頭拴在繩子頭部,像小時候打鳥窩那樣,來回扔了幾次,石頭總算是穿過扁圓的繩口把繩子拽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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