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小叔到現在還沒有動靜。”
“肚子裏的水都吐出來了,應該沒什麼問題。”
“怪我,都怪我,非得讓泥鰍拿什麼揹包,我真是該死!”
“泥鰍,快住手,不要在這裏添亂了。”
“嗚~嗚嗚嗚~~~”
“仙人福佑啊,仙人福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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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那小子好像溺水了。”
“剛剛也算是幫了咱們,把這東西給他們送過去。”
“是,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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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在水中的莫子笙死死地掐住祀女的脖子,直到他整個人沒了力氣,老拐在水下強撐住一口氣遊了回來。
其他人都圍坐在莫子笙的旁邊,莫子笙剛剛因爲溺水陷入了暈厥。
藥匣子幫他用銀針刺完嘴邊的穴位後,一直在一旁默默地祈禱。
沒了氣息雙手下垂的泥鰍安靜地躺在大落的懷裏,大落大聲地哭泣着像個弄丟親人的孩子,這也許是他第二次這樣流淚了。
藥匣子、老花哨和菸嘴兒三個上了年紀的人實在是見不得這場面,只能背過身去偷偷抹着眼淚。
“這是什麼東西?”
“是藥,你給他放在鼻下聞一聞,人就會醒了。”
“多謝多謝。”
“把藥給我吧。”
藥匣子擦了一把鼻涕轉身從小安的手裏把藥接了過來,他打開瓶蓋聞了聞,裏面一股清涼刺鼻的臭味飄了出來。
雖然一時搞不懂這藥的藥理,不過聞着都是些名貴的藥材。
他在自己子前面嗅了嗅,想着讓旁邊不省人事的莫子笙聞一聞。
可手剛一放過去,莫子笙竟然一下子坐了起來囈語了幾句,然後又倒了下去。
“泥鰍,不......不會的!泥~鰍~~~”
“小叔,小叔!”
“子笙,快聞聞這個。”
“咳~咳咳咳~~~”
“還真管用!”
“怎麼樣,好些了嗎?”
“好多了,頭有些暈,我睡了多久?”
“十幾分鍾。”
“泥......泥鰍,他沒事吧?”
“他......”
“拐哥,你怎麼說話吞吞吐吐的?不不不,不可能!”
“子笙,泥鰍沒呼吸了。”
“你不是藥匣子嘛,怎麼不靈了!!!”
“我......”
“子笙,你冷靜一些,泥鰍死了,我們大家都很難受。”
“他在哪?”
“小叔,在我這裏。”
現實總是那麼殘酷,對於時常走在陰陽之界的探墓倒斗的人來說,這種事情算是常會發生的了。
莫子笙看到躺在大落懷裏的泥鰍,他低下頭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個耳光。
緊接着豆大的淚珠便從眼眶裏面流了下來,平時活蹦亂跳的泥鰍再也不能跟他一起貪玩了。
這個時候河岸附近咕嘟咕嘟地往上面翻騰着氣泡,冉海以爲是祀女又來了,便一槍打在水泡那裏。
還好子彈在水下受到了阻力,要不然水裏的王罐子、吳鵬、車柯及其他幾個人早就被子彈打死了。
要不是聽到人的聲音,他早就被打成了篩子。
“別......別開槍,是我王罐子啊!”
“你把頭髮撩開!”
“還他孃的真是他。”
“小姐、海哥,我把人給帶回來了。”
“先上來吧。”
“剛剛過來的時候,遇到河面上燒着大火,我們幾個便跳船遊了過來。”
“我的媽呀,差點兒就憋死在了水下,活着真好!”
“老拐,你給我坐下!”
聽到彪子說完這句話,老拐氣得站起身來想過來狠狠揍他一拳,不過還是被菸嘴兒的呵斥聲給攔下了。
由地不得不繼續往前走,大落隨即決定要把泥鰍的屍體背在他的後背上。
小安一句話也沒說,拿起揹包緊緊跟在衆人的後面。
“小心,前面有人!”
“有人!?不要嚇我!”
“果然是好耳力,不過就是站錯了隊伍。哎喲,那個傻大個身後還揹着一個。”
“是馬尚武,不不不,是齊衛國!”
“衛國,你怎麼會在這裏?快過來啊!”
“不不不,這聲音聽起來不對,是......是人皮面具!”
“不會的,衛國,你告訴海哥到底是不是你?”
“他死了,真是個蠢貨,前面馬尚武的皮囊你們沒看見嗎?”
“吳鵬!”
“吳鵬!”
看到面前這個過去相識的兄弟被這個傢伙製成了皮囊,性直的吳鵬再也壓制不住內心的氣憤,他掏出衝鋒槍便向着那個神祕人一通亂掃。
地面上滾落出來一個球狀的東西,一碰到地面便冒出一股白煙,神祕人竟然絲毫沒事。
一枚穿過白煙的金醫針刺在吳鵬的喉嚨上,此刻的吳鵬便像一個啞巴一樣說不出話來。
“小子,我可是給你留了一條活路。冉小姐是吧,別忘了你的東西還在我的手上,你的手下用不着我替你管教吧。”
“冉海,退下。這針和縛魂針很像,千萬不要亂拔。”
“下墓倒斗的哪個沒死過人,一個個喪着個臉,留着力氣拿寶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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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孃的,這傢伙倒是對我的脾氣。”
“罐子哥,小聲點。”
“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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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本事這麼大,怎麼還在這裏等着我們?”
“小丫頭,嘴挺毒的嘛。留你們的命,自然有我的道理。我身後便是最後一道墓門了,只要幫我打開了它,我就把針從這小子身上取下來。”
“你剛剛說過了,死人是常有的事情。憑着一根小小的針,就想讓我的人替你賣力,太天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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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的聲音,我怎麼那麼熟悉呢。”
“子笙,會不會是你聽錯了?”
“帶着皮囊根本就認不出來,也許是故意他壓低了聲音。是不是老花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