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太晚了,哈哈哈!”
“是你,焦作一!”
“是我沒錯,真沒想到這麼多年了,你還記着我的聲音。那這道傷疤你也應該不會忘吧,實話跟你講吧,我這次做局就是來報仇的。”
“東西我都看過了,是真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還不死心,那我就明說了吧。東西是我找人仿的,別說是你了,換做是我也會打了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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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明掀了一條小縫,小丫頭怎麼會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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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你們一個個的,不就是想要我死嘛,這條命你就拿去吧。”
“來人,綁了。”
“誰在敲門?”
“焦老闆,我知道你在裏面,開門。”
“阿偉,你去把門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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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這人都進去半天了吧,怎麼還沒見出來?”
“門都鎖上了,說不準已經出事了。”
“嗯。”
“誰叫你們在這裏亂議論的,都給我滾!”
“有什麼了不起的,咱們走,呸。”
隨着門慢慢打開,外面那些想着往裏面探頭探腦的路人被阿偉呵斥了幾句,都識趣地走開了。
敲門的人正是仙人眼,只見白天不外出的他這次出來還特意戴了一副黑色的眼鏡。
“剛纔是你敲的門?”
“嗯。”
“請吧。”
剛擡腿邁過門檻,便感覺到周圍的人在小聲說着話,他明白之前找他的那人肯定是出事了。
雖然他不知道具體有多少人,但數量肯定不少。
焦作一根本就不認識仙人眼,仙人眼幫別人鑑定瓷器的時候大都是晚上,所以能見到他長相的人寥寥無幾。
嘴邊因爲疼痛流出口水的朱慶暉一眼便認出了從門外走進來的仙人眼,他掙扎着爬到仙人眼旁邊,嘴裏好像要說着什麼。
“他是......”
見過仙人眼的朱慶暉被他一下子在脖頸上掐了一下,朱慶暉感覺到喉嚨處一陣痠麻,什麼都說不出來。
倒是焦作一對面前這個走進來的人很感興趣,他向阿偉打手勢讓其過去試探這個戴眼鏡的怪人,阿偉的走動讓焦作一一下子放下了心。
“原來是個瞎子,你來這裏做什麼,替他倆收屍的嗎?”
“焦老闆好像還是像以前那麼不講信用,嘴上的傷口應該是好了吧。”
“你個傢伙在說什麼,來人,把他綁了!”
“下去。”
“是。”
“你好像對我的事很瞭解啊,怎麼,咱們是舊相識嗎?”
“相識談不上。東西都看過了,能放他們一條生路了吧。”
“哎喲,你瞧瞧,你說你來的是巧,還是不巧呢。人已經死了一個,先等我把這個也處理掉,你再收屍也來得及。”
“哈哈哈!”
“瞎子收屍,有意思。”
“這兩個人,我要帶走。”
“原來來的是個頭腦不靈光的。”
“哈哈哈,這傢伙怕是傻了吧。”
連焦作一也覺得這傢伙簡直是有些可笑,不過他看到仙人眼卻什麼鎮定的樣子。
仙人眼從地上撿起一片瓷器碎片來,隨後放在手心裏仔細地摸索着碎片裏的瓷釉粉末,粉末雖然幹了不少,但還是多了幾分明器少有的溼度。
“他......”
“你們那麼多人,還怕他殺了我不成。讓他過來,我看他到是能耍了什麼花招來。”
“他的東西,我就不要了。不過你這件摔碎的東西還真不錯,是許一城仿的吧,聽說他還做了白門的掌門人。你呀,有時間替我問問,他的那本書學到哪一層了。”
“你......,放他走。”
“放他走!?”
“真是奇怪了,他到底跟焦老闆說了什麼?”
“救......救救我女兒,我......”
“老闆,人死了。”
“死了好死了好,你們去做事吧。”
仙人眼用盡力氣把朱慶暉跟他女兒扶到了門外,在上了一輛人力車以後,他驚奇地發現小女孩還有一絲脈搏。
只見他從袖口裏面鋦瓷用的一葉尾刀,蹭的一下子在小女孩脖子上割出一道細小的口子,傷口處只是有些滲紅,並沒有大股的血液流出。
像這樣的事情,仙人眼以前是從來不會出手的,而焦作一果然是死性不改,竟然想出了用仿製品調包的鬼把戲。
朱慶暉的手死死地拿着他的那隻手腕不肯放手,他剛剛出手的那一刀便是幫朱慶暉的了,能不能活過來就看小女孩了。
“給你錢。”
“您給多了。”
“他們惹上仇家了,您幫守個祕吧。”
“明白,這忙我幫了。”
車伕接過錢拉着車跑出了巷子,仙人眼把斷了氣的朱慶暉靠在一邊,先把小女孩扶進了屋裏。
等他再回去的時候,發現朱慶暉那裏圍了不少路人,他沒有辦法只能放棄了。
“瞧瞧,這人身上不少傷呢,看樣子是惹上仇家了。”
“快回家吧,管這個做什麼,別到時候跟你扯上關係。”
“有道理,走走走。”
“都什麼人啊,狗蛋,你去告訴巷子口的啞巴爺爺。”
“嗯。”
朱慶暉的屍體很快便被警署的人當作餓死的乞丐處理了,有着微弱脈搏的朱瑩瑩渾身上下還是漸涼。
仙人眼於心不忍,大晌午的緊關屋門以後在竈膛裏用柴禾生起了火,溫度很快升了起來,他出了屋在外面擦汗。
晌午的陽光真是讓人心情舒暢,躺椅上的他搖着芭蕉蒲扇扇風納涼。
煙囪裏的煙被微風吹散在天空裏,等屋內熱氣散盡已經是黃昏了,而他不知不覺也睡了一個囫圇覺。
“好......好熱,爹,你在嗎?”
醒過來的小女孩已經是滿頭大汗,嘴裏的乾渴讓她慢慢起身下了地,鍋裏的水被燒的只剩一睛個底。
吱的一聲,屋門被推開了,刻漏水嘴裏不斷滴答出來的水滴讓她吞煙着口水,她伸出兩隻手接了一些喊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