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翡翠粉荷簇盞?”
“是,沒錯,饒了我吧。”
“咱們的,合作。”
“合作?”
“你不要害怕,咱們合作,一起經營。你的,還是老闆。”
“哦。”
屋子裏面等候的金大手手裏的茶才喝了一半,門便突然被人打開,一個穿武士裝扮的東洋人上來一把抓住他的衣領這就要教訓他,後面跟進來的藤井一郎厲聲把人制止住了。
金大手一想起前些日子那個古玩店老闆的下場,心裏一陣緊張,跪在地上拉起藤井一郎的褲腿求其放過他。
藤井一郎一改剛剛的模樣變得僞善起來,說是要跟金大手合作做生意,可明眼人一聽就知道事情肯定比這個糟糕多了。
走出櫻花酒館之前,藤井一郎還請金大手欣賞了東洋樂姬的藝曲,可他哪有什麼心思。
回去的路上一忘狠狠地掌了他自己兩個耳光,想起今天的遭遇簡直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到了古董店就把夥計文保給轟走了。
東洋人先是下請帖交談,到後面便變成了威逼利誘,許多沒有靠家的古董店都被吞併了,並且還有專門的人在店裏盯梢,做起事情來都畏手畏腳的。
那些不願意合作的人,也都關店找地方避禍去了,警署局的人收了錢,自然也就沒人願意去管那些閒事。
————————————
自從回了家,冉焉熟悉了好長一段時間才從雲頂天宮的噩夢裏緩過來,她已經有好幾天沒有看到冉晉雲了,問過府上的下人,也都不知道他去哪裏了。
“小姐,夫人找你。”
“哦,我這就過去。知道冉晉雲這些天去哪裏了嗎?”
“不太清楚。”
“行,你先去忙吧。”
“怎麼突然想起來找他了,以前不是挺煩他的。”
“姑姑~~~,我這不是最近幾天有些閒。對了,那半卷戰國帛書上面的文字破解出來了嗎?”
“已經找人謄抄了一份。像這麼精細的絲織物上,真想不到還能從上面找到字跡。雖然有四五個字已經模糊不成樣子,但好在不是連在一起的。焉兒,帛書又名楚繒書,內容共分四部分,即天象、災變、四時運轉和月令禁忌,其描述的內容豐富龐雜。字體扁平而穩定,均衡而對稱,端正而嚴肅,介於篆隸之間,其筆法圓潤流暢,直有波折曲有挑勢。”
“被利劍縱向割開,一分爲二。”
“在文字四周勾繪出12個怪異的神像,並且帛書四角有用青紅白黑四色描繪的樹木。神錄描繪得姿態各異,活靈活現,他們或立或臥,或奔走或跳躍,個個栩栩如生。同時所繪神靈像又顯示出很強的寫實性,如一些神像身上的斑紋,描繪得細緻真切,彷彿從虎豹身上揭來。特別是帛書四周所畫的樹木,隨物賦形、繁枝搖曳、依像圖貌、茂肚婆娑,可謂用筆之工、描繪之細分毫不爽。國內還從未發掘出這種東西,其價值自然是不用我多說。”
“土帶血,屍帶金,定有乾坤匿於此。真想不到寶貝竟然會藏在血屍的腹內,話說那把鑰匙藏在那裏好久了。”
“說到這個,還真是奇怪。那個時候鑰匙明明沒有拿到,不知道爲什麼轉過身以後,鑰匙卻又出現在了手裏。鑰匙炙熱,根據沒有辦法拿在手裏,他們的人也沒有得的。”
————————————
“夫人,菊球又鬧起了脾氣。”
“去季雨那把芳妮接過來,她已經快在那待了一年的時間,聽季雨說表現很不錯。”
“我去找他吧。”
“那麼遠的地方,真是一刻也閒不住。”
季雨是當年跟隨雁無氏到處闖蕩的人,因爲身上的功夫過硬,便派他訓練日後做事的人。
不論是亡命之徒,還是文弱的書生,到了他的手下,那都是訓練有素的。
慄谷校場是位置城外效區的一座山谷,谷內環境複雜,泥潭、樹林、河流全都有。
到了這裏的人名字便被抹去,只有被分配的編號,而且也會被派到不同地方執行各類任務,芳妮的編號是9527,這裏女孩子也只有她一個。
這件事情她來之前,領頭的人也告訴了季雨,所以他也是知道的,若是平時,女的他絕對是不會收的。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除了在這裏適應嚴苛的訓練以外,芳妮慢慢地習慣了,但唯一令她生厭的就是日益隆起的xiong口。
平時跟其他人難免有一些肢體接觸,都讓她有些尷尬,季雨並沒有特意照顧她的感受,訓練的強度一如既往。
“記住,你們在這裏唯一待下去的理由就是活着。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能放鬆警惕。今天就練到這裏,原地解散。”
“明白~~~”
“是,季長官。”
————————————
“每天都是一身汗,乾脆光着膀子練得了。”
“戊向國,那哥幾個幫你一把吧。”
“幹什麼?哎哎哎,快放我下來!”
“一~二~~三~~~,幹得漂亮。現在你還熱不熱了,哈哈哈!”
“拉我一把啊,你們去哪裏?”
“瞧人洗澡。”
“都是一羣大老爺們,有什麼好看的。呸,臭死了。”
慄谷校場四周全是用兩米高的樹杆圍好的柵欄,四周都有放哨的高塔,高塔上守班的人手裏都拿着槍械。
當季雨喊完解散的口號以後,他們剛纔還昂首直視的站姿頓時鬆懈了下來,戊向國解開上衣的一個釦子,用袖口擦了擦頭上的汗珠,嚷嚷着身上太熱。
突然他的身體往後一倒,四個人擡起他直接扔到了校場外面一處訓練用的水潭裏面,擺擺手都離開了。
季雨說的話一點也沒錯,一場重要的考覈正在悄悄襲來,而危險也漸漸逼近。
————————————
距離慄谷校場五公里外的山下,一輛綠廂大車駛了過來,車門打開,從裏面走出來一個穿警衣肩上挎着的長槍的男人。
他先是點燃香菸悠閒地抽了起來,緊接着看了一下懷錶的時間,與他接頭的人正是季雨。
“老哥,你還是像以前一樣準時。香菸很好抽,要不要來一根?”
“還是你留着吧。張副隊,這次怎麼帶了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