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聽到這邊的槍聲回過頭瞧了瞧,之後就圍到黑色大包那邊挑選趁手的東西去了,什麼事情都躲不過爭鬥一番。
這不,有兩個人同時看中了一把匕首,怒目而視,看樣子是快要動起手來了。
“哎,是老子先看中這把匕首的。”
“看中有什麼用,我還說是我先看中的呢,怎麼樣。快鬆手,小心我揍你!”
“想找茬兒是不是?”
“怕你不成。廢話不多話,咱倆比劃比劃吧。”
“真是的,有什麼好搶的。沒匕首就殺不了人了嘛,切,一羣飯桶。你們在這裏慢慢挑吧,我上山了,去的晚了,可就沒活口嘍。”
“我要找娘,娘~~~”
“乖兒子,跟好嘍,你娘就在山上呢。”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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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別跟太緊了,小心被發現。”
“他那平平的,你說的到底靠不靠譜?”
“靠不靠譜,等衣服tuo光了,看一看不就知道了。”
當芳妮穿過樹林往小溪邊走去,溪水從石縫裏穿過,陣陣清涼讓後面跟着的人也舒服了不少。
領頭的伍澤平一連盯芳妮好幾天,越來越覺得她奇怪,身後跟着的田連勝跟洪運二人也是被他忽悠過來的,他們先前的那點好奇心早就消磨殆盡。
他們終於跟到了地方,正當他們準備在小溪上面找一個偷看的好位置時,溪邊的芳妮早就下了水。
她穿着一件墨綠色半袖,伍澤平探着頭只看到了一個後背,洪運扭身這就要走。
“他有什麼好看的,我回去睡了。”
“連勝,你繞到下面把她的衣給拿走,還就不信了。今天一定要破解這慄谷校場的神祕案件,那就是9527一定是女人。”
“最後一次。他要是男人,衣服你自己還給他。”
“行行行,真囉嗦。記着,全拿走啊。”.七
洪運在林子裏七繞八拐地,橫生的野草劃的他脖子有些發癢,遠處綠草下有東西在動,他以爲是隻野兔,欣喜地摸過去準備伺機而動。
初步判斷是一隻野兔,野兔聽力敏捷,他沒靠太近,掏出褲腿處彆着的刀具,一下子擲了過去,刀沒入綠草,裏面果然沒了動靜。
然而這一切都只是一個陷阱而已,藏在綠草裏面的是野兔沒錯,不過早就沒了溫度。
他這才突然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不過野只是一個誘餌,他的一隻手已經被收緊的繩套拉着直往綠草後面跑。
那力道很大,他想要用腳背勾住旁邊的樹身,但蹭的一聲直接滑了過去。
“上鉤了,快拉啊!”
“抓住了,我要喫肉!”
“你......你們是什麼人?”
“來殺你的人。”
“想殺爺爺我,你還嫩了......”
由於一隻手被繩套控制住,洪運繞着盤了一圈,這樣他的身體就不再往前跑。
然而眼下的情況並沒有緩解,嗖的一聲,從樹上扔下來一個鎖子扣(注:把一處繩頭在二十公分的地方對好,用剩下的繩子迅速纏繞幾圈,並從縫隙裏穿過收緊,製成一個活釦)。
上面的情況他根本沒有料想到,憑他的反應,也只是把一隻大拇指塞進鎖子扣裏面。
腳下沒有借力的地方,他很快就因爲脖子淤血而感覺整個腦袋遲鈍起來。
旁邊的呆子看到洪運的慘狀卻興奮地拍起了手,他的眼睛瞟到掉在地上的刀子,拿起刀子直接把洪運的大拇指割了下來,人就這樣吊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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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的田連勝從一片低矮的草叢裏撩開一個小縫,他離河裏的芳妮也就五十米的距離,瞧着皮膚白淨的芳妮,一時間真覺得伍澤平的話倒真是有幾分意思。
校場裏的人真沒有那麼白的,衣服整齊地疊放在樹根下的一塊石頭上,他從身後摸到一根細樹枝,就那麼往上面一戳,然後一擰,衣服就這樣被拽了過去。
除了訓練的衣服外,裏面包着的裹xiong布可不像男人用的東西,那東西涼爽透氣,他擺弄幾下也不知道具體是幹什麼用的。
“到手了。”
“嗯,這下就等你上岸了。我要當第一個一飽豔福的人,我怎麼會認錯呢,切。”
“嗨,洪運。你小子不是回去了嘛,站在那幹什麼。那傢伙的衣服被我偷來了,這玩意兒你看看是什麼東西,我怎麼覺着像腰帶。還他孃的有股香味呢,嘿,跟你說話呢,也不吱個聲。”
不過遠處有一個同樣也穿着訓練衣服的人,田連勝還以爲是去而復返的洪運,他喊了幾聲人也沒有迴應。
一時間也是覺得洪運有些古怪,連鞋帶子都沒有繫好,這一點也不像洪運的作風。
他下意識警覺了起來,也正是這個時候那人突然轉過身來,那人的臉小,但一口似野獸的牙齒令人不安。
同時臉上的表情逐漸僵硬下來,並用力一把扯下頭上的帽子,頭髮長出小圓塊狀的白皮,看樣子是得了斑禿。
他用怪異的眼神瞅着田連勝,臉上頗爲生氣的樣子,只是站在那不衝過來。
“不好玩,一點也不好玩!”
“什麼情況?哪裏來的野孩子,衣服是從哪撿的?站住!”
“嘿,田連勝這小子是不是傻了。哎,完了完了,人怎麼不見了,剛剛明明還在這裏的?”
“來追我呀,追到我就告訴你衣服哪來的,來呀來呀。”
“神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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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呆子了嗎?”
“沒有。剛剛還跟在身後,一轉眼人就溜走了。”
“老大,咱們會不會被人給耍了。這麼熱的天,咱們可都走了快一個小時了,哪有什麼其他人啊。”
“一個個的就知道喊累,就在那邊睡下休息。真是熱死了,找個人去找點水來喝。”
“我去我去。”
他們本以爲會是一場令人興奮的殺戮狂歡,可上了山以後漸漸地都不這麼認爲了,山上雜草叢生,還沒走一陣,不少人都懶散地抱怨起來。
羅仁杰接了找水的差事,拿起刀子開始劈砍着前面遮住路線的野草,他之所以這麼積極,是想去河邊涼快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