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瞧,滿江已經爬上了哨亭。”
“也不知道里面有多少人,哨亭下面的那間屋間派人潛過去,看看能搞到什麼好東西。”
“交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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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哎,我在林子裏面碰到的人就是那傢伙,錯不了。”
“他怎麼會一直盯着校場看,校場肯定出事了。想辦法把人抓住,一定能問出東西來。”
“這還不好說,反正我是覺得那小子傻了吧唧的,我有辦法。”
回來的路上伍澤平一直感覺沒戳穿芳妮的身份而不爽,可田連勝卻一眼瞧見了前面躲在樹身那往校場方向偷看的人,那人頭上的斑禿很明顯,他一下子就認出是之前碰到的傻子。
心想既然是傻子,那哄騙起來肯定不會費什麼力氣,果然,再一次看到田連勝的呆子異常興奮。
“你......你就這樣站出去了!?”
“嘿,又見面了。咱們來玩抓野兔的遊戲,好不好?”
“跟我玩跟我玩。”
“該不會真是傻子吧。”
“我先當獵人,你來當野兔。”
“好,我是野兔,蹦蹦跳跳,噔噔噔~~~”
“對對對沒錯,這樣很好。你瞧我這根手指就是手槍,我一把你,你就倒下。”
“倒下,我知道,是這樣。嘿嘿嘿,我中槍了,死了。”
“你小子可真有一手。”
“澤平,還不快拿繩子把他綁了。”
“又一個獵人!”
“別慌,你別亂動,我們倆是一起上山的,一夥的。”
“我......我哪有繩子啊。”
“用褲腰帶。”
“好吧。”
呆子一看到田連勝要和他玩獵人和野兔的遊戲來了興趣,蹦蹦跳跳地鼓起了掌,這也就讓田連勝放下心來。
他用手比作手槍,然後瞄準呆子,嘴裏發出biubiubiu的童趣聲,動作誇張又搞笑。
另一邊的呆子見狀直接躺在地上假裝被擊中,同樣從樹後走出來的伍澤平也僅僅是讓呆子有些慌張,他三兩句話就給搪塞了過去。
說是讓伍澤平找繩子把人綁起來,可誰知道會預上這種情況,伍澤平也只能用褲腰帶取下,然後笑嘻嘻地走到呆子那邊,很輕鬆地把人給捆了起來。
呆子一動不動的很老實,田連勝問了他幾個問題,他都沒有回答。
“哎,問你問題呢,怎麼不說話?”
“嗚~~~”
“這是什麼情況?我去,你不會是以爲死了就不能說話了吧。”
“嗯~嗯~~~”
“腦子還真是不好使。你現在可以說話了,我允許你說話,你這裏還有同夥嗎?”
“兔子當然有同夥了,前面,我的同夥就在前面。你們也把他們喊過來玩遊戲,這樣纔有意思。”
“你叫什麼名字?”
“報告牢頭,我叫呆子,囚號零零二五。”
“哎喲,還會報號,一定就是蹲過牢房的人。”
“還有正事辦呢,先把他綁在那邊的樹上。”
“綁緊點。”
“行行行。一會兒呀,我再把你的同夥也都抓來。先把你綁在這裏,你老老實實待着啊。”
“放心吧,不會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裏的。”
“嗯。”
從呆子口裏打聽到的消息很重要,伍澤平至少知道了這次上山的是一夥人,順着呆子指的方向,果然很快便看到有人躲在樹林往校場那邊張望。
在他們看來,那些人一看就是來者不善,而且有的人已經摸到哨亭下面的一間木屋那,似乎是想要撬鎖。
雖然發現了狀況,但也不能及時把消息傳遞出去,簡直快要把伍澤平他倆急壞了。
正巧看到了角落裏往外探頭的芳妮,心想吹上幾聲花姑姑的鳥叫來引起芳妮的注意,也許事情就好辦多了。
其實芳妮也正在爲此事發愁,突然想起的鳥叫聲讓她明白外面也一定有人察覺到了校場的情況。
她撿起一塊石頭直接扔到了營房的玻璃上面,玻璃嘩啦一聲碎了一地,裏面的人驚醒,以爲出什麼事情了呢。
“誰扔的東西?”
“別看我啊,我怎麼會辦那種傻事。”
“玻璃怎麼碎了?我出去看看。幹什麼的,你們是什麼人?警戒~~~”
“裏面都是些鐵鍬,拿還是不拿啊?”
“還不快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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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有昊,不好,哨亭被人控制了。”
“老沙,你他孃的還在上面愣着幹什麼,快放槍啊!”
正是由於玻璃碎裂聲,營房裏面的人全都像出任務一樣跑了出來,隊長馮啓義自然是對校場的地形和物資安置地點再清楚不過了。
只見他回到營房取出一把槍,一下子便擊中了倉皇想要從哨亭上下來的沙滿江的左腿,他人撲通一聲摔在了地上,根本顧不上腿上的傷口,拼命往外面跑。
臧老金同時也朝校場裏開了槍,躲在掩體後面的人觀察情況沒有輕舉妄動,沙滿江這才撿回了一條命,之前在木屋那撬鎖的人比沙滿江跑的還快。
樹林間一時間又安靜了下來,誰也不知道對面是什麼情況,臧老金雖然是死刑犯,可也是有腦子,絕不會把命丟在這裏。
“我的腿!”
“扶着他先撤。”
“他們打傷了我的腿,給我報仇啊,都站住,站住!”
“那些人怎麼會有槍呢?”
“隊長,林子裏面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一些生面孔,咱們不能就這麼輕易讓他們這樣走掉。”
“咱們的裝備都清點過了,槍械一把也沒少。”
“連勝,還愣着幹什麼,放槍打啊。”
“好,那就來個前後夾擊。”
“那......那邊也有他們的人,咱們被包圍了!”
臧老金帶人走的方向突然被人一槍打在了身體前面的樹杆上,這讓他吃了一驚,怎麼也沒想到會有人在他們後面。
所有人都靠在旁邊的樹後面不敢亂動,槍聲也吸引了校場那邊人的注意,他們在校場訓練的時候經常打靶,熟悉的槍聲讓他們明白那夥人在林中受到了襲擊。
不少人想着藉此機會追過去把人抓住,馮啓義知道校場出了事情,季雨知道了肯定是要個交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