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立家,把繩子拴緊一些,那邊一有情況,我會拽繩子的。兄弟這條小命可就交你了,盯緊點。”
“沒問題。要是瞧見什麼寶貝,可得算我一份。”
“放心。”
馬宇亭派下命令以後,有的人已經慢慢往洞口走了進去,也有人還在因爲之前發生的塌陷擔心,找人在腰上幫了一條繩子,萬一遇到什麼危險,好把人拽出來。
洞口裏的黑遠不止害怕那麼簡單,每走一步就感覺到心驚膽戰的,手裏緊抓着腰上那根繩子不敢放鬆警惕,偶爾踩到的小石子都嚇一跳。
走在其它洞口的人依照約定以聲音迴應,聽着無聊的聲音人直髮困,最先發出一聲慘叫的是閏立家,另一邊孔憲剛手裏的繩子嗖地竄了出去,手皮磨掉了一塊,繩子也沒抓住。
慘叫聲過後便再也沒有了響動,他一下子慌了起來,顧不上那麼多,衝過去找好兄弟閏立家了。
突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也沒有人去在乎那些喊聲,跑在最前面的孔憲剛並沒有看到人,而是腳下踩空直接摔了下去。
“啊~~~”
“糟糕,出事了。”
“一定有什麼情況發生,快過去瞧瞧。”
“人......人摔下去了,前面一定是空的。”
“還好你說了一句,要不然我也跟着掉下去了,真是太險了。”
“報告,這些洞口太蹊蹺了,進洞的人恐怕跟立家一樣,我看咱們還是別往前走了。”
“陸雲,快過來。”
“你什麼時候跑到了我前面,剛纔不還膽小的躲在一邊。”
“原來你都走到了這裏,不是讓你每走十步喊一聲。”
“你不是在我前面的嘛,真是奇怪。”
“嘀嘀咕咕說些什麼呢?”
“剛剛聽到你喊我的名字,我這才往前面多走了幾步,突然一下子你從我後面走了過來,你說怪不怪。”
“別說這些了,那邊好像有什麼情況。”
“好吧。”
“鬼呀~~~”
“我纔去了一會兒,怎麼回事?”
“進了其它洞口的人都摔死了,你們站在那裏不要再往前走。”
“沒錯。”
“要分辨是人還是鬼很簡單,瞧瞧他倆有沒有影子不就好了。”
“好主意。”
“別拿手電筒在我臉上亂照,我都睜不開眼睛了。”
“有影子,他倆是人。”
“沒回來的人什麼情況?”
“死了,都死了,一定是驚擾了墓主人。”
“對對對,咱們還是撤出去吧。”
“想撤出去也一定要把人弄出去,這樣纔好跟他們的家人有個交待。”
“馬副手說得沒錯,我們也只能做這麼多了。”
有不少人跟那些慘死的交情比較好,所以馬宇亭的話讓他們一致覺得很對,一行人壯起膽子走到掉下去的地方。
手電筒的亮光照下去,是高低不平的石柱,石柱的粗細也並不規律,像是自然形成的。
掉下去的人直接掛在石柱上面,幸運的當場就死掉了,不幸的還有一口氣在,凡是看過的人,沒有一個不反胃嘔吐的。
光是把人從石柱上擡下來就費了不少力氣,索性直接用麻袋裝進去,血浸溼麻袋滴了下來。
要說這墓穴裏面怪事就是多,手電筒這次算是讓人眼前一亮,距離石柱不遠處閃起金光,不少人都以爲是看花了眼睛。
“快看,那邊好像有什麼東西!”
“我不會是眼睛花了吧?”
“馬副手,是金子,一定是金子!”
“大勝,你別跑。”
“他孃的,搞了這麼久,總算是見到些東西了,把人弄上去趕緊下來。”
“是。快點快點,擡慢了再回來,怕連東西都輪不到咱們了。”
“真是金子嗎?”
“管它是什麼東西,瞧那亮光,一定是寶貝。”
“這下真的發財了。兄弟,你到了那頭兒可得多保佑保佑我們,等到了清明節,肯定多給你燒些錢過去花花,保佑保佑。”
“沒有我的命令,不許亂動這些東西。”
“怎麼瞧着像一具乾屍。”
“別乾屍乾屍的,這是寶貝。”
“那邊還有呢。”
“都幹成這樣了,還有這麼多頭髮,到底是真的假的。”
“乖乖,還真是金屍啊。”
“怎麼擡上來幾個袋子,裝的是什麼東西?”
“動動腦子。”
“哎喲,怎麼又擡出來這麼多人,其他人呢?”
“我來這裏有幾年了,沒聽說附近有什麼危險,底下是什麼情況。”
“嘔~~~,我......我不行了,幫我拿一下槍。”
麻袋一直被人從土丘那裏擡出去,在地上留了一道道暗黑的血漬,好奇人的人多問了一嘴,這才反應過來裏面是什麼。
突然腹內一陣翻江倒海,把槍交給旁邊的人彎腰低頭嘔吐了起來,那些麻袋並沒有得到相應的安置,而是像柴禾一樣被隨意丟棄在一邊,然後搬運的人又急匆匆地走了回去,而且臉上露出微笑,讓人摸不着頭腦。
有人在他們路過的時候問了幾句,沒有迴應。艱難地跨過石柱走到閃光的地方,一大片用大石塊夯實的地面出現在衆人眼前,手電筒的亮光有些晃眼,蔣川只顧着端詳金屍,不小心碰倒了一具。
乾屍外表塗抹了一層粉狀物質,瞧上去很像金子,馬宇亭下了命令,不許手下隨便亂動。
它們呈跪拜姿勢,更奇怪的是乾屍的雙手合十置於頭頂正前方,而且雙手是用一根繩子綁住的。
碰倒的那具乾屍摔在地上碎成幾段,竟然有人聞到了一股奇香,香味是從乾屍裏面散發出來的。
“你怎麼回事?”
“不......不關我的事啊,我不是故意碰倒它的。”
“有沒有聞到一種香味?”
“香味,我看是你小子想喫肉想瘋了吧。”
“別扯些沒用的。我是說香味是從這具乾屍裏面散發出來的,真的,要是還不信,你們可以靠近聞一聞。”
“你再說些什麼,聞這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