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之衙內 >我的打工生活與愛情(連載一)
    一

    我剛到廣東打工那年21歲,現在已經差不多快七年了。其中大部分時間是在廣東省東莞市一家臺資鞋廠度過的。我在家裏讀過一個很爛的中專,學統計學。除了談戀愛,基本上什麼都沒學會。但這張破爛中專文憑在見工的時候很幫了我一些忙,讓我分到了總務課。大概負責招工的人認爲學統計學的人應該頭腦清楚、邏輯嚴謹,很適合做後勤行政工作。當然我具備這兩種素質,但都是天生的,和統計學毫無瓜葛。事實上我的統計學得一塌糊塗。

    或許你也知道,在工廠,生產現場比較難做,總務課管後勤行政,相對就要輕鬆一些。這很符合我懶惰的本性,使我能在工廠一做七年不挪窩,而且還想要繼續做下去。因爲熬過七年之後,我已經做到總務主任了。

    在工廠這段時間,我認識了魏文馨和花蕊。這兩個女人和我關係非常密切,魏文馨是我老婆(文馨這名字後來改的,以前叫作魏小麗,都很俗),花蕊是我的情人。她們是相當要好的朋友,而花蕊的男朋友又和我交情很不壞。所以這其中發生的問題就相當複雜,不但令我頭大如鬥,我老婆和花蕊的腦袋也很不輕鬆。

    最開始認識她倆大約是四年前的事了。初次相識是在麻將桌上,毫無浪漫可言。一次就見到了她們兩個。

    如果你有過私人工廠工作的經驗,你就會知道,那種生活相當枯燥乏味,有許多規定要忍受。但是這些規定也有一些好處,就是極大地增加了工廠的女孩子出口轉內銷的數量,爲我們這些男工創造出相當優異的條件。如你所知,鞋廠是勞動密集型企業,科技含量不大高,女工數量遠遠多於男工,比例大概是3:1。而且大都是二十來歲的未婚女工。有了這麼個前提,像我這種身材長相收入地位都不入流的傢伙就有了既娶老婆又泡情人的機會。無論一個女孩子如何的心高氣傲,這麼一兩年地關下來,也必定心灰意冷,隨便找個看着順眼的男人上牀了事,也算不虛度青春年華。

    那天是公休天,我們幾個熟人在一個主任老鄉的租房裏搓麻將。對於我們這些文化程度不高的打工仔來說,搓麻將是我們所能做的最好的消除無聊的活動之一。

    開始的時候,我手氣不是很好,輸多贏少。魏文馨和花蕊進來時,已經輸了有一百多塊。相當於我一個月工資的十分之一。這個數目不至於影響我的心情,關鍵是手風不順,連帶脾氣就不好起來。當花蕊站到江時虎身邊的時候,我正大罵江時虎是“苕貨”。

    忘了介紹一下自己,我是湖北人,姓羅,地位比我高很多不怎麼把我放在眼裏的人直接叫我的名字“羅建紅”,不太熟的稱我羅組長,相當熟的就叫我“羅鍋”。但是我既不是羅圈腿,背也不駝。這麼叫只是表示親熱。

    江時虎是我的老鄉,在裁斷現場做組長,交情很不壞。花蕊那個時候是他剛交沒多久的女朋友,裁斷品管員。魏文馨是花蕊同宿舍的室友,也是品管員。她和花蕊一塊來玩的。但她纔是我的湖北老鄉,花蕊不是,花蕊是四川南充人。這就是我後來爲什麼娶了魏文馨做老婆的兩個原因。相對而言,花蕊的個性比較急。如果單論外型的話,花蕊更能夠打動我。老實說,我比較喜歡那種豐滿些的女孩子。

    當時我對魏文馨和花蕊都沒有表現出太大的興趣。她們雖然長得姿色不惡,但還不是那種讓人一見就流口水的類型。當然都很年輕,顯得相當水靈。

    花蕊穿一件碎花的白恤衫,牛仔褲。白恤衫是相當廉價粗糙的那種,小服裝店30塊錢賣兩件。這也很正常,打工妹五六百塊錢一個月,要過日子要喫零食,有些還要養家,對高檔服裝只好想一想了。真正高檔的服裝放在她面前,不告訴標價,她也不一定認得出來。但這不要緊,年輕就是最好的打扮。現在我已經記不大確切花蕊恤衫上蕊恤衫上的圖案了,只記得她飽滿的胸部在恤衫下高高鼓漲起來,把胸口那個人頭圖像撐得怪模怪樣,整個人都非常性感。相比之下,魏文馨就要小巧樸素得多了。穿一件嫩黃色的廠服,牛仔褲洗得發白。只是頭髮長長的,有點飄逸的味道。

    這都是大概的印象。對於自己的老婆和情人,我是不會費神去記住她們每時每刻的模樣的。我忙着催上家出牌。

    江時虎是我的上家。因爲他名字古怪,我們都叫他“殭屍”。他就一本正經地解釋說他爸爸姓江,媽媽姓時,他屬虎,所以起這麼個名字。但這不頂事,我們依舊叫他“殭屍”。他也就認了。這人脾氣潤,打牌慢吞吞的,每出一張牌都好像在考慮國家大事。這種性格導致我後來把他女朋友弄上了牀。在這件事上,我承認自己相當的不夠朋友,應該感到慚愧。但是見弱不欺有悖人的本性。

    我罵江時虎“苕貨”,這話滿屋的人除了花蕊誰都明白是“傻瓜”的意思。大家都是老鄉嘛。花蕊跟江時虎沒多長時間,但湖北話不難懂,再說,光看我的模樣也能知道不是在誇獎江時虎聰明能幹。

    花蕊的性格在這時候表現出來。她瞪了我一眼,眼神相當不友好。她可能沒怎麼跟我打過交道,但一定知道我是誰。總務組長職務不高,權力很大,在全廠都算個人物,很少有人用瞪的眼光看我。這使我更加不高興,回瞪了過去。要不是礙着江時虎,一定罵出口來。我不是那種很懂得憐香惜玉的人。

    花蕊不理我,推了推江時虎,大概是想要他出去玩。江時虎這小子重色輕友,就有要走的意思。我是輸家,如何肯散局?再說正在興頭上,走掉一個就沒得玩了。我們的娛樂本就是那麼少。

    我就瞪了江時虎一眼,不陰不陽地說:不要做這種有異性沒人性的事情。江時虎猶豫起來。他就是這樣的人。這時我們的老鄉主任發了話,要江時虎再打幾圈,等他再約別人來替腳。

    江時虎沒奈何,只得又坐下來打,並且讓花蕊坐在他旁邊。花蕊就坐下來。房間裏凳子不夠,魏文馨只好站着。我剛巧坐在牀上,就向旁邊挪了挪,讓魏文馨坐到我旁邊。

    這麼一折騰,我的手氣轉好起來,連連和牌,不多久把輸出去的全贏回來,還多贏百把塊。江時虎成了大輸家,額頭上滲出冷汗來。我揶揄道:情場得意賭場失意啊!

    花蕊心中不忿,替了江時虎上場。我知道她是想再贏回去,好揶揄我一番,以資報復。但她手氣一般,只略贏了一點,所以始終沒有報復的機會。

    我手氣一好,脾氣也好起來,偶爾也和坐在身邊的魏文馨說幾句話,她也時不時給我參謀一下。但她牌技毫不高明,所提供的意見自然也沒有多少參考價值。但這不要緊,我們這就算認識了。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艾香味,相當好聞。開始我還以爲是洗髮水的香味,後來才知道是天然的。如你所知,她後來成了我的老婆,我有很多機會聞她全身的各個部位。

    我們搓麻將的事就是這樣的。我沒有想到她倆對我的評價相當一致,只是表達的話語各不相同。

    花蕊說:我第一次見到你就知道你不是什麼好人。這話是在我正式引誘她而她經不住誘惑的那個晚上說的。

    魏文馨說:我早就知道在麻將桌上認識的人靠不住。

    這話她說過很多次,多數時候是笑着說的。但在她知道我和花蕊上牀之後,只說了一次。說得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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