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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打工生活與愛情(連載七)

    老申對我們更加壞了。動不動就喝斥漫罵,逮着機會就罰廠規,全無香火之情。我已經給他罰了四個廠規,好幾百塊扔到了水裏。非但如此,他還開始剝奪我的權力,讓我不要再管人事方面的事,交由人事班長負責。保安方面也儘可能讓兩個保安班長多負責,我照看着就行了。

    他不大惹得起吳主任,因爲吳主任深受廠長器重,所以就只好修理我。照這麼下去,我就快由總務組長變成宿舍組長了。

    這件事很不對頭。但是我又想不出好的應對之策,而且他暫時還沒有要走的意思。這讓我十分頭痛。

    這個時候,魏文馨又跑來添亂。她臉色蒼白、神情慌亂地跟我說,她的那個已經有一個多月沒來了。

    真是什麼事情都湊到一塊了。

    我懷着幾分僥倖說:不會吧?你以前有沒有不正常過?

    魏文馨幾乎要哭起來:沒有啊,從來沒有過。都怪你,現在怎麼辦哪?

    我那時還不大能理解男女性格的差異(現在也不敢說很理解),對這種驚慌失措的行爲很不愛看。我喝住魏文馨:慌哪樣?也不一定就是有了嘛。過幾天先跟你去醫院檢查一下再說。

    魏文馨說:有什麼好檢查的?還不就是……就是……

    畢竟女孩子面嫩,一陣也沒有就是出個名堂來。

    我本來心情奇劣,想要再喝斥她幾句,想想她可能懷了我的小孩,我不能這麼心肝全無,又轉而安慰道:先別急。過幾天帶你去檢查了再說。真有了也不用擔心嘛。

    魏文馨想了想,蒼白的臉色變得血紅,跺着腳說:要真有了怎麼辦?我……你……我們要趕快結婚。要不,要不我怎麼見人啦?

    我又煩躁起來,揮了揮手:我做的事情我負責,等檢查了再說。

    其實我也知道檢查的結果多半就是有了。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應對。我現在可還沒做好結婚的準備。

    檢查結果一如所預料的,魏文馨懷孕了。醫生診斷懷孕大約五週。

    確診了懷孕,魏文馨倒不驚慌了,默默跟着我走出醫院,一句話不說。我倒希望她說句話,就是發發牢騷也好。那就表明她想跟我共同解決這個問題。現在這樣子,就是說全看我的了。情形相當不妙。如果我真拿了主意,而這主意又不合她的意,她就會跟我掉眼淚。女人這件化學武器就是厲害。

    我得想想。

    我那時不打算結婚。有許多原因。首先,我只有二十五歲,魏文馨剛滿二十一歲,結婚好像嫌太早了點。如果在農村,這個年齡不但足夠結婚,而且有點大齡了。但是我已經出來了,雖然只是打工,也自覺見多識廣,算個城裏人,應該以城裏人的眼光來看問題。其次,我和魏文馨的事情還沒有同雙方家裏說過。我在家裏是長子,這麼不聲不響地帶個外鄉女孩子回去(在我們那裏,不是一個縣的就可以稱爲外鄉人),說是我的老婆,恐怕有點不妥,會被老爹老媽修理;魏文馨估計跟她家裏提起過,但我還沒有去過她家裏,就這麼把她家小女兒拐走,於理不通。要去她家裏,這筆開支小不了,非得和老爹商量不成。接下來,我以前沒結過婚,對婚姻不甚了了。人就是這樣,對於自己不瞭解的事情懷有一種本能的畏懼。在我看來,成家立業生孩子這樣的事情非常重大,一時恐怕難以承擔。

    最後,也許是最重要的一點,在我心裏,還並沒有完全確定要娶魏文馨做老婆。我覺得可以再挑一挑。如果是花蕊,我可能就不猶豫了。

    這麼想着,我竟然有點惱恨起江時虎來。假如花蕊是別人的女朋友,我早就動手搶了。都是這小子!

    當然,要是我黑心些,現在也還可以搶。可是魏文馨已經懷了我的小孩,就這麼一腳把她踢開,再搶了好朋友的女人來做老婆,未免有點過分。我自己覺得雖然不是什麼好人,總不至於壞到這種地步。

    這些事情在我腦袋裏轉來轉去,轉得我頭都要暈了,尿也脹起來,還是沒有拿定主意。不知不覺的就快到了廠門口,我胡思亂想着直往裏走,魏文馨卻不動了。

    不知什麼時候,她又拉住了我的手。她不動,我自然也走不了。

    我問:怎麼啦?

    她看着我不說話。

    我愣了愣,纔想起還沒給她個說法。這一瞬間,我決定說服她不要這個孩子。

    人往往爲一件事情左思右想,絞盡腦汁也拿不定主意,卻在錯愕的瞬間作出決定。至於對錯,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但是這個決定不能在大路上跟她說。我估計她不會同意。要是尖叫起來,可不好玩。

    我說:去公園坐坐。

    她點點頭。

    我們這裏有兩個公園,一個在工業區,比較大,裏面電影院、小喫街、服裝城、溜冰場、遊樂園什麼的一大堆,弄得花不像花草不像草,擠擠草,擠擠嚷嚷的,吵得人頭暈。另一個在本地人的生活區,純粹就是個休閒的去處,小是小點,但是清靜,風景不錯,合適談話。

    我們去了那個小公園。

    在公園裏的一叢小樹下,四周無人,我把剛纔提到的那些理由一一擺出來。當然關於花蕊的那點沒說,我還不想找打。魏文馨一一給予反駁。以下是她反駁的話。

    “婚姻法規定二十歲就可以結婚,我們已經超過了。我姐姐十八歲不到就嫁了人,今年二十五歲,大小孩都滿了六歲。我兩個哥哥結婚時也沒滿二十二歲。”

    “你家裏和我家裏,只要我們自己願意,我想他們不會反對。要是我們下個月請假回去說,也還來得及。先去你家再去我家。”

    聽我說到害怕結婚的事,魏文馨忍不住笑了。也許她覺得這一點根本就不值一駁。不過爲了表示對我客氣,她還是說了一句。她說:“也沒見過被結婚嚇死的。”

    她的反駁句句在理,我直無話可說。奈何我當時就是不想結婚。

    談話不歡而散,我們差點吵起來。最後魏文馨哭着跑掉了。跑掉之前扔下一句話: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不喜歡我早點說,幹嘛騙我?

    我獨自在公園裏呆坐許久,抽了七八支菸,決定約花蕊出來談一談。表面上是要她勸一勸魏文馨,實際是想看看她的態度。可是,如果她的態度也跟我一致,難道我就能下定決心追她嗎?

    我不知道。一點都不知道。

    花蕊來的時候,穿了件式樣古怪的旗袍,長不過膝,露出潔白無疵的兩條大腿(可能是待在工廠時間長,陽光照得少的緣故),儀態萬方,性感無比。身材好的女人就這樣,穿麻袋都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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