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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打工生活與愛情(連載九)

    我跟魏文馨過完年回了一趟家。我老爹老媽對她很滿意,覺得她文靜、秀氣、會當家,是個好媳婦仔。她家裏人對我的評價也不錯,認爲我高大、體面、能說會道。而且也是湖北人,離家近,這讓他們大爲放心。因爲他們村裏,有許多女孩子在外邊打工都嫁了遠地方的人,什麼四川河南,生活不習慣,整天想家,受了男家欺負也沒個地方說去。見個面都難。真是嫁出去的女潑出去的水。

    其實也不是每個嫁出去的女兒都會受男家欺負。只是“兒行千里母擔憂”,做父母的總是特別操心些。

    但是魏文馨最想辦的一件事卻沒有辦成。我老爹不同意我們馬上結婚。原因與計劃生育有關。

    我是長子,我老爹十分希望我能生兩個小孩,最好是兩個兒子。在我們湖北農村,始終有男丁多勢力就大的觀念。我說現在小孩難養,兩個小孩讀到大學畢業不知要花多少錢。老爹就生起氣來,罵道:我們種地也把你們三個養大了,你還讀了中專。你們兩個人工資加起來兩千多塊一個月(好大的數目),怕養不起兒子?你們不養,我來養。

    現在大家知道了,我跟我老爹個性一模一樣,火爆霹靂,獨斷專行。我打小就怕他,所以除了唯唯喏喏外,別無選擇。

    但是在我們老家,計劃生育抓得特別緊,我要想名正言順地生兩個小孩,全無可能。唯一的辦法就是偷生。然而做超生游擊隊也有很多種做法。有些很隱蔽,不大容易被查到。有些方法就粗糙,一不留神被發現了,那就流產、拘留、罰款都有份。

    先生小孩後結婚就是比較隱蔽的一種。在此特別申明,我只是老實講故事,決沒有教唆逃避計劃生育的意思。

    反正魏文馨不是我們當地人,我們又都在外面打工。只要我們不聲張,誰能知道我們躲在外面生小孩?等我們生了第一個小孩,找人幫忙帶着,再辦結婚登記,領準生證,就可以達到目的。自然這中間有許多關節要疏通,送禮跑關係是必不可少的。至於如何打通關節,我就不能再說了。否則罪責難逃。

    當然,這個計劃要順利實施,還必須要徵得魏文馨家裏的同意。爲此我老爹親自準備禮品,說是要同我一道去見見老親家。被我攔住了。

    我在想,人家連我都還見過呢,也不知道同不同意。就這麼倆父子冒冒失失跑去商量生小孩的事,而且一生就是兩個,未免唐突。

    老爹想想也是,就打住了。但是一再吩咐我要說明這個意思。這關係到我們老羅家的香火,乃是“千秋大業”。

    結果是我老着臉皮說了,她家兩個老人眉開眼笑,把頭點得像一隻,不,兩隻啄木鳥。在他們想來,她家“四妹”爲我老羅家生孩子越多,地位越牢固。她老媽還說:到時候“四妹”回家來生,我來給你們帶。

    自始至終,魏文馨沒發表什麼看法。按她自己的話說:輪不到!不過她也沒啥意見。她所受的教育,跟“父爲子綱、夫爲妻綱”也差不多少。

    我們回來後,魏文馨心情愉悅,氣色相當好,反覆催着花蕊一起去看房子。她當時想,自己要懷小孩了,有花蕊做同居室友,也好有個照應。她對我不大放心。

    她原本以爲我很細心,會體貼人。但是後來發現我大男人主義嚴重,很有點靠不住。

    花蕊信守諾言,倒沒怎麼推脫。兩個女人家幹這些事情效率頗高,很快就看妥了房子。我們裝模作樣地翻了翻掛曆,按照那上面的提示選了個“黃道吉日”,喬遷新居。一些鐵哥們來湊熱鬧,說是鬧新房。本來不苟言笑的吳主任開了句玩笑:喂,你們晚上要小心,不要把老婆搞混了。

    後來事實證明他的預見有百分之五十的準確性。我就搞混了。

    如你所料想的那樣,我跟花蕊的“姦情”就是在這套房子裏發生的。關於“姦情”這樣的評價,我是不大同意的,但是魏文馨堅持這麼說,我也懶得反駁。

    當然,也不是住到一起我們就迫不及待地上牀。這樣的事得有個過程。開始的時候,我們在一起日子過得不錯。花蕊和江時虎買菜,魏文馨做飯,我負責把剩飯剩菜全部喫光,分工協作,滿像回事。

    但你不要以爲我們跟真正意義上的居家過日子是一回事。工廠的作息時間還是那樣的,我們不可能一日三餐都在“家”裏喫。只是在晚上下班後做一頓飯喫,改善一下。通常是在十點鐘之後。菜就在超市裏面買一點。如果加班時間超班時間超過十二點,超市都關了門,我們又沒有冰箱,就只能下點麪條。

    這種合居也有不方便的地方。比如沖涼。廣東地方熱得難受,太陽像是貼在背上,不沖涼肯定沒辦法睡。房間裏只有一個衛生間,我們四個人必須排隊。通常是我們男人先衝,衝完看書看電視。她倆要收拾完屋子才衝,沖涼之前還要洗衣服。一切搞定,就輪到她們看電視。看什麼臺哪個頻道就跟我們全無關係,得由她們說了算。這個時候我很自覺,反正我不怎麼愛看電視。江時虎有時看到一半被打斷,就要和她們爭,結果當然可想而知。後來他學乖了,儘量和她們保持一致,看同樣的電視劇。

    這些都沒什麼。尷尬事是衝完涼後的着裝問題。我人胖,怕熱,以前和魏文馨住時,衝完涼光穿個褲衩。現在不行了,得穿齊整。但是我不習慣,要這樣的話,風扇得給我一個人用。後來也不能堅持了,就穿個大褲衩,光着膀子晃來晃去,滿身肥肉像跳舞一樣。花蕊偷着笑,魏文馨罵我不怕醜。我就一臉壞笑:怕什麼,反正都不是外人。你還怕人家沒見過?

    這話就是調侃花蕊了。她就跳起來打我。後來都習慣了,江時虎也不時把一身排骨亮出來,弄得我老是爲了清蒸還是紅燒傷腦筋。再後來,她倆也不怎麼注意了,有時就穿個睡衣。我自然要趁機會亂瞄花蕊的前胸。從她領口開得低的睡衣裏看露出一小截白白的rufang和深深的乳溝,偷着咽口水。

    我們也吵架。我跟魏文馨吵,江時虎跟花蕊吵,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反正國家大事輪不到我們吵。一般這些爭吵都能很快平息。有兩個原因。其一是在我們的組合中,都有一個人明顯處於主導地位;其二是隻要有一對吵架,另外兩個必定前來勸解。

    我們吵得最多的事是我喝酒。

    我其實並不愛喝酒,但是我要應酬。我們在總務課做的,時常要應付各種飯局。不是我們請人家就是人家請我們。這是生存的必要。如果不去應酬那些朋友或者有來頭的人,以後辦事就不方便。

    到了酒桌上,大家都拼命的灌別人,好像不如此不足以表達彼此的友誼。又好像明天要發佈禁酒令,再不喝就要沒機會了。

    我經常被灌得不成樣子,半夜裏東倒西歪地回到住處,癱在那裏像一堆爛肉,怎麼也扶不起。有時更不像話,吐得一團糟,讓魏文馨收拾老半天,還要熬湯給我醒酒。她又懷着小孩,聞到酒味就噁心。所以她經常是一邊罵一邊着急一邊乾嘔一邊流眼淚一邊做這些事情。

    這時候花蕊就趕忙爬起來,胡亂披件衫子來幫手。有時還要把江時虎也叫起來,三個人費盡力氣才能把我弄到牀上去。

    現在你知道爲什麼每次我酒醒之後魏文馨都要跟我吵架了。但那時我頭痛欲裂,嗓子眼裏幹得直往外冒煙,感覺有八十個金甲力士用穿着皮靴的大腳在踢我的心臟,聽不進她的金玉良言也就在情理之中。

    但總而言之,比起一個人住在廠裏,這種生活是幸福的,讓我們滿足

    幸福生活大約在九個月之後結束。那時魏文馨的肚子已經比我的還大,她老媽在電話裏一迭聲催着“四妹”趕快回家去生。本來離預產期還有兩個月,考慮到是頭胎,她的體質又不健壯,安全起見,所以我請了半個月假,把她送回去了。

    我們的房子沒有退,因爲魏文馨說幾個月後就要回來。她不放心我住到廠裏去,怕沒人照顧。而且搬來搬去的也很麻煩。她走的時候,一再拜託花蕊照顧我,特別要勸我不要多喝酒。就是在家生小孩坐月子的時候也是電話不斷,盡說這些婆婆媽媽的事。好像我一娶老婆就突然變成了個白癡,什麼事都不會做了。

    魏文馨走後,花蕊義不容辭,承擔了做飯的義務。但是她手藝奇差,又喜歡做些四川口味的麻辣,偏又做得不地道,時常喫得我和江時虎呲牙咧嘴,面面相覷。這時候她就會搔首弄姿,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要是我們呲牙咧嘴的程度過了火,她就要衝衝大怒,把我們罵一頓,然後在魏文馨打電話來時嚷着要她趕緊回來,說是這兩個老爺伺候不了。

    後來就換成江時虎做菜,雖然手藝是同樣不敢恭維,但至少不用喫不正宗的麻辣味了。奇怪的是,他們從來不要我做飯菜,好像一個個都是中央情報局的特工,知道我一定會把飯煮夾生,把菜燒糊似的。

    再後來,江時虎就上夜班了。那時趕貨,他們裁斷只有兩條線,卻招了三條線的人,所以要讓機器滿負荷運轉。挑他帶夜班是因爲他做事穩重。

    租房裏晚上只剩下我跟花蕊兩個人,所以事情就順理成章地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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