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憐是這些小姑娘裏,和原主認識的時間最長的。

    兩人一起在國外讀的高中,現在又一起在國內上了同一所大學,比起屋裏其他原主上大學後才認識的朋友,關係自然會親近一些。

    不止如此,徐憐也是唯一一個去過白家的人——原主上了大學以後,和朋友聚會的地點就改爲了學府,自然也就沒再帶朋友回過白家。

    因此除了徐憐知道白芡家的人口真實情況外,大家都只知道白芡有個比自己大了五歲的冤種哥哥——

    叫他冤種,是因爲每次白芡打電話叫他過來,最初目的都只是讓來他買單,來了之後青年要一起玩還是自己先走,就看他接下來有沒有其他安排了。

    但這些都是之前的事。

    現在託林疏星的福,大家不但知道白芡還有個姐姐,還知道她姐已經訂婚的事。

    於是白芡前腳剛離開去幫鞠吟風拿喫的,這幫朋友後腳就紛紛湊過來和鞠吟風打招呼——只是單純把她當成姐姐,而不再是白芡的情姐姐。

    姐控醋精不在,一人一個姐姐,叫得那是一個甜。

    鞠吟風依舊不懂拒絕,所以大家問什麼,就會老老實實地回答。

    “姐姐你居然比我們大了五歲!完全看不出來!”

    “真的,姐姐你看起來就和我們一樣大,不,如果是和我比的話,那姐姐看起來完全比我還要小。”

    大家因她的話笑作一團。

    女人講話的時候聲音柔柔細細的,並不會顯得矯揉造作,反倒是溫和得恰到好處。

    沒有人會不喜歡這樣一個溫柔的漂亮大姐姐。

    徐憐感嘆了一句:“難怪白芡那傢伙要把姐姐你藏得跟塊寶似的,如果我是姐姐的妹妹,我也不樂意讓姐姐和其他人玩。”

    好友捧了句哏:“但是姐姐不是我們的姐姐,所以我們就要趁着白芡不在,使勁和姐姐玩。”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可愛的小姑娘們又笑作一團。

    “也不知道剛纔是不是就我一個人看見,徐憐叫姐姐‘姐姐’的時候,白芡那張臉,拉得老長,簡直跟張驢臉一樣,我認識她這麼久,還從沒見她這樣過。”

    幾個小姑娘你一句我一句,什麼都能聊。

    現在話題轉到白芡身上,鞠吟風沒再開口,溫和笑着,聽她們講。

    有人戳了戳她的手臂,側過臉一看,是林疏星。

    小姑娘特意從沙發的另一邊走了過來,手裏端着那碗堆成小山丘的瓜子仁,非常大方地放到她面前:“姐姐,這些給你,我用手一顆顆剝的,不髒,你可以放心喫。”

    徐憐在那頭陰陽怪氣:“喲,這時候倒是大方了,也不知道是誰,剛纔我不過是抓了幾顆,就瞪了我老半天。”

    林疏星給完東西就走了回去,到她邊上了,才振振有詞地衝她說一句:“你能有姐姐溫柔?”

    小姑娘一挑眉:“好吧,你說的很有道理。”

    坐在鞠吟風邊上的女孩子突然想起林疏星說的話,問她:“姐姐,聽說你已經有未婚夫了,我有點好奇,他是什麼樣的人啊,很優秀嗎?”

    女人沉默了下,正想要開口解釋一句,門咔嚓一下便開了。

    白芡那張被好友用驢臉來形容的難看臉,在看見屋裏其樂融融的氛圍時,毫不意外地又出現,甚至是,比剛纔拉得還要長。

    聽到她那句“姐姐我喫醋了”的話,衆人倒是沒有太大反應。

    ——因爲剛纔她不在場的時候,大家已經把她只在白芡面前纔會出現的“醋精”形態,笑說了個遍。

    甚至是抱着近距離喫瓜的心態,紛紛默契地往邊上挪,很有眼力見地給兩人留出沙發的一大塊位置,好給她們盡情“表演”的空間。

    而當事人之一的鞠吟風,在這之前就已經聽白芡說過不少直白的話。

    “喜歡和姐姐待在一起,就算什麼話也不講,我也覺得很安心。”——這是兩人身子相貼、一起窩在沙發上看電視時,白芡說的。

    “喜歡抱着姐姐,姐姐軟軟的,香香的,像棉花糖一樣。”——這是晚上睡覺被對方抱住時,白芡說的。

    她所說過的每一句直白話,都只是單方面表達自己當時的想法,並不需要女人來回應。

    因而現在突然聽到對方說了需要自己反饋的話,鞠吟風頓時有些無措,下意識地問:“那、那怎麼辦啊?”

    說這話時,女人的表情有些呆萌。

    白芡鬱結在體內的那股氣,因她這過分可愛的反應,登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將手上那罐還沒被對方接過去的椰汁隨手往桌上一放,身隨心動,滿不在意地當着衆人的面,直接將人抱住。

    脣瓣貼近女人開始發燙的耳,低聲呢喃着外人聽不到的祕語:“姐姐讓我抱一抱就好了。”

    鞠吟風的脊背已經又僵硬了,不是因爲緊張,純粹只是覺得害羞。

    身邊其他小姑娘投過來的視線,看得人耳根子越來越紅。

    她支吾着想讓對方鬆開:“小芡。”

    纔剛稱呼了下名字,白芡就又想到了什麼,一時跟只被踩到尾巴的小狗一樣,急道:“剛纔她們沒有趁我不在抱姐姐吧?以後除了我,誰也不能抱姐姐,姐姐知道了嗎?”

    鞠吟風現在腦子亂哄哄的,被她這麼一打岔,頓時就忘了自己想讓她幹什麼,下意識回了句好。

    語氣溫柔,仔細聽,還帶着讓人甘願沉溺其中的縱容。

    白芡這才滿意,主動把她鬆開,一扭頭,瞬間由家養的小柯基變成了野生的大藏獒。

    “來ktv不唱歌,你們錢都是拿來燒的?”訓斥聲有些許不自然。

    徐憐嗆了她一句:“看來吟風姐是真的挺好抱的,某人難不成忘了自己說過的,今天這裏的消費,都是白小姐買單?”

    “……”

    大家也沒打算看她笑話,兩人對話完,就有小姑娘往徐憐那邊探過身子,把她剛纔問完白芡問題時隨手放在腿邊的話筒拿了過來:“好了好了,白芡說的也沒錯,那我就先不客氣地來開個嗓了,一首周x輪的《告白x球》送給大家,誰要和我合唱?”

    有人開始唱歌,包廂自然很快就熱鬧起來。

    白芡一改往日的麥霸形象,像個滿分女友,全程的注意力都在身邊的女人身上。

    蕭橙拿着打包好的燒烤和甜品開門進來,大夥兒忙着搶話筒,也就沒人注意到她。

    小姑娘坐到了白芡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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