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着臉,驚駭的看着劉光福。
自己這個慫頭慫腦的大兒子,居然敢打自己?
他無法相信。
這麼多年來,他在家裏就跟皇帝一般,說一不二,兒子、媳婦從來都只有唯命是從的份,哪裏敢反抗他?
可是現在……
“你不是我爸!我沒有你這樣的爸爸!”
劉光福揮着皮帶,嘶吼着說道。
“對,從今往後,我們跟他斷絕父子關係!”
劉光天一邊砸東西,一邊大叫。
“我也跟他斷絕夫妻關係!”
二大媽也大聲喊道。
二大爺徹底懵了,他不明白自己的兒子、媳婦怎麼了?
爲什麼要跟他斷絕關係。
許大茂:“嘿呀,這一家子真有意思!”
秦淮茹:“有意思嗎?回家讓你老婆孩子也跟你斷絕關係……”
傻柱:“他沒孩子,哈哈哈哈哈!”
許大茂:“搞的好像你有似的!”
傻柱:“嗝……”
秦淮茹:“傻柱別理他!咱有棒梗,以後讓棒梗給你養老!”
傻柱:“對,棒梗下鄉插隊也快回城了!”
許大茂:“回城奪你房子,把你趕出去……”
秦淮茹:“許大茂你給我閉嘴!”
許大茂衝傻柱得意的笑。
傻柱氣得臉色鐵青。
……
與此同時。
二大媽、劉光福、劉光天越鬧越兇。
二大爺已經鎮壓不住了。
他過去用一根皮帶就能把家裏人收拾得服服帖帖,現在皮帶沒了,他也沒招了。
沒辦法,他只好大喊:“快去請一大爺、三大爺來主持公道!”
在過去那段特殊時期,二大爺風光無限的時候,院裏的事幾乎都是他跟許大茂說了算,一大爺、三大爺都被排斥到一邊去了。
如今,他不得不請一大爺、三大爺重新出山。
秦淮茹:“二大爺,你以前不是說一大爺身體不好,院裏的事不要去驚擾他嘛!”
傻柱:“二大爺,我記得你還說過三大爺威信不夠,要重新選舉!”
二大爺:“這……過去的事就過去了,還提它幹嘛?大茂,你趕緊去請一大爺、三大爺,就說我有事相商!”
許大茂:“好嘞!”
很快,一大爺、三大爺就來到現場了。
一大爺因爲長期抱病不出,整個人都蒼老了許多,也沒之前有威嚴了。
三大爺因爲長期撿破爛,再加上喫不飽飯,營養不良,現在也是滿頭白髮,老眼昏花。
大家看着這兩個人,心裏都有些酸楚。
一大爺:“咳咳……他二大爺,叫我們來有什麼事啊?”
三大爺:“不是說我沒威信嘛,還叫我來幹什麼?”
二大爺有些尷尬,但目前的局面,沒有一大爺、三大爺主持,他還真控制不住。
特別是在劉光福揮着皮帶的情況下。
二大爺:“兩位老哥哥哎,你們可要替我做主啊!”
這話一出,倒讓一大爺、三大爺都是一愣。
老哥哥?
二大爺何曾如此恭敬的稱呼過他們?
不僅如此,二大爺說完這句話,還老淚縱橫的哭了起來。
這讓一大爺、三大爺一時摸不着頭腦。
一大爺:“他二大爺,你這是怎麼了?有話好好說,哭什麼啊?”
二大爺指着屋子,哭着說道:“瞧瞧,瞧瞧,我家成啥樣了?”
一大爺、三大爺看了看,搖頭嘆息。
一大爺:“光福、光天,別砸了!過來說話!”
三大爺:“二嫂子,你也別吵了!有話過來說!”
他們開口,劉光福、劉光天、二大媽都過來了。
劉光福:“二位大爺,沒啥說的,我要跟我爸斷絕父子關係!”
劉光天:“我也是!”
二大媽:“我要跟劉海中離婚,斷絕夫妻關係!”
一大爺、三大爺互看一眼,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這一家子不是鬧着玩的!
三大爺:“二嫂子,你先說說,爲啥要離婚?”
二大媽:“過不下去了!”
三大爺:“咋過不下去?”
二大媽:“劉海中他作惡多端,得罪了多少人,他做的孽,他自己承受,我不願跟他一起承擔!”
這是實話。
二大爺在特殊時期,確實做了不少天怒人怨的事情。
大家心知肚明。
如今,時移世異,他恐怕跑不了。
二大媽:“劉海中還長期虐待我,你們看,我身上多少傷疤,都是他打的!”
說着,擼起袖子給衆人看。
衆人看着她胳膊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傷痕,都唏噓不已。
二大爺臉色慘白,極力否認道:“那是她摔的,都是她摔的!”
衆人不搭理他。
一大爺:“光福、光天,你們兄弟倆是怎麼回事?”
劉光福:“我已經說過,跟他斷絕父子關係!”
劉光天:“我也是!”
一大爺:“總要有個理由啊?”
劉光福:“我媽說的還不夠嗎?”
劉光天:“他造的孽他自己承受,跟我們無關!”
一大爺:“這父子關係,可不是說斷絕就能斷絕的。”
劉光福:“我們現在就是要告訴所有人,跟他劉海中一刀兩斷!”
劉光天:“以後他過他的,我們過我們的,互不牽扯!”
二大媽:“我也是這個意思!”
一大爺、三大爺看向二大爺。
一大爺:“他二大爺,人家娘仨的態度已經擺明,你是什麼意思?”
二大爺大叫:“我不!我不!”
劉光福揮起皮帶:“敢不打死你!”
二大爺頓時不敢說話。
三大爺:“離婚好辦,你們去民政上辦個證就可以了。可這斷絕父子關係……”
劉光福:“讓他搬出去!”
劉光天:“房子歸我們和媽!”
二大媽:“對!”
一大爺:“他搬出去住哪兒?”
劉光福:“這我們不管!”
劉光天:“與我們無關!”
二大媽:“他自作自受!”
說完,這娘仨就進屋,把二大爺的個人物品全都扔了出來。
一大爺、三大爺也是無可奈何。
隔天。
二大媽拽着二大爺去民政上辦了離婚。
至此,二大爺徹底被掃地出門。
受此打擊,他的精神也變得不正常。
他無處可住,先是到廠裏辦公室鬧了幾天。
後來,就自己在四合院的院牆邊上搭了個棚子,勉強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