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快穿】萬人迷深陷修羅場 >“溫柔”公子混跡朝堂(16)
    頓時間,女子嚇得花容失色,在秦戰目光鎖定的下,更是四肢僵硬,難以移動分毫。

    葉知秋身上驟然一輕,擡眼看去,見女子臉色蒼白模樣,側身擋在了秦戰和女子之間,無奈道:“秦兄,你嚇到那姑娘了。”

    秦戰的視線被葉知秋阻斷,女子這才能動彈,她此時哪裏還顧得上貪戀美色,抓着衣襟就匆匆跑了。

    秦戰也不阻攔,他停在原地,臉上的煞氣未消,方纔他也不知爲何,只覺剛剛看見兩人相貼的畫面,是如此的礙眼,衝動下想也不想就直接出了手。

    秦戰自然知道這女人在這茶樓中出現所圖爲何,不如說,能被女子相中,也算是種豔福。

    若是女子盯上的是他在邊陲的那幫子兄弟,他樂的在一旁看戲。

    但偏偏那人的是葉知秋。

    剛剛他對一個弱女子威脅恫嚇,實在不是大丈夫所爲,但一直以來,似乎只要和葉知秋沾邊,他總是會失了分寸。

    一如在竹林外的那次。

    秦戰抿了抿脣,他知曉自己的不對勁,也知曉要如何才能摒棄這分異常,但正如他明明知道一切,還是忍不住再次踏入了葉知秋的府上。

    葉知秋,就仿若罌粟,吸引着秦戰的目光,儘管心中已警鐘長鳴,他仍是陷了進去。

    這五日,其實並非他方纔對葉知秋所言,真的忙到抽不開身,他之所以遲遲未動,不過是在掙扎着,想要遠離。

    只是罌粟花既然已在心中盛開,又豈是他可以左右的。

    “抱歉,我……。”秦戰頓了半天,卻是不知該如何接下去,這般突兀的舉動,連他自己也不明白究竟爲何。

    秦戰垂着眼,往日種種在葉知秋面前的奇怪舉動,一一涌入心中,他第一次開始懷疑,也許他並非將葉知秋視作尋常的兄弟,但這份如亂麻般纏繞在心間的情愫,究竟是什麼,他卻是理不清了。

    秦戰沉默間,前方帶路的小廝見事情有變,驚恐之下,趕緊湊了過來,陪着笑,點頭哈腰的連連向兩人道歉。

    這女子是他們放進二樓的,若是惹了秦戰不快,這茶樓恐怕就開不下去了。

    葉知秋溫聲好言了幾句,才讓那小廝離開,經過這一打岔,秦戰順勢將剛剛的話題繞了過去。

    他到底是沙場出身的灑脫男兒,秦戰只知道現如今自己想要接近葉知秋,便足夠了,至於其餘的,他想不明白,索性也不再細思。

    兩人走入雅間,隔着方桌而坐,珠簾外,有渺渺的戲曲傳入雅間,從木欄向下俯瞰,能看到一樓正中央的舞臺上,女子身着繁複的戲服,水袖輕擡,語調悽婉。

    秦戰本來是爲了打趣葉知秋才走進茶樓,對摺子戲並不感興趣,不成想聽了幾句後,不禁入了神。

    臺上女子扮演的是一名大家閨秀,卻愛上了寒門出身的男兒,女子家中自然不會認可,多番拆散下,男子爲了配的上心上人,選擇了從軍,想要搏一個官職。

    到這裏尚且還是民間流傳的尋常愛情話本,然而之後的情節,卻讓秦戰動容。

    沙場之上,刀劍無眼,世間之事,又怎可能事事件件皆如人意。

    男子最終未能身披戰甲,迎娶他心中的愛人,他死在了戰爭中,死的悄無聲息,埋骨於黃沙。

    女子日復一日的等待,也未能等到心上人歸來。

    她心中已猜到了原因,便在曾經男子許諾來迎娶她的日子裏,孤身一人,着大紅色的嫁衣,在城門之上舞了一曲。

    霓裳羽衣,驚豔了衆人。

    她驀地一笑,笑顏如花,癡癡地道:小女已盼得君歸。話落,就從城牆上一躍而下,追隨了她早已認定的夫君。

    這故事悽苦,又是涉及沙場,讓秦戰產生了絲絲共鳴,他是親眼看着手下的士兵如何戰死,又有多少癡情女子苦等終身。

    直到摺子戲畢,秦戰纔回過神來,不禁慨然嘆道:“葉兄大才。”秦戰早就聽聞葉知秋是有名的青年才俊,但聞名不如一見,他今日方纔切身感受到,葉知秋的文采是何等斐然。

    單單這能引洛陽轟動的摺子戲,葉知秋便足以自傲,更何況,這不過是葉知秋才情中微小的一部分罷了。

    秦戰心中欣賞,這人身上還有多少寶藏,是他不曾知道的。

    這摺子戲完整演繹下來用時較長,兩人又在街上逛了許久,此時從雅間的窗戶向外看去,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秦戰想起葉知秋府上無人,心中一動,“今日家中晚宴,葉兄不若來我府上做客吧。”

    葉知秋神色猶豫,“秦兄的家宴,我前往是否不妥。”

    “這有什麼,實不相瞞,家父曾多次在耳邊向我提及你,葉兄若是能來,二老也會高興的。”

    葉知秋搖頭失笑,“秦兄誠心想邀請知秋,我又怎會不去,只是秦兄莫要開玩笑了,我與秦老將軍並未共事過,老將軍又怎麼會提起我。”

    “我可沒開玩笑啊。”秦戰叫冤道,“家父時常唸叨說你智謀過人,若是能從軍,定是軍師的不二人選,本來我還有些不信,今日聽了這摺子戲,卻已是信了三分啊。”

    葉知秋聞言心中訝異,若說軍師之才,他只記得曾經寫過有關軍策的文章,不知何時傳到了秦父手中,更想不到秦老將軍對他的評價竟如此之高。

    葉知秋睫羽輕顫,赧然道:“摺子戲不過是坊間的雜戲,入不得大雅之堂,更何況軍師一說,知秋不過是在紙上談兵罷了。”

    “葉兄的才學遠勝那些徒有虛名之輩,何必如此謙虛。”秦戰端起桌面上的茶杯,“來,我以茶代酒敬葉兄一杯。”

    葉知秋有些無奈的笑了笑,俯身去拿桌上的茶杯,身上的衣服晃了下,從頸側劃過,那被遮住的咬痕頓時就暴露在了空中。

    秦戰皺着眉,看向葉知秋頸間極深的傷痕,這咬痕明顯有一段時間了,但仍然清晰可見,明顯不似女子所爲。

    咬痕如烙印般留在葉知秋的身上,彷彿在宣誓着主權。

    秦戰神色微暗,明明他上次在竹林外見到葉知秋時,他的頸間還不曾有傷,這麼親密的位置,定不會是偶然。

    一瞬間,他腦海中閃過阿一的影子。

    秦戰灼熱的視線讓葉知秋反應過來,忙直起身,將衣襟往上提了提,想掩蓋住那斑駁的痕跡。

    葉知秋慌亂的舉動彷彿證實了秦戰的猜想,他心中驀地升騰起一股無由來的怒意。

    秦戰越過方桌,起身逼近葉知秋,抓住這人還在試圖遮掩的手,雙目眯起,“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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