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詩詩強忍着疼痛安撫道:“我沒事,做飯哪有不受傷的,大家別擔心。”
吳嬸子自責不已:“早知道我就不去端那盤面了,要不你也不至於受傷,都怪我。”
“嬸子,我真的一點事兒都沒有,您就別自責了,咱們還有其他菜沒做呢,得抓緊時間了。”
說完這話,李詩詩便趕緊蹲下身將沒摔碎的碗盤撿起來。
只是可惜她做的冷麪了,一碗冷麪全都扣在地上,一點都用不了了。
吳嬸子自責又心疼,但卻又不敢在說什麼,趕緊蹲下去跟李詩詩一塊撿碗,隨後又去拿了些冰塊回來。
李詩詩拿着碗站起身,就瞧見吳天生站在不遠處看着自己,好像在對自己說話。
但李詩詩卻沒聽到他說的是什麼。
只是經過這一摔就將李詩詩原本定下來的計劃全都打亂了。
冷麪這個東西在現代常見,可在古代確實稀罕物,就這麼一碗冷麪還是李詩詩折騰大半天才做出來的。
如今三個菜變成兩個菜了。
李詩詩雖然知道吳嬸子是無心之失,可卻還是忍不住嘆氣。
一個時辰過去了。
李詩詩端着做好的兩個菜去了裁判處。
經過比賽角逐,李詩詩毫無意外的輸了這次比賽。
而這場比賽的贏家,則是蟬聯了三屆冠軍的天之樓。
雖然李詩詩早已預料到這次比賽她們可能會輸。
可當她看到天之樓呈上去的菜品時,瞬間就愣住了。
這是她苦心研究的菜品,冷鍋串串。
她死死盯着陳掌櫃,恨不得衝上去將他那張噁心的嘴臉撕碎。
吳嬸子也看到了,只是她卻沒有像李詩詩那樣冷靜。
在看到主持人宣佈比賽贏家的時候,她幾乎是瞬間衝到臺前,指着陳掌櫃大罵道:“你這個賊!”
在場的衆人和主持人都不明所以,只是見人已經衝上臺了,便趕緊叫人攔住。
可吳嬸子哪是省油的燈,她指着陳掌櫃怒氣衝衝道:“你挺大歲數了,還要不要點臉,偷人家配方做的菜,你就不怕喫完拉肚子!”
隨後她又衝着臺下衆人喊道:“大傢伙看看他,是他偷了我們的菜!就是這個男人,死不要臉!”
李詩詩現狀也不敢耽擱,忙衝到臺前護住吳嬸子。
頓時臺上臺下亂作一團。
只是本該第一時間衝出來的吳天生,卻一反常態的沉默了。
他只站在臺下默默看着,半天沒敢邁一步。
反觀陳掌櫃,他看着吳嬸子張牙舞爪的狀態,不怒反笑說道:“您說這話可真是沒理,你哪個眼睛看到我偷配方了?再說了,這菜你們不也沒做出來嗎,在這紅口白牙的冤枉人,這還有沒有王法了。”
“你這算盤打的到是響。”李詩詩譏諷道:“靠着竊取別人的東西獲得比賽勝利,陳掌櫃的,您真厲害啊。”
陳掌櫃笑着看向李詩詩道:“你這小丫頭片子到是牙尖嘴利。你也不看看我們天之樓的名號,我犯得着偷一個小姑娘的東西嗎?再說了,這新菜就興你們研究,我們做就算偷?可真是笑話死!”
他說着,竟開始哽咽:“實不相瞞,各位。去過我們天之樓的人都知道,我們飯館之所以能紅火,完全是靠着祕製醬汁才能在此處立足。”
隨後他嘆了口氣,掏出帕子在眼角拭淚,接着說:“前些日子,我們家配方被盜了,後來一查才知道是吳家飯館乾的,原本我想找他們好說好商量,叫他們把配方還給我,可到了最後他們不僅不還,還將我的夥計打了一頓。如今他們又誣陷我偷東西,這可叫我怎麼活哎!”
他一邊說着一邊哭,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看着好不可憐。
而不明真相的圍觀羣衆紛紛指責李詩詩他們,說她們仗勢欺人。
吳嬸子氣的直髮抖,看着陳掌櫃說道:“你要不要臉!我們什麼時候打過你!”
陳掌櫃不說話,只是低頭哭着。
在圍觀羣衆中不知道是誰竟拿着爛菜葉子朝着吳嬸子和李詩詩砸去。
他們一邊砸一邊喊:“滾下去!”
“滾下去!”
如今事情鬧成這樣,是誰都沒想到的。
吳天生站在臺下看着自家孃親被人這樣侮辱,他再也忍不住了,隨後他走到臺前,直接跳上臺階,將吳嬸子和李詩詩護住。
接着他指着陳掌櫃說道:“你撒謊!”
陳掌櫃一聽是吳天生的聲音,愣了一下,隨後擡起頭看着一臉怒氣的吳天生說道:“你想幹嘛?”
“我想幹嘛?”吳天生看着陳掌櫃,心裏的火再也壓不住了,開口道:“那個配方分明是之前推牌九你輸給我的,如今你竟然倒打一耙,你也不想想,你們家的配方能是隨便誰都能偷去的嗎?在這撒謊,你也不怕天打雷劈!”
陳掌櫃一愣,心想:難不成今天他交代給手下的事情他們沒完成?
看着吳天生一副怒氣的樣子,陳掌櫃雖然心存疑慮,卻也沒法詢問。
他只能硬撐着說:“你說我撒謊,你有證據嗎?”
“酒坊的丁老闆,當時她也在現場,她能作證!”
此話一出,原本還稍顯緊張的陳掌櫃頓時放下心來。
笑道:“行,既然你不仁也別怪我不義,你不是說酒坊的丁老闆也參與了嗎?正好她現在也在,不如我們叫她上來問問,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李詩詩站在一旁默不作聲觀察着陳掌櫃的表情。
見吳天生提起丁老闆時,他竟然笑了。
估摸着這裏面有事,或許是個連環扣也說不定。
沒過一會,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丁香在衆人目光的注視下上了臺。
結果也是不出李詩詩所料,丁香字裏行間都在爲陳掌櫃辯解,還說自己從未去過什麼飯局。
而且她還明裏暗裏的說吳天生這段時間跟一個陌生男人經常去她們家酒館,還曾給那個男人一個什麼方子。
此話一出,吳天生頓時僵在原地,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在場衆人不知道這其中的事兒,但只有李詩詩明白,這連環計怕是早在之前就已經安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