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比賽,在陳掌櫃精心安排之下,吳家飯館不僅輸了還將之前好不容易積攢的口碑毀的一點都不剩了。

    廟會結束以後,陳掌櫃便帶着丁香去飲酒作樂,慶祝這次的勝利。

    而吳家飯館經過這件事以後就再也沒有營業。

    看着天之樓又恢復成往日的熱鬧景象,陳掌櫃十分開心,整天扒拉着小算盤得意的不行。

    而另一邊,吳嬸子自打回去以後就病倒了。

    吳氏聽到這件事以後,也昏了過去。

    如今看着好不容易纔經營到現在的餐館成了這幅樣子,衆人都寢食難安。

    但事已至此多說無益,衆人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李詩詩從廟會回來以後就染了風寒,在加上她手受了傷,就直接回到醫館避不見客。

    最終還是被人算計了。

    李詩詩雖然心裏惱火,但她卻不甘心就這樣罷休。

    眼瞧着陳掌櫃和酒坊老闆沆瀣一氣,李詩詩知道這些事應是他們事先預謀好的。

    雖然他們行事縝密,但最終還是會有露出馬腳的一天。

    既然他們玩套路,就別怪自己翻臉無情。

    不過,李詩詩卻並未着急行動,而是在醫館好好地歇了兩天。

    身子大抵是好了,李詩詩便決定去一趟鎮子上。

    第一是想看看飯館的情況,這第二她自然是要打聽一下酒館老闆和陳掌櫃之間的關係。

    俗話說,蒼蠅不叮無縫蛋。

    那天在現場,李詩詩見過酒坊老闆娘那副花枝招展的樣子。

    在加上陳掌櫃看酒坊老闆的眼神也不似平常那般,李詩詩覺得這倆人好像是有什麼不爲人知的關係也說不定。

    這次,他給李詩詩下了這麼大的套,無非就是爲了不讓她們飯館好好經營。

    李詩詩也知道,她們生意紅火,想必也是動了陳掌櫃的蛋糕了。

    既然不能強攻,那就智取!

    決定好以後,李詩詩便穿戴整齊的準備出門。

    只是餘雪卻很是擔心,她看着穿戴整齊精神飽滿的李詩詩,眉頭蹙着擔憂道:“姐姐,你這樣去沒問題嗎?”

    李詩詩聽到這話,愣了一下,隨後低頭打量自己的穿着打扮,問道:“怎麼,是我穿的奇怪嗎?”

    餘雪搖搖頭說道:“不是,只是現在這情況,你去鎮上會不會……”

    餘雪欲言又止。

    李詩詩這才明白她話裏的意思,笑着安慰道:“沒事,放心吧。你詩詩姐是誰,我什麼時候怕過事兒。”

    拍了拍餘雪的肩膀,李詩詩笑着說道:“你就把一顆心放在肚子裏,不用擔心我。幫我照顧好妹妹們就行了。”

    說完,她往前走了兩步,又回頭道:“回來給你們買好喫的,在家乖乖等我。”

    餘雪仍有擔憂,但看着李詩詩一如既往雲淡風輕的狀態,也不知該說什麼。

    只囑咐她路上小心,將人送出了門。

    李詩詩這一路上走的非常快,心情也十分輕鬆。

    好像之前這件事對她來說沒有什麼影響,而且之前爲了準備比賽的事情,她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休息好了。

    這兩天經過休息以後,精神好了很多,人也輕快了不少。

    一路行行走走,很快就到了飯館門口。

    見飯館大門緊閉,李詩詩也沒有過多驚訝,而是轉身從側門進了後院。

    一進後院的時候,她一眼就看到正在打水的吳氏。

    她有些笨拙的拎着一桶水,正往屋裏走。

    李詩詩趕忙跑過去接過水桶。

    吳氏一看是李詩詩,頓時驚訝無比。

    她這兩天也沒休息好。

    吳嬸子經過這件事以後就病了,吳天生也閉門不出。

    楊旺回村了,如今只剩下張可幫忙照顧。

    今天張可出門去請大夫了,吳氏便想着做頓飯。

    而李詩詩正趕上吳氏打水做飯的時候來了。

    她看着李詩詩既愧疚又傷心,只看了一眼,淚就下來了。

    李詩詩沒想到吳氏會哭,忙將桶放下問道:“怎麼了這是,好好的哭什麼。”

    她上前給吳氏擦淚,可吳氏卻一委身跪了下來。

    李詩詩嚇了一跳,趕緊將人扶住,可吳氏卻仍要往下跪。

    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順着臉頰噼裏啪啦的滾落。

    “詩詩姐姐,對不起。”她哽咽了半天才勉強說出這句話。

    李詩詩心裏也不好受,她用力將吳氏摻起來說道:“妹子你別這樣,有事咱們好好說。”

    吳氏仍哭着,上氣不接下氣。

    懷孕的人本就容易情緒激動,再加上最近發生的事情,這幾天她都沒睡好,而且還總是忍不住哭。

    吳天生因爲這件事閉門不出,吳嬸子又病着,她連個能傾訴的人都沒有。

    本身她就對李詩詩心懷愧疚,如今李詩詩就出現在她身邊,吳氏一下就忍不住了。

    李詩詩怕吳氏磕着,小心將人摻起來坐在石凳上。

    見吳氏哭個不停,李詩詩也只能手忙腳亂的安慰着。

    李詩詩內心哭唧唧,明明該哭的人是她纔對,怎麼自己沒哭反倒安慰起吳氏來了。

    之前吳氏因爲懷着孕就沒讓她去參加廟會。

    這沒去還哭成這樣,如果她當時在現場,還不得昏過去。

    李詩詩勸了半天,吳氏才終於止住哭聲。

    她低頭拭淚,也不敢擡頭看李詩詩一眼,只哽咽着說:“這件事我也有責任,之前天生總是早出晚歸,每次回來都喝的醉醺醺。當時我只以爲他是跟朋友喝酒,卻沒想到他居然惹了這麼大的禍。如今飯館成了這樣不說,還讓你丟了這麼大人。這日子可咋過啊……”

    吳氏說着又開始哭。

    李詩詩嘆口氣,“如今事已至此,這是誰都沒有預料到的,我今天過來也不是爲了別的事兒,那天的事兒我心中有疑慮,所以想找天生兄弟問問這段時間具體都發生了什麼。”

    隨後李詩詩將手輕輕搭在吳氏肩上:“這事兒一定是有人故意下套,目的就是爲了將咱們飯館打垮。現在追究誰對誰錯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接下來怎麼做。”

    吳氏聽到這話停止了哭聲,她哽咽着伸手擦了擦淚,看向李詩詩問道:“姐姐這話的意思是……”

    李詩詩輕輕蹙眉回頭看着院前的飯館說道:“這事兒咱們不能就這麼結束,既然有人不讓咱們消停,咱們若是不反擊,那是絕對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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