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本尊的爲人,誰、會、相、信?
時錦眠都快欲哭無淚了:“皇上,妾身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她要是早知道那是慕嬌嬌養的牡丹花,她肯定在採摘的時候躲着人,不被人發現啊!
慕嬌嬌在御書房的外面哭哭啼啼的,想進來,但是御書房外面的侍衛攔着她不讓她進。
慕嬌嬌身邊的奴婢,看着自家娘娘哭的這麼可憐,也是一臉的心疼:“麻煩你們就進去通稟一聲吧。那些牡丹花,都是我家娘娘最近的心頭摯愛,平日裏凋謝了一朵娘娘都心裏難受的不行。”
“慕妃娘娘,不是屬下等不放您進去。而是您的哭聲,這即便是隔着兩個御書房皇上也聽到了。皇上若是想要見您,一定會開口讓屬下等放您進去的。”
時錦眠見慕嬌嬌哭的確實是上氣不接下氣的,眼瞅着就要哭死過去。
時錦眠悄咪咪的拿手指了指下面的慕嬌嬌,對上男人落在她身上的冷冽視線:“皇上,要不——您先去勸勸慕妃?妾身的事不打緊噠~”
慕煜:“......”
一炷香後。
時錦眠從房頂下來,拉着悅兒的手就跑。
悅兒深感欣慰啊,哪怕娘娘跑的很快,那速度就跟兔子一樣,但悅兒低頭看着自己的手被自家娘娘牽着。
危難時刻,娘娘這一次竟然沒有放棄她先跑!
...
未央宮。
一口氣跑回寢宮。
時錦眠坐在貴妃椅上直喘氣。
悅兒回來的這一路都在感動,看到自家娘娘喘氣,趕緊給她倒了一杯茶遞過去:“娘娘,您累着了吧?快喝點茶緩緩。”
時錦眠接過悅兒遞來的茶,咕嚕咕嚕的全喝進了肚子裏。
悅兒見她平復的差不多了:“娘娘,您怎麼又把慕妃種的話給折了啊?”
問題是,以前娘娘折的時候,都是吩咐她去做的。
這一次她都不知道娘娘什麼時候折的。
看着娘娘人不咋大,這衣服裏頭,咋還藏了這麼多東西啊!
“害!我這不是不知道是她的嗎!”
說起來,御花園其它紅色的花也有,但唯獨牡丹是最好看的,花瓣又這麼大,一看就是纔剛開,嬌豔欲滴的。
像大暴君那種人,可不是啥東西都得搭配最好的嗎。
“這下好了,整個後宮裏頭,誰不知道慕妃娘娘愛花如命。娘娘您又折斷她最愛的牡丹花,在皇上那,她指不定得好一番的添油加醋!”
這要是換作往常告到皇上那還好說,問題是這一次,慕妃都不需要多說什麼拿出證據了,因爲她家娘娘已經把證據給提前放出去了。
回想起自家娘娘一手一大把玫瑰花瓣——
悅兒用手託着自己的腦袋:“要不娘娘,奴婢還是和將軍寫一封信寄回去吧。”以防萬一。
“娘娘,御膳房那邊來人,說有急事求見娘娘您。”
這時,小凳子從外面進來。
時錦眠一聽到御膳房三個字,下意識的就想到了溪知。
距離他上次來已經過去了幾日的時間。
“讓他進來吧。”
“是,娘娘。”
小凳子恭敬的去外面領人。
跟着他進來的,是一個和他年紀相仿,看樣子也沒有多大的清秀小奴才。
那小奴才一看到時錦眠,趕緊就跪了下去,聲音中帶着焦急和濃濃的哭腔。
聽到他提到溪知,時錦眠果然沒有猜錯。
“溪知怎麼了?”
“溪知公子今日給時答應新鑽研出來的菜色,原本是打算端來給時答應您喫的,可是最後不知道怎麼着,就給端到坤寧宮去了。皇后娘娘吃了溪知公子做的飯菜後,當場就吐了一口血出來,陷入昏迷,至今沒有醒來。”
“什麼?!”
悅兒難以置信的瞪大眼。
開什麼玩笑?
溪知對她家娘娘的心思,整個後宮都心知肚明,要說這個世上誰都想殺她家娘娘,唯獨溪知不會。
所以溪知給她家娘娘做的飯菜裏面怎麼會下毒?
還有——
溪知做的飯,怎麼可能會被人端到坤寧宮去?
那可是她家娘娘的專屬膳食!
別說皇后了,就連皇上都是沒有資格喫的!
皇后身爲六宮之主,她要是中了毒,不可能後宮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動靜。
“什麼時候的事?”
時錦眠看向那跪在地上的奴才。
“回時答應,就在剛剛......”
“剛剛?”
怪不得她沒有收到消息,合着是剛剛發生的事。
“溪知現在在哪?”
“溪知公子被皇后的人給帶到了坤寧宮!皇上也得知消息趕過去了。時答應,奴才追隨溪知公子這麼多年,對溪知公子的爲人再瞭解不過,他絕對不可能下毒毒害皇后娘娘的啊!”
溪知當然不會下毒毒害皇后。
唯一能說明的一點就是這是納蘭晴自導自演的一齣戲!
呵——
她還沒有對她怎麼樣呢,她這就上趕着對她下手了。
“悅兒。”
“娘娘。”
“走,跟本宮去坤寧宮!”
“是,娘娘!”
“等等,小綠在哪?將小綠帶上!”
小綠尋常時候宮裏頭亂跑,也不聽話,時錦眠也管不住它。
管不住就不管了,隨便它跑。
沒有想到關鍵時刻,沒聽到時錦眠找它,它直接就跳到時錦眠的懷裏來了。
時錦眠將它藏在寬大的袖子裏放好,邁步出去。
...
此時的坤寧宮,死氣沉沉的。
坤寧宮的奴才更是跪了一地。
帝王陰沉着一張臉,看着太醫從帷幔裏進進出出,端出的盆子裏,全部是刺眼的紅血。
從他們進來,就一直聽到皇后咳嗽的聲音,據說,自打皇后吃了這從御膳房端過來的菜後,就一直吐血不止,就在他們來的這段時間,都不知道吐了多少口血了。
古安看着那盆子裏的鮮血:“這......”
皇后的身子骨向來嬌弱,這一番被折磨的,得虧損多大的氣血。
關鍵是,太醫都來了好幾個了,直到現在,皇后還吐血不止的......
“皇上,這......”
跪在地上的那羣太醫,也個個是身子抖若篩糠,裏面躺着的,可是皇后娘娘啊!
皇后娘娘要是有個什麼好歹,到時候他們都得跟着掉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