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娘娘又雙叒被降級了 >第222章 等下,我先擦擦鼻血
    好在,她是個正人女子。

    鬱裳也是一個正人君子。

    當着她的面,只是爲了換身乾淨的衣服。

    聽着身後窸窸窣窣的響動。

    沒過多久,時錦眠就聽到了他沙啞說話的聲音。

    “我好了,你可以轉過身來了。”

    “等下,我先擦擦鼻血。”

    “......”

    “......”

    有些東西,你越擦,她就越多。

    關鍵時刻,鼻血還越來越多了。

    時錦眠覺得自己很丟人。

    一把推開門就跑出去了:“你等會兒!我先去洗把臉!!”

    說完,她直接就推門出去了。

    劉媽媽就在樓下,看到鬱裳和時錦眠進去後沒多久,房門再一次被人從裏面打開。

    她一眼就看到了時錦眠就跟一陣風似的直接就跑出來了。

    尋着原著裏面的記憶,時錦眠一路跑下樓,來到後院,找到水池,清洗着臉上的鼻血。

    沒錯,就是臉上的鼻血。

    流臉上去了......

    嘴上也都是.....

    劉媽媽嚇了一大跳,還以爲她出了什麼事,這可是在她怡紅院,這活祖宗可不能在她怡紅院有半點閃失啊。

    結果就是時錦眠在水池子裏洗臉清醒的時候,身後劉媽媽就急急忙忙的過來了。

    就站在她身後。

    時錦眠剛洗好,轉身,直接和劉媽媽撞了一個滿懷。

    時錦眠一個踉蹌,劉媽媽也是往後退了好幾步。

    看到她,時錦眠眉頭挑起來:“大晚上的,你躲我身後不吭不響的,幹啥呢?”

    劉媽媽盯着她乾淨的一張臉看了一會兒,想着方纔還看到她滿臉血的樣子呢。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就乾淨了,她還以爲自己出現錯覺了。

    “時小姐,你的臉剛剛.......”

    她這麼一問,時錦眠就想起鬱裳當着自己的面,絲毫也不避諱換衣服的樣子了。

    時錦眠有點心虛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沒事,最近喫的東西比較多,上火了。”

    “哦,這樣啊。”

    劉媽媽半信半疑:“時小姐確定沒什麼事嗎?要不要我找大夫給你瞧瞧啊?該不會是剛剛淋雨的時候着涼了吧?”

    “沒事。”

    時錦眠擺擺手,越過她就回去了。

    不僅劉媽媽擔心,就連怡紅院的其她姑娘們也擔心。

    看到劉媽媽緊跟在時錦眠的後面回來,紛紛上前就把她給圍住了:“媽媽媽媽,怎麼樣啊?時小姐沒事吧?”

    “是啊,我剛剛看到她滿臉的血,不會是摔到哪了吧?”

    “是不是她和鬱公子吵架了啊?她臉上的血,是鬱公子的?”

    “......”

    “......”

    聽着她們一個一個嘰嘰喳喳的,劉媽媽回頭瞪她們一眼:“行了行了,今天沒客人都沒事幹了是吧?沒事都回自己的房間裏練琴去!少在這說廢話!”

    幾個女人還是比較怕劉媽媽的,一看到她沉下臉色來,一個一個的也不敢說廢話了,乖乖的聽話回房了。

    ...

    樓上,時錦眠推門進來的時候,鬱裳已經換好了衣裳。

    一身湛藍色長袍,身姿頎長偏瘦,五官秀麗好像一張無暇畫卷。

    就是頭髮還溼漉漉的,貼在他那張完美的玉顏上。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桌子上已經擺滿了可口的飯菜與酒水。

    時錦眠走過去坐下來。

    就看到鬱裳給她倒了一杯味道醇香的美酒。

    男人的臉色白的嚇人,離得這麼近,時錦眠甚至都能夠感覺到從他的身上傳來的陣陣涼氣。

    時錦眠並不愛喝酒。

    上次椒房宮一事讓她長記性了,就和那麼一點酒就刷起了酒瘋。

    當看到鬱裳給自己倒的酒並不滿的時候,時錦眠就將他的那杯酒拿了過來,打算和他交換。

    誰知道她纔剛有這個動作,就看到鬱裳臉色更加白了,一把就將她的手按住,神情有着前所未有的激動:“你要幹什麼?”

    時錦眠覺得他現在的樣子很反常。

    皺眉:“我喝不了這麼多酒,換你的這杯,你的這杯少一點。”

    聽到她這麼說,纔看到鬱裳的臉色稍微好一些,只見他拿過時錦眠的那杯酒,往自己的酒杯裏倒了些,這纔將她的酒杯還給她。

    “這樣就不多了。”

    時錦眠:“......”

    這個鬱裳,沒有看出來啊。

    竟然還有強迫症?

    男人的頭髮還很溼,溼漉漉的,向下滴着水。

    渾身又冒着寒氣,就他這身子骨,本來就在生病,時錦眠還真怕他不能行了。

    “那個,要不你先把頭髮給擦乾吧?這樣會着涼的?”

    鬱裳沒說話。

    時錦眠嘆了一口氣,就在房間裏隨便找了個乾淨的布給蓋在他的腦袋上了。.七

    動作算不上溫柔,相反,還很粗俗。

    終於是擦到頭髮不像剛纔那樣溼漉漉的往下滴水了。

    時錦眠將已經全溼了的紅布從他的頭上拿下來,一眼就看到了對方那一雙猶如深淵漆黑的眸子,就這麼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

    時錦眠:“......”

    男人的眼神對於時錦眠來說,除了彆扭以外也就只剩下彆扭了。

    她隨手將手裏的東西放到一邊,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着:“不是說又新創了幾首曲子嗎?”

    “時小姐且等一會兒,我這就去抱琴來。”

    臨去琴臺時,鬱裳還特意拿走了他的那杯酒。

    已經見識過一次鬱裳的琴技了,哪怕時錦眠並不懂音律,也知道他的琴技在整個怡紅樓,也是數一數二,無人能及的。

    一個人彈琴的最高造詣怕就是能憑藉着琴音讓人的情緒有所感染,牽制進去。

    儘管時錦眠根本就聽不懂,但那悲傷又緩慢的情緒卻在一點一點感染着她。

    光是聽着哀沉的琴音,就可以想象得出,琴的主人此刻的心境。

    悲傷、痛苦、無奈。

    可很快——

    哀沉的琴音變了,變得輕靈歡快,那一瞬間,給人的感覺,好像是琴的主人,走出了悲傷,走出了相思,走出了痛苦。

    可又在那一瞬間,歡快的琴音又變成了低沉。

    比起方纔的悲傷痛苦情緒,這一次的它,彷彿多了認命......

    “......”

    一曲接着一曲終了。

    鬱裳獨自演奏,琴音收尾的那一刻,他猛地擡起頭來,朝着時錦眠看來。

    猝不及防的,對上男人猛然擡起的眉眼。

    黑的發亮,恍若黑暗中的耀石一般。

    不過很快,就見男人衝着她啓脣一笑。

    灼灼其華,美不勝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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