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安還好說,最起碼今天一天的時間他沒有和時錦眠在一起。
可是悅兒就不一樣了,無論是白天還是晚上,她都是和她小姐寸步不離的在一起的。
當然去鬱裳房中那一次例外。
但她就在樓下啊,小姐要是出來了她也是知道的......
林仙兒是真的被時錦眠的話給唬住了,反應過來,她絕對不願意相信這些話是從時錦眠這種草包廢物的嘴裏說出來的。
“白止,你去怡紅院將怡紅院的劉媽媽帶來!我倒要看看,她說的到底是真的還是胡編出來的!”
林仙兒滿是傲慢的瞪了時錦眠一眼。
要是她說的是真的,這個畢生真的和小海子是好兄弟,那麼他們之間的往來劉媽媽一定是知道的,也絕對會認識畢生。
時錦眠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只需要劉媽媽證實一下就行了。
不得不說,大女主就是大女主啊,反應的足夠的快。
這麼快就想到了劉媽媽。
不過時錦眠卻一點也不慌。
就等着劉媽媽過來,還頗有那個閒情雅緻的瞄了林仙兒一眼,挑釁意思明顯。
小樣,任憑你再是大女主又能怎麼樣?
老孃好歹也是看過原著的人,女主光環再亮,能亮的過知道全篇結局的人?
一時間,兩個女人之間的較量背地裏有,明裏也有。
古安和悅兒面面廝覷的盯着對方看了一會兒。
....
怡紅院距離這裏還是很近的。
很快劉媽媽就被白止帶過來了。
劉媽媽並不認識皇帝,只知道時錦眠,見這倆祖宗又搞到一塊去了。
還是大晚上的。
“劉媽媽,這麼晚了請你過來,是想找你確認一個人。”
說着,就見林仙兒伸手一指地上的屍體:“這個男人,你可認得?”
男人的腦袋還在,就是已經不在他的頭上了,儘管死後的樣子和活着的樣子還是有着很大的差別的,但是劉媽媽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地上躺着屍體就是畢生本人了。
之前小海子死的時候,死狀有多麼的悽慘恐怖她也只是聽人說。
任憑對方說的天花亂墜的,那種場面肯定沒有自己親眼見到來的真實的多。
當看到畢生的慘狀的時候,劉媽媽嚇得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
在怡紅院這麼多年,其實什麼場面沒有見過?
也有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在怡紅院大打出手,頭破血流,也有當場被人給打死這樣的事件發生。
但是那時候的客人都是身體完好的,像畢生這種四肢分開,就連腦袋都——
地上又是一片又一片的鮮血。
劉媽媽用手帕捂着自己的嘴,好半天的平復才強忍着沒有吐出來。
她先是看了林仙兒一眼,隨後又看向時錦眠,點了點頭:“認......認得,他叫畢生。和小海子生前他們兩個人的關係很好,經常在一起喝酒。畢生也沒少去怡紅院找小海子。”
怡紅院是什麼地方衆所周知,這天下男人就沒有不偷腥的,加上仗着小海子在怡紅院的關係,這畢生在怡紅院也沒少佔盡姑娘們的便宜,所以劉媽媽對他印象深刻。
現在,沒有什麼比這些話從劉媽媽的嘴裏吐出來,更加讓人相信的了。
尤其是林仙兒,當聽到劉媽媽口中說出畢生的名字的時候,整個人都瞪大了眼,難以相信的看向她:“你確定,他真的叫畢生?”
“官府的人也在找他,聽京城裏的人說,他將自己的妻子和女兒都給殺了,沒有想到竟然在這裏看到了他。”而且還已經被人給殺了。
怡紅院還有事。
劉媽媽不會忘了時錦眠囑咐她的鬱裳的事。
見這裏沒她的事了,她急急忙忙的尋個藉口就先告辭離開了。
就是才走一步的時候想到什麼,正要回頭和時錦眠說話。
時錦眠光是看她這副表情就已經料到她要說什麼了,眼疾手快的,下意識的就將身邊站着的大暴君給一把抱住了:“黃桑,臣妾有點暈血血~”
皇上?!!!
時錦眠的一聲稱呼,嚇得劉媽媽差點沒有當場去世!
她反應過來就要下跪。
其實從剛纔她就一眼看出了站在那裏的男人尊貴不凡,無論是長相還是氣度——
但是她壓根沒有往皇上那方面想,畢竟這麼晚了,皇上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劉媽媽正打算跪,那邊悅兒已先她一步將她往前推了:“好了,快點去忙你的去吧!這裏沒你的事了!”
林仙兒是打心眼裏瞧不起時錦眠的,而且她這人,向來自傲。
好勝心很強,絕對不允許在一些事情上面比她還要捷足先登,又更何況是她一直以來瞧不起的時錦眠。
看到時錦眠滿臉的得意,她嗤笑一聲:“你先別得意的太早,明天距離你的三日期限已經到了。你只知道了畢生的名字和身世,可你說的這些,與兇手沒有半點關係。”
“是沒有關係,可是,這一次,我比你發現的早啊。”
這一次林仙兒徹底語噎。
因爲時錦眠說的對,這一次確實被她給捷足先登了。
“我倒要看看,你明日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白止,我們走!”
....
林仙兒在走到一家燒餅鋪的時候,停了下來,駐足看着裏面忙碌的身影。
這個點,已經快天亮了。
‘醜女’已經起來做燒餅了。
爐子裏,也有了幾個已經快要烤好的燒餅了。
說實話,林仙兒一直在忙着查找真兇的事情搜找證據,這幾天都沒有好好的喫東西。
白止看了她一眼,就走到燒餅鋪給她買了兩個燒餅。
“聽說這醜女燒餅是最近一段時間纔開的,因爲口味比其它燒餅鋪子特殊,味道不知道好多少,每次燒餅都不夠賣的,白天的時候,纔剛一出爐,就被人全給搶走一空了。”
一旁的古安,看着燒餅鋪裏忙碌的身影,開口說道。
說着,就見他看向身邊的皇帝:“皇上,要不奴才給您賣幾個燒餅嚐嚐吧?”
這眼瞅着馬上都要上早朝了,皇上都還沒怎麼喫東西。
雖說剛纔在將軍府的時候,娘娘她已經給皇上端了一碗麪進去了。
但是據古安對時錦眠的瞭解,那碗麪十有八九是進了她自己的肚子了。
光是這一路上,走在前面的時貴妃老是時不時的轉頭和悅兒說話:“今晚上的這碗麪是誰做的啊?味道倒是不錯,就是是不是有點鹹了?”
古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