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安就趕緊小跑着去買燒餅了。
一共買了四個。
方纔又被白止買走了幾個。
這麼一大早起來,醜女暫時就做出來那麼幾個燒餅。
燒餅熱的很,老遠的就能聞到燒餅的香氣了。
古安先是將燒餅遞給皇帝,緊跟着就是悅兒時錦眠一人一個。
在皇帝要伸手接燒餅的時候,時錦眠一把搶了過來。
慕煜:“......”
好傢伙,俊臉又下沉的厲害。
面不讓喫,燒餅也不讓喫。
古安:“......”時貴妃這是想餓死自家皇上嗎?
悅兒:“......”多多少少有點看不下去自家娘娘的行爲了。
要說那碗麪也就算了,咋燒餅也不讓皇上喫呢?
“想喫什麼前面攤子上還有賣的,有不少攤子這個點都出攤了,喫什麼燒餅?”
說着,時錦眠不僅奪過了即將到皇帝的手中那個燒餅,就連悅兒的,古安手中的,也一併搶了過來。
然後,走到燒餅攤,將那四個滾燙剛出爐的燒餅又放了回去。
對於但凡嚐了自己做的燒餅的客人,還從來沒有被退回的一幕發生過。
即便他們還沒有嘗過,光是聞着這香噴噴的味道,也是忍不住嘗上一口的。
時錦眠的行爲與操作,讓醜女忍不住多看她一眼,“姑娘是不喜歡喫燒餅嗎?”
這還是通過原著,時錦眠第一次正眼和醜女對上。
醜女的右邊臉上有着很大一片的燙傷,十分的恐怖嚇人,相比較右邊燙傷的那半張臉,她的左邊臉也沒有好到哪裏去。
左半邊臉,肉眼可見是刀傷,而且清楚可見,傷口很深。
以至於,其實她現在臉上的傷口都已經很長時間了,但是由於傷口很深,留下了很深的傷疤,這個傷疤是去不掉的,只能永遠的留在她的臉上。
女人的臉上其實也有完好的地方,很小,若是不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
因爲她的整張臉,要麼被刀傷全部殃及了,要麼就是燙傷也連累了她臉頰的其它地方。
醜女給人的第一眼觀就是十分的醜陋。
屬於能把小孩子給嚇哭的那種。
因爲她臉上的傷痕太多,給人的感覺,就是第一眼是她那張醜陋的臉。
其實細看的話,她的那些爲數不多的,完好的地方,還是細膩白皙的。
可以想象的出來,在她沒有被毀容之前,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美人。
醜女似乎一點也不害怕別人對她的長相指指點點,她也不避諱什麼,白日裏出攤的時候,她就頂着這麼一張醜陋的臉面對衆人。
晚上有客人路過此處,大晚上的,夜深人靜,忽然看到她這張醜陋又可怖的臉,倒是嚇到了不少從這路過的人。.七
每次看到他們被嚇得屁滾尿流的樣子,醜女不知道有多高興,在那拿手指着他們,笑的直不起來腰。
就連悅兒和古安也是才發現醜女的那張臉。
他們只聽說醜女很醜,做的燒餅卻很好喫。
至於醜女醜到什麼地步,他們也只是聽說,還不曾親眼見過,今夜見過之後——
他們還沒有喫燒餅——
就有點難以下嚥了,要不是燒餅的香味很好聞,讓他們控制不住。
但是他們不明白娘娘爲什麼不讓他們喫。
時錦眠笑了笑:“裏面的調料,應該都挺特殊的吧?”
醜女對她的意有所指恍若未聞,拿了一個燒餅遞給她:“到底什麼特殊調料,姑娘嚐了不就知道了?”
“以前只聽說時小姐對於長得好看的女人十分不待見。如今自己心裏有氣,卻還刁難起來了平民百姓,真是讓人不齒!”
前面的林仙兒還咩有走遠,見她自己不願意喫燒餅也就算了,還不讓別人喫。
還對這賣燒餅的女人惡語相向。
每本書裏面的大女主,無論性格是高冷還是溫柔,都有一個特別相似的地方,那就是——
十分同情弱小。
儘管,林仙兒在看到醜女醜陋的長相後,也驚訝了一下。
但是很快,她就聯想到了醜女的不容易,光是頂着這樣的一張臉,估計在京城中沒少遭到一些人的嘲笑和奚落。
再加上她本來就看時錦眠不順眼,再聽到她用這樣的語氣和醜女說話。
用她的話來說,就是傲慢,驕傲,高高在上!
“怎麼?林姑娘看不下去了啊?若是想要替她打抱不平,不妨將這幾個燒餅替我買了。畢竟,大早上的,人家天還沒亮,又是一個姑娘家,起早貪黑的做生意不容易。”
林仙兒一聲冷笑:“白止。”
白止授意,走回來就將那剩下的四個燒餅給買了,順便又多給了醜女一大錠銀子。
瞅瞅大女主這做法,再瞅瞅時錦眠這做法,倆人的對比,就這麼一下子出來了。
相信若是此刻現場有在場的人,只要是個眼睛不瞎的,都會選擇林仙兒。
但是——
用古安的話來說,那就是——
在場的人都是眼瞎的。
“切!裝啥大善人!”
“就是就是!”
一旁的古安語氣也是酸溜溜的:“有本事你再給人家找個男人!”
“就是!你再把人家臉上的傷給治好!關鍵的事情不做,給銀子誰不會?!呸!”
“......”
“......”
林仙兒:“......”
聽着背後的兩個人一言一語的嘟囔她。
林仙兒再是大女主,也是個有脾氣的大女主,肯定是會生氣的。
好在——
她的視線冷冰冰的回頭掃了眼嘴碎的古安和悅兒。
悅兒和古安看到她瞪過來,很識趣的一個看天,一個瞅地,假裝看不到她。
而林仙兒,在眸子落在一臉冷漠的皇帝身上的時候,恰好與皇帝幽冷掃過來的眸子對了個正着。
男人清雋絕美的五官,周身冷漠又高貴的氣質,無論到哪,哪怕深陷黑夜中,矜貴的也是讓人難以忽略。
不知爲何,心臟的位置,忽然就不受控制的跳動了好幾下。
然而——
男人沒有和她對視多久,也就淡漠的一眼,像是視線不知掃向何處,就那麼不經意間和她對上了。
很快就見他視線收回,落在面前的時錦眠身上,伸手,在時錦眠一臉懵逼的狀況下,拎着她的後領子,就跟拎小雞似的,把她給拎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