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妃幾乎不敢想象!
彷彿多年後的一幕,已經在她們眼前浮現了。
時錦眠要是真的生出皇子來,那在這偌大的後宮之中,到底還有她們的活路嗎?
衆妃個個臉上面如死灰,陷入長時間的心死狀態。
可很快——
不知道誰最先反應過來,說了一句:“皇上好像是最近纔開始去的未央宮吧?仔細算算時間,應該不超過一個月的時間吧?時錦眠應該不會那麼快就有吧?”
她這話一出口,衆妃很快也都反應過來。
是啊——
就算是皇上再厲害,時錦眠也不可能這麼快有孕啊。
而且一個月的時間,能看出什麼來啊?
可——
儘管這樣,她們的心中還是犯着嘀咕,一個月——
其實也可以的.......
因爲時錦眠這段時間,確實喫的很多啊.....
這哪裏是一個人的飯量,分明就是兩個的......
讓人不相信也難啊......
“......”
“......”
......
彼時的千秋宮。
最近武媚兒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身體虛弱的很。
這不。
從昨日一連又落了兩次水,回來後就發起了高燒,經過了一晚上的時間才勉強降溫。
從昨夜着了涼後就沒有什麼食慾,沒喫東西。
直到現在,眼瞅着都快晌午了,她才勉強的喝了一口粥。
和自家娘娘相比,其實綠蘿也沒有好到哪裏去。
因爲她也在水裏泡了很長時間。
但畢竟是做丫鬟的,幹多了苦力火。
所以綠蘿的體質相比較自家娘娘好一點。
就算生病了發熱了,也能靠着自己給扛過去。
看着自家娘娘只喝了一小半碗的粥,還有一大半都沒有下肚。
綠蘿有些擔心她:“娘娘,從昨天回來直到現在您都還沒有喫上一口東西,如今只吃這麼一點,身體怎麼能喫得消啊。”
武媚兒搖搖頭:“本宮實在是喫不下去了,端下去吧。”
剛纔的那幾口還是勉強喝的,若是再強撐着自己喝下去,武媚兒只怕都快要吐出來了。
聽到自家娘娘這麼說,綠蘿只能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心疼的將那大半碗粥端了出去。
殿外。
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儘管那人,綠蘿也不認識,但是這個時候來千秋宮的,對綠蘿來說,都是不速之客。
因爲這段時間,她家娘娘已嫌少與後宮的那羣妃子們往來了。
自家娘娘脾氣不太好,後宮中可以交心的朋友很少,換作以前還會有新進宮的女人來討好她家娘娘多來走動,對此娘娘都是十分不屑的。
在自家娘娘在時錦眠的手上吃了幾次虧後,後宮中的女人紛紛對她娘娘背地裏嘲笑沒少議論。
所以——
眼前的這個容貌精緻,但是看起來,卻十分不好接觸的女人,綠蘿私心裏覺得她不是個善茬。
剛想回絕:“我家娘娘近些日子身體不——”“是有關時錦眠的,武妃娘娘確定不打算聽聽嗎?”
講真的,不是有關時錦眠的。
或許綠蘿還會聽聽。
可是是有關時錦眠的,這讓綠蘿不僅想起了昨天的那件事,記憶久遠,還有最之前的那些事。
她下意識就是狠狠的打了個哆嗦,然後轉身就走了。
張晨君皺眉:“怎麼?堂堂二品武妃,就這麼怕一個小小的九品答應?”
張晨君的聲音,不高也不低,恰恰好的是,裏面的武媚兒卻能聽的一清二楚。
聽了張晨君的話後,裏面在靜默了片刻之後,在綠蘿準備再次開口將她給趕走的時候。
就聽到裏面的武媚兒開口說道:“讓她進來吧。”
張晨君清涼的眼底劃過一抹一閃過去的得意。
跟着綠蘿一塊進了大殿。
武媚兒並不認識張晨君。
位份不高,但面對她時,沒有故意的討好和卑微,反倒是脊背挺的筆直,一副不卑不亢,甚至——
更像是以一副強者的姿態,在和她說話。
“名字。”
“張晨君。”
“張晨君?”
武媚兒仔細的回想了一下這三個字,後宮之中,美人衆多,數以萬計。
能被她記住名字的人並不多。
除了那些身份比她高的,同等品級的或者平日裏做事比較讓人能記得住的貴嬪什麼的,武媚兒倒是很少能知道其她女人的名字了。
“本宮與你並不熟識,你這個時候來找本宮做什麼?”
“武妃娘娘進宮多年,其實依您的身價,您的姿色,放眼整個後宮,還真沒有幾個女人能夠比得上武妃娘娘您。”
是個人都喜歡聽好聽的話,武媚兒自然也不例外。
看了張晨君一眼後,吩咐身邊的綠蘿給她看座。
綠蘿也不和她客氣,坐下後,繼續開口道:“卻偏偏在宮裏被一個時錦眠給壓了多年,武妃娘娘的心裏,可甘心?”
張晨君的一番話,完美的說到武媚兒的痛楚了。
但是她現在又比以前成長了太多。
可能是時錦眠前幾次給她的教訓太多,以至於讓她聽到了張晨君這意有挑釁的話時,也沒有再像以前那樣暴跳如雷。
反而是,還能很沉默的聽着張晨君將話說完,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怎麼?你的意思是,還有法子能夠除掉她?”
她又上上下下的盯着張晨君上下掃了一眼。
莫說她一個嬪了。
就這後宮中的女人,皇后別看溫婉賢良,寬宏大度。
實則在她的心裏,是最想除掉時錦眠的人。
她的心計和城府,堂堂的一國皇后,應該沒有誰能夠比得上吧?
結果還不是把自己給送了進去,栽到了時錦眠的手上不說,還被皇帝禁了足,就連百花宴這盛大的宴會都操辦不了了!
單說一個皇后還不算,就這後宮中的女人,她們任何一個人,想要除掉時錦眠的心情,與她相比,只會多不會少。
但是這麼多年了,爲何時錦眠仍舊在後宮之中地位屹立不倒,風生水起,依舊無人敢惹?
還不是因爲她那強硬的孃家後臺?
以前,時錦眠憑藉着自己強硬的後臺,在後宮之中肆無忌憚,就跟螃蟹似的橫着走,誰都不放在眼裏,就連皇后看到了她都得三分帶笑。
現在——
就連皇上都對她上了些心。
關於皇帝這段時間對時錦眠和以往的與衆不同與偏心,包括昨夜,時錦眠在養心殿待了一晚上的事情,她都聽說了。.七
以前幹不過時錦眠。
如今,宮外有時家,宮裏有皇帝,時錦眠擁有了雙重強硬的靠山,她還拿什麼和時錦眠鬥?
“想要除掉一個人,只要武妃娘娘您想,自然有成千上萬種的法子,就只看武妃娘娘您願不願意做,去冒那個險了。”
張晨君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但落在武媚兒的眼中,卻更像是一個跳樑小醜。
她倒是不急着問張晨君到底有什麼好的法子,而是......
她盯着張晨君又看了一會兒:“那時錦眠到底怎麼得罪了你?讓你這麼恨她?”
區區一個四品沒有半點靠山的嬪,也敢和時錦眠鬥?
“放眼後宮,誰不希望時錦眠倒臺?難道武妃娘娘不想嗎?”
聽了張晨君的話後,武媚兒很快就笑了。
想,她自然是想?
只不過那都是以前。
至於現在——
這段時間她倒是想開了很多的事情。
以前,處處看時錦眠不對眼,喜歡和她對着幹,哪怕鬥不過她,可是當看到她因爲自己而不爽,生氣氣急敗壞的樣子,武媚兒就十分的得意高興。
在她的心中,其實對時錦眠一直都不服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