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悅兒來說,更是天大的好事了。
即便她家娘娘的身份已經很高了,無論在哪都無人敢招惹。
但是要是再被皇上給護上了,那身份豈不是更加的牛氣哄哄的了?
多牛x啊?
於是——
秉承着都是爲了自家主子好的念想,倆人的默契就這麼的來了......
“古公公,你看,我家娘娘和皇上坐在一起的時候多般配啊!”
“哈哈哈可不是般配嘛。”
古安笑着打哈哈:“一個熱一個冷的!簡直不要——”
話還沒說完,三個人的視線全整齊一致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古安:“......”
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自己的腦袋,只能回以尬笑了。
這叫回的什麼話呀這!
就這麼和大暴君相處其實還蠻尷尬的,時錦眠在將茶盞裏的茶喝完之後,放在桌子上。
半空中,手中的茶盞就被男人給接走了。
沉默了一會兒之後,盯着皇帝那張完美的側顏看了會兒,她問了一個很一本正經的話題:“皇上,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其實她一早就這麼懷疑過了。
畢竟本尊的這張臉,實在是太美了。
真不是她自戀。
有時候她自己照鏡子的時候看着都動心。
這可是一張原著作者在書中描述,但凡是見過本尊一面的男人,只要是個正常的,就沒有不對本尊不動心的。
當然,大暴君是個例外。
因爲他無心女色。
也正因爲這個——
所以時錦眠也一直沒有往那方面想過。
有時候,一個人的心思,不被說出來還好,這一被說出來,就容易變味。
尤其這個說出來的人——
還不是自己,而是對方。
這讓慕煜也很.......
臉上的表情一時間也變得有些凝重了。
彆扭極了:“胡言亂語!”
古安:“!!!!”不是啊皇上,你這樣追不到媳婦的哈!
原本他是可以肯定,他對時錦眠是動了心思的。
可被她這麼一挑明,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這是他第一次和一個女人相處,一些事情包括一些話,都不能夠信手捏來。
這可把一旁的古安和悅兒倆人看的急的啊。
這倆主子的相處模式咋就和別的男男女女這麼不一樣嘞?!
原本這不該是一個很暖很有愛很感動的畫風嗎?
他們咋瞅着這畫風咋突然間就有點又不對勁了?
聞聲,時錦眠長出一口氣,輕拍着胸口:“幸好幸好!”
看到女人這副明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慕煜一晚上清雋的眉頭不知道都皺了幾次了,聲音也在這一刻冷了下來,向外透着幾分危險的意味:“幸好?”
“當然是幸好!誰家的喜歡有事沒事禁個足?降個級?有病啊!”這是喜歡嗎?
這他喵的是純虐好嗎?!
慕煜:“......”
糾結了。
位份是當初時錦眠又惹他生氣,他一氣之下給降的。
原本以爲她還會像以前那樣,爲了恢復位份千方百計想發設法的討好他。
後來慕煜就發現自己想多了。
時錦眠這話古安最能聽明白了,這不是暗戳戳給皇上下指令,讓皇上將時答應的位份給恢復了嗎?
可惜——
皇上他不懂女人的心啊。
皇上的喜歡,表現的就跟一塊石頭喜歡上一個雞蛋似的,也沒點啥表示的。
完了人家戳破了,他還不能像別的男人那樣,順勢接話下去,談笑風生:是啊,我確實心悅你。
古安又着急了,趕緊趁勢插了一句嘴:“時答應,剛剛皇上還給您畫了一張像呢!和您長得一模一樣,那神韻,那模樣,簡直就是娘娘您的翻版!這輩子,奴才還沒有見皇上給哪個女人畫過畫像呢。”
“哦?”
時錦眠挺詫異,看向古安:“那畫像呢?”
“由於時答應您太長的時間沒有回來,皇上他有點生氣,就把您的畫像給燒了。”
時錦眠:“......”
慕煜:“......”
悅兒:“......”
意識到自己又說錯了話,古安後知後覺,趕緊捂住自己的嘴:“那.....那啥,時答應......”
“........”
那啥了半天,也沒有那啥個理由出來,古安認命了,擡頭,十分認真的看向自家陰着一張俊臉的皇帝:“皇上,天色不早了,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一早回宮上早朝。”
“......”
“......”
大暴君很怪。
都這個點了,已經很晚了,換作往常這個點他都睡了。
可是他像是一點也不困,整個人精神的很。
時錦眠都打算睡了。
結果就是。
將悅兒和古安趕出去後,她準備上牀睡覺。
身後就聽到了男人的腳步聲。
時錦眠坐到牀上,回頭看他一眼。
害——
都怪這張臉太帥,大晚上的,困成這個熊樣了,也完全生不起氣來。
房間裏就只有一張牀,她名義上又是皇帝的女人,肯定得和皇帝睡一張牀。
都認識這麼久了,親都親過了,時錦眠也沒沒啥扭捏的了,拍了拍牀榻:“吶,就給你留這麼一丟丟的位置。明早起來的時候動作輕點,別吵醒我。”
時錦眠醒着的時候像一隻上躥下跳的猴子,整個人精神的很。
睡着的時候,五雷轟頂也醒不來,昏沉的很。
慕煜覺得自己無論發出多大的動靜都吵不醒她。
見她難得體貼的主動邀請自己上牀睡覺,慕煜抿了抿脣,方纔的不滿一掃而空,在她躺下後,也跟着她一起躺下。
這旁邊躺了個人,和自己在牀上躺着的時候就是不一樣。
原本時錦眠還很困的,在旁邊的位置明顯一重,透着黑夜中,月色照進來的那點光亮。
時錦眠開始沒話找話:“你猜我剛纔去哪了?”
“畫像畫不出你的萬千神韻之一,所以朕纔將它燒了。”
男人答非所問的話,讓時錦眠爲之一愣。
還沒有反應過來,旁側牀榻位置陡然一輕,隨之而來的,就是男人傾身壓在她身上的重量。
時錦眠:“?”
黑夜中,二人四目相對,彼此的眼睛都亮的發光,猶如曜石。
“你若想要,朕可以再爲你畫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