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的不行,你就要適當的換一下放下。”
納蘭晴也不是沒有這麼想過。
只不過時錦眠不就是很好的例子嗎?
她在後宮中的所作所爲,哪裏和賢惠善良有半點的沾邊?
“那是她對你們,你看她對皇上,一開始不是言聽計從的,當着皇帝的面,收斂自己所有的驕縱蠻橫的性子嗎?”
看到皇帝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
這一點,月佩蓉確實沒有提醒錯。
只不過——
她提醒的對也不對。
在她沒有回宮之前,納蘭晴就想到了。
可是她到底是一國之後,讓她光明正大的去模仿時錦眠,若是最後模仿成了一個四不像......
就像是南宮柔.......
其實說起來,南宮柔之所以模仿時錦眠的穿戴,完全是因爲那日她來找自己,自己與她談話之間,她主動說起了時錦眠的事情,她就若有若無的提到了這件事。
然後南宮柔心裏就產生了一個這樣的心思。
顯然,一些東西,她不方便嘗試,但是有人可以代替她去嘗試。
就好比是南宮柔。
可惜——
反響平平。
不僅如此,在南宮柔模仿時錦眠的穿着出現在皇帝面前的時候,也沒見皇上對她表露出和以往絲毫的不同來,反倒是更加的憎惡反感她了。
用納蘭晴的話來說就是——
這個南宮柔在宮裏頭的這麼多女人中,也算是聰明的。
只是天生和她一樣,性情溫和。
讓她一下子去模仿時錦眠的行爲和舉止說話來。
一時間肯定有點難以模仿。
畢竟一個人的性情將近二十多年都是這樣的,一下子讓她改變自己的性子去模仿一個囂張跋扈的人設。
其次就是——
她也不敢。
時錦眠敢這麼囂張,那是因爲她有她強大的時家做靠山。
而她南宮家雖然在朝中也很厲害,可是比起時家來還差的遠了。
光是時雲手中的那百萬兵權,別說皇帝了,就連他們自己也忌憚。
南宮柔這一模仿,背地裏也沒少被後宮裏頭的那羣女人嗤笑。
礙於南宮柔的身份擺在那,她們也就只敢在背地裏議論笑一笑,明面上除非是不想活了纔敢當着南宮柔的面去嘲笑她。
儘管這些,納蘭晴已經背地裏讓南宮柔去試過了。
但是成果甚微。
她也不會傻到在太后和她說起這個的時候和她直接說出來。
而是——
“太后說的話臣妾都記下了。”
太后不是一個喜歡被人忤逆她來的人。
就連皇后也是,哪怕她心中很滿意皇后這個兒媳婦,放眼後宮這麼多女人,太后也只偏心她。
但那完全是因爲皇后聽她的話,什麼都順着她幹向着她。
她滿意的點了點頭:“放心,終有一日,哀家會讓皇帝寵幸了你的。只有從你肚子裏生出來的孩子,哀家才認他是哀家的第一個皇孫。”
......
未央宮這邊。
皇帝一路抱着時錦眠回了未央宮。
從慈寧宮來未央宮還有段路程。
時錦眠就被大暴君這麼抱在懷裏給晃睡着了。
等慕煜回到未央宮,當看到懷裏的女人已經睡熟,還發出細微的鼾聲的時候,他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隨後將她動作溫柔的放到牀上。
而後他也合身躺了上去。
一般情況下,時錦眠都能一覺睡到天亮。
可是今晚上也不知道咋回事,明明在大暴君懷裏的時候突然就哭困了,然後她就睡着了。
至於這後面的情況,她醒來後就發現自己躺在自己未央宮的牀上這件事完全是不知情的。
男人也睡着了,一張俊美無可挑剔的五官,什麼時候看什麼時候迷人。
時錦眠先是盯着他看了一會兒,從一開始迷迷糊糊的醒來,到後面的把自己看精神了。
然後不知不覺的側躺着,把自己的手臂都給壓麻了。
時錦眠就翻過身子,正視着房梁。
她以爲——
通過昨天晚上和笑無情‘說開’後。
在得知他大晚上在她未央宮趴了這麼多次偷看她嚇唬她,就是爲了想喫一碗溪知給他做的面,昨天晚上她又親自領着她去御膳房,讓溪知給他做了一碗。
他也喫完之後.......
她這未央宮,應該不會再這麼詭異了。
可是——
當她的目光,不經意間掃過房梁的時候,看到那熟悉的一幕——
小小的空隙洞口,一隻黑色又熟悉漂亮的眼珠子正貼在上面,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時錦眠:“......”
幾乎就是下意識的:“啊——”了一聲。
皇帝睡意淺,已是多年養成的習慣。
其實在時錦眠偷偷打量他的時候他就已經醒了。
但是沒有睜開眼,而是在時錦眠發出這聲驚呼聲後,他睜開眼,看向面前一副明顯受了驚嚇的女人。
他的手落在時錦眠的臉上,動作溫柔的撫摸着她那張白皙漂亮的臉蛋:“怎麼了?”
時錦眠拿手顫巍巍的指着房頂。
慕煜擡頭看起,發現房頂上面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他皺眉:“可是又做噩夢了?”
時錦眠:“......”
不是噩夢。
反正就不管前幾次笑無情的事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在得知他還活着的這件事後,看到笑無情再次出現在她未央宮的房頂上面,說實話時錦眠的心中也沒有那麼害怕了。
但是完全因爲前面幾次養成了某種習慣,讓時錦眠看到笑無情的眼珠子又貼在那個小空隙上瞪的大大的,一眨也不眨的望着她的時候,她就下意識的一聲驚叫,包括現在也是......
時錦眠搖搖頭,被男人抱在懷裏:“不算噩夢,就是好像又看到某個智障了。”
慕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