喫過飯,阮晨星帶着肖白在破敗狹窄的小路上拐了幾個彎,一家掛着“超市”燈牌的小商店出現在眼前。她從小在西街長大,前世嫁人後幾年都很少回來,這會兒卻仍舊熟悉得如魚得水。
“又來給弟弟妹妹買喫的啦?”看店的老太太看到他們就笑起來:“今天剛上的貨。”
商店不大,裏面的東西卻也乾淨整齊,價格也便宜,阮晨星時常從這裏買些小零食給弟弟妹妹們作爲獎勵。
從架子上拿過熟悉的棒棒糖,挑了一支香橙口味的遞過去:“喏。”
肖白低頭看看,玉白的指節落在花裏胡哨的糖果外包裝上,有一種驚心動魄的美。
是他最喜歡的口味。
他接過糖,剝開包裝含在嘴裏,清甜的滋味伴隨着香橙味瀰漫開。
阮晨星沒再看他,挑着自己印象裏好喫的買了一大堆,這才付錢往回走。
“喲!這不是肖白嗎?”一個染着滿頭黃毛、胳膊上紋着青龍紋身的小混混帶着人蹲在角落裏抽菸,見到兩人笑了起來:“帶着馬子買東西呢?”
“李哥。”
看到這人,肖白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阮晨星:“別胡說,這是我的朋友,李哥說話客氣點。”
“李哥是吧?”阮晨星目如點漆,將手上的袋子放到一邊,揉了揉手腕:“你剛纔說什麼?”
“臭娘們滾遠點,老子教訓這小子給你嚇哭了,可沒人管。”那小混混提着棒球棍,上前兩步指着她的鼻尖:
“哦?”阮晨星的臉色冷了下來,猛地擡手抓住他的食指,乾脆利落地向上一掰:“不好意思,我最討厭別人指着我。”
“啊!”
伴隨着小混混痛苦的嘶吼,她一把抓住他的領口,奪過棒球棍長腿一擡,帥氣地將他踹飛出去:“你的武器,我收下了。”
李哥的臉色變得格外難看:“臭娘們找死!給我好好教訓她!”
小混混們一擁而上,阮晨星拎着棒球棍毫不退縮,動作乾脆利落地專挑疼的地方揍,加上肖白幫忙,很快地上就躺倒了一片。
“你,你到底想怎麼樣?”李哥快哭了。
誰能想到長得又美穿得又貴氣的小姑娘,打起人來也這麼狠呢?棍棍敲得人生疼,自詡鐵血硬漢都差點掉下淚來。
“我想怎麼樣,還用問嗎?”阮晨星翹起嘴角,踩在他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