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別吵。”
阮晨星豎起食指在紅脣邊抵了一下,乾脆利索的拿出手機:“你好,是110嗎?我要報案。”
“江湖恩怨,你怎麼能報警呢?”李哥怎麼想都想不通,被帶走之前腫着眼睛嚷嚷:“你不守規矩。”
“誰要跟你守規矩,在我這裏,法律就是規矩。”阮晨星不耐煩的衝着他喊道。
去警局做了筆錄,等回到家裏的時候飯都做好了,外婆不滿地抱怨:“跑哪兒去了?這麼大的人了還跟個孩子一樣!”
兩人對視一笑,賠了不是,在沈奈和於楓的歡呼聲中分了零食。
阮晨星在傍晚時分回到霍家,幾個小的都已經放學回來,眼巴巴地坐在餐桌前,並不交流。
“夫人,您回來了。”陳姐長鬆一口氣,殷切地接過她的外套:“要現在開飯嗎?”
“好。”阮晨星點頭,瞥了霍林野一眼:“等很久了?”
“沒有。”霍林野垂下眼。
明明她嫁到霍家才一天,她出門的時候整個家裏都彷彿空了下來,連傭人都沒了主心骨,忐忑不安地望眼欲穿。
她一回來,這片冷寂如墳墓的宅子瞬間活了過來。
“大嫂。”靜靜地看着前後變化,霍成凜的目光閃了閃,仰起臉來笑得乖巧:“今天累嗎?下次我放假陪大嫂一起回家可以嗎?”
“當然可以。”阮晨星有點意外,笑着點點頭。
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喫完了晚飯,幾個小的都各自回了房間。
阮晨星捧着自己順路買回來的書,回了房間,正準備看會書,這時有人敲門。
花?
拉開房門,陳姐滿臉爲難地捧着一大束火紅的玫瑰,整個人都快被花朵淹沒。
花束中央擺着一張卡片,素手捏起來,上面筆走游龍地寫着花體字:
“感謝霍夫人幫忙教導不成器的弟弟。
伍錚”
卡片上還噴着騷包的男士香水,跟伍錚身上的如出一轍。
這麼一大束玫瑰,大張旗鼓地送過來,阮晨星的眼底微沉:“給伍總打個電話。”
“是。”
電話接通,伍錚先笑吟吟地壓低嗓音:“花收到了?不知道霍夫人,喜歡嗎?”
鴻海集團的伍總,三十五歲仍是情場浪子、商場笑面虎。
縱橫H市,踏碎多少姑娘芳心。
本就低沉的聲音隔着話筒,猶如低音炮,充滿撩撥意味。
“伍總好大的手筆。”
眉眼中沁着幾分冷意,阮晨星道:“這份謝意,我承受不起。”
“這世上,唯有霍夫人承受得起。”
伍錚曖昧地輕笑:“我見這世上千萬人,唯有霍夫人與衆不同。第一次見霍夫人,我就覺得該這麼做了。”
阮晨星手上把玩着卡片,手機放在桌面上開了公放。
倒水路過的霍景軒停下腳,眼底陰沉地看過來。
阮晨星翹起嘴角,從容道:“伍總大張旗鼓送花,到底是想上花邊新聞,還是金融報紙?”
伍錚眼神微沉,食指按在桌上,指節泛白。
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