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
小姑娘接過名片，猶豫着咬脣：“鍾先生，您爲什麼從來不跟她說話呢？”
跟他們這些服務員，偶爾還會說幾個字。
對那位彈鋼琴的女士，卻從來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或許在那位彈鋼琴女士的心目中，他就是一個沉默的啞巴。
爲什麼不主動一點，更進一步，繼續發展下去呢？
這一次，鍾澤山沒有再回答她，只是衝她牽了牽嘴角，露出一個稱不上笑容的微笑，轉身離開了。
他高挺的身影穿過馬路，上了停在路邊的黑色轎車，消失在黑暗的盡頭。
小姑娘悵然若失，看着手上精緻的名片，低聲道：“我總覺得，鍾先生今天好像在告別。”
“好了，別腦補了。”
男服務員敲了一下她的腦袋，哭笑不得地搖搖頭：“也許下個月十五號的五點鐘，鍾先生就又來了。”
“大嫂！”
這天一大早，霍淺淺就穿好衣服衝下樓，抱着阮晨星的胳膊撒嬌：“大嫂我這幾天能不能出門一趟？”
“我又沒把你們綁在家裏。”
阮晨星好笑，偏頭看她：“怎麼了？準備去哪裏？”
“我看出門是假，想逃避學習纔是真的。”
霍成凜悠然從樓上走下來，斯斯文文地衝着姐姐露出一個笑容：“家教給出的數學卷子，四姐丟了三十分，錯題整理好了嗎？”
“霍成凜！你怎麼這麼討厭！”
這話一出，霍淺淺的臉頰頓時漲紅，氣得拍桌子：“家教老師都說了，這套題比較難！再說了，我是出門，什麼叫逃避學習？誰逃避了？我愛學習，學習讓我快樂！”
什麼叫她丟了三十分！
說丟了三十分，就顯得她不太行，但是考了一百二十分，這個成績，難道還不行嗎？！
她自己覺得已經很棒了！
爲什麼考一百四的學霸，要來這麼打擊她？
霍淺淺表示憤怒。
“是，四姐最愛學習了。”
坐在餐桌上的霍筱寧捏着湯匙抿脣笑，偷偷地小聲道：“就是有時候學着學着，一邊做題一邊哭。”
“筱寧！你怎麼也學壞了！”
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霍淺淺捧心，一臉失望：“嗚嗚嗚，我一直以爲你是我最好的妹妹，沒想到你竟然背叛了我。我太失望了……”
“四姐，我不是那個意思。”
小天使霍筱寧哪兒受得了這個啊，滿臉緊張湊上去，連忙哄道：“對不起，我以後不說了。你別生氣……”
“笨蛋。”
霍成凜不忍直視，埋下頭不去看兩個蠢姐姐的表演，偏開頭不理她們。
“大嫂，我跟人約好了出去玩一個星期。”
鬧騰夠了，霍淺淺才舊話重提，小聲道：“我好久沒跟朋友們一起出去了，大家都怪我不合羣。我就去一個星期，到時間就回來！一定不會落下成績的！”
雖然她也不知道，她爲什麼要跟着考研的大嫂和高考的弟弟瘋狂做題。
但是做就對了！
做題，能讓大嫂高興，她就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