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體的閃光燈連成一片,熱鬧非凡。
看到這一幕,鍾定國捂着胸口,差點背過氣去。
他幾乎能夠想到,明天八卦報紙上,鍾家要丟人成什麼樣子。
這個逆子!
“還愣着幹什麼?”
他扯着嗓子衝安保發火:“還不快把他拉下來,別讓他在上面丟人現眼!”
“等等。”
眼底帶着嘲諷,鍾澤山嘴角含笑,像模像樣地攔了一下,道:“大哥,事情都鬧成這樣了,就算安保上去也於事無補了。”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看好戲!鍾澤山,你也是鍾家的一員,鍾家丟臉對你有什麼好處?”
鍾定國氣得掀桌,怒道:“我知道你記恨十幾年前的事情,但是那些都已經過去了。現在只顧着看熱鬧,是不是鍾氏出事你才甘心!”
過去?
鍾澤山心底冷笑一聲。
不,永遠都不會過去。
他的這個好大哥也會覺得難過嗎?
鍾少陽的神來之筆,簡直是意外驚喜。
真正的難過,還在後頭呢!
他希望,他的好大哥,能夠用他的餘生好好品嚐這份苦楚。
這都是他應得的報應!
勾起脣角,毫不遮掩自己的幸災樂禍,鍾澤山站起身微笑道:“既然大哥嫌棄我礙事兒,那我就不在這裏給大哥添堵了。”
“反正……”
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臺上,他牽着脣笑了一聲,道:“這場訂婚宴,我看也進行不下去了。”
“滾!”
“砰!”
伴隨着清脆的碎裂聲,紅酒瓶落在了鍾澤山的腳底下。
大片的紅色酒液鋪展開來,彷彿濃稠的鮮血。
看着這片殷紅,鍾澤山意味難明地勾了勾脣,轉身離開。
臺上,鍾少陽深吸一口氣,抓着話筒看着下方,提高了聲音:“我現在,只想問一個人一句話。”
正在看熱鬧的阮晨星心頭突然升起不好的預感。
霍林野也沉下臉,目光嗜血地盯着臺上,臉色黑沉。
“阮晨星,我後悔了,你能不能再給我一個機會?”
鍾少陽單膝跪地,將爲訂婚準備好的玫瑰花捧在懷裏,深情地道:“我一直愛的都是你。但是爸爸媽媽的逼迫和你的冷淡,讓我一時糊塗……”
“我知道,我做錯了很多事情。你可以原諒我,重新給我一個機會嗎?我知道你也是愛我的。”
眼淚掉落下來,他哽咽道:“我們明明是相愛的,爲什麼要因爲世俗的原因不能在一起。你願意跟我衝破一切阻礙,離開這裏,過屬於我們兩的生活嗎?”
他說得越是誠懇,黎眠的臉色越是蒼白。
他的每一句深情表白,都彷彿是巴掌甩在她的臉上。
他說他從始至終愛的都是阮晨星,那她呢?
她活像是個笑話。
阮晨星,就是這個女人!
自從這個女人出現,她的生活就變得一塌糊塗。
鍾少陽的目光總是圍繞在這個女人身邊,現在更是要拋下一切,只爲了跟這個女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