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頰貼在冰冷的電梯上,大堂經理的心頭更冷,汗毛倒豎:“阮女士,您不能這麼做!金沙的許多地方涉及商業機密,您不能去!”

    “你放心,不該去的地方,我一個都不會去。”

    紅脣微勾,阮晨星的食指一動,從他的胸前口袋裏勾出一張通行證。

    捏在手上,她嘴角帶笑,眼底卻全都是冷意:“但是該我去的地方,我也不能遲到。”

    大堂經理驚駭莫名,想到上面的吩咐,頓時急道:“不行!您這樣不合適,我們公司不會……”

    話音未落,眼前倏然一黑,整個人軟倒在地上。

    阮晨星收回手刀,將他放在電梯一側的高大花盆後面。

    電梯打開,她踏步進門,通行證在電梯的掃卡處劃過,按亮了十八樓。

    另一邊,包間裏。

    “不用你們動手!”

    眼見幾人凶神惡煞地,非要逼她喝下這杯酒。

    就算膽子再大,霍淺淺的心頭也忍不住生出慌亂,大喊了一聲:“不就是喝酒嗎?我喝!喝還不行嗎?”

    花襯衫顯然在幾個人中算得上是頭目,聽到這話微微偏頭看着她,眼底帶上幾分戲謔:“願意了?”

    “願意,爲什麼不願意?”

    強撐着勇氣,不讓自己瑟瑟發抖。

    霍淺淺挺起胸口,故作鎮定:“來金沙不喝酒,來幹什麼?”

    “喝,可以,但是我不喝這杯。”

    她故作嫌棄地瞥了一眼杯中的酒,舔了下脣:“要喝我們就論瓶喝,吹瓶聽說過嗎?一杯一杯的,根本不夠豪邁!”

    說着,她一把抓過一瓶還沒開封的啤酒。

    乾脆利落,用酒起子把啤酒起開。

    從前她就算愛玩,也是有章程的。

    頂多貪玩了些,喜歡購購物逛逛街,偶爾參加一下聚會。

    喝酒,當然是喝得,卻從來沒有吹過瓶。

    要一口氣喝下一瓶酒,她的心中有些打怵,瞥了一眼滿滿的酒瓶,第一次嫌棄商家的實惠。

    可是讓她選,她還是寧願喝下這一整瓶酒。

    在這種亂七八糟的地方,不能喝離開過視線的酒。

    “怎麼?後悔了?”

    見她半天不動,花襯衫嗤笑一聲:“嘴上吹得挺牛,不敢喝了?”

    “一瓶酒而已,有什麼不敢喝的!”

    霍淺淺昂起頭,嘴硬道:“這個世界上就沒有我不敢喝的酒!來,我幹了!”

    眼睛一閉,一狠心,她直接抓着酒瓶對嘴,“噸噸噸”地一口氣灌下去。

    大量的酒液滑過喉嚨,嗆得她咳嗽兩聲。

    對於很少喝酒的人來說,酒味並不那麼好聞。

    她險些吐出來,強忍着嚥下最後一口,用力地抹了把嘴脣,重重地把酒瓶方在桌面上。

    伴隨着清脆的聲響,她打了個酒嗝,執着地盯着花襯衫:“好了,酒我已經喝完了!我跟顧小姐,可以走了吧?”

    “我說你喝酒我就不跟你計較,可沒說讓你走。”

    花襯衫盯着她,忽然大笑起來,拍手道:“來都來了,那麼着急走幹什麼?來,帶着咱們霍四小姐好好玩玩。”

    “我不想玩了,我大嫂還在等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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