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她的臉頰上已經泛上了淡淡的紅暈。
眼眶也被嗆得紅紅的，整個人看起來有種別樣的可憐動人。
容易讓人心生憐惜，也容易讓心裏黑暗的人，滋生更多陰暗的想法。
“霍四小姐都是成年人了，就別像是小孩子滿嘴找家長了。”
花襯衫笑了一聲，意味不明地看着她，眼睛微微眯起：“一會兒，你就該求着我不回家了。”
“你要幹什麼？”霍淺淺不是蠢貨，在這話裏嗅到了危險的味道，不禁警惕萬分。
“我能幹什麼？霍家和顧家財大勢大，我只是個小人物，怎麼敢招惹？”
花襯衫笑起來，啞聲道：“我只是請兩位小姐嚐嚐好東西罷了。”
他輕輕地擡手，拍了拍桌面，淡聲道：“來，請兩位小姐抽支菸。”
“我不吸菸！”霍淺淺斷然拒絕。
“霍四小姐剛纔還說不喝酒，對酒精過敏。”
花襯衫面色不變，含着笑意道：“我看霍四小姐剛纔吹瓶的架勢，可比我這些愛喝酒的兄弟強多了。”
其他人忍不住發出怪笑聲。
不知道是不是暴露了目的，還是懶得再僞裝下去。
霍淺淺總覺得這些人的目光像是要把她吞喫入腹，格外地讓人不舒服。
她忍不住下意識地握緊了身側，顧玖的手。
然而顧玖醉得徹底，已經迷迷濛濛地滾在沙發上半睡半醒。
霍淺淺的心沉了下去。
顧玖已經爛醉如泥，她真的能帶着她逃離這裏嗎？
不，或者說，她自己逃得開嗎？
不等她多想，花襯衫已經失去了耐心，沉聲道：“還磨嘰什麼？不快請顧小姐和霍小姐，嚐嚐昇仙的滋味兒？”
一根菸，怎麼昇仙？
難道說……是她想的那樣？
霍淺淺驀得睜大了眼睛，看着周圍還在吞雲吐霧，如同爛泥的幾個人，有些反胃。
尤其想到她在這裏間接吸入了大量二手菸，更是讓她恨不能吐出來。
她堅定地搖頭：“不！我不要，我不抽菸！”
她不敢試探這些人到底有沒有那個膽量。
如果真的像是她想的那樣，這兩根菸就是深淵。
她不知道一根菸會不會成癮，卻知道這個東西最好永遠都不要沾上。
有些東西，根本不應該有開始。
“霍四小姐，倒是也沒那麼蠢嘛。”
花襯衫沉沉的冷笑一聲。
略有些上挑的鷹眼中，帶着幾分狠戾和兇悍，冷聲道：“這煙，你抽也得抽，不抽也得抽。”
“給霍四小姐點上！”
一揮手，他態度冷硬道：“還有顧小姐，都照顧好了！”
其他人獰笑兩聲，點燃了煙湊過來。
霍淺淺從來沒發現，菸草的味道竟然這麼刺鼻。
看着還癱軟在沙發上的顧玖，她簡直要氣炸了，狠狠推了一把：“顧玖！別睡了！要不要命了！”
“霍四小姐別急，你們兩都有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