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不住地痛苦呼號,倒抽一口涼氣。

    那雙傲慢到讓人噁心的眼睛裏佈滿了疼出來的生理性淚水,看起來狼狽至極。

    沈奈忍不住兩眼放光,捂住嘴巴不叫自己歡呼出聲,崇拜地看着阮晨星。

    晨星姐真是太帥了!

    “你他媽找死!”

    緩過氣來,沈修誠頓時暴怒,忍不住怒喝一聲:“警官,你們都是瞎子嗎?有人無故動手打我!還不快把她抓起來?我要告她故意傷害!”

    他快氣瘋了。

    從小到大,他沈大少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

    之前捱打也就算了,現在可是在警局啊!

    當着這麼多警員的面兒,她還敢動手打他?

    剛纔還囂張得不行,一副蔑視法律,也蔑視他們這些警員的模樣,這會兒捱打了知道找他們求救了?

    女警員的眼中閃過不屑和憤怒,卻又礙於自己的職責,不能視而不見。

    就在她糾結又惱怒的時候,她身側年長許多的中年警員突然擡手拍拍她的肩膀,指着窗戶外面道:“小趙,你看咱們的警車是不是撞掉了一塊漆?這得上報一下,早點修一修啊!”

    女警員一愣。

    那塊漆不是都掉了兩個月了嗎?

    他們頭兒一直嫌棄麻煩,反正又不顯眼,就一直沒去找人管。她說要去弄一下,還被頭兒說太注意細節。

    就在她發呆的時候,很快周圍的警員就反應過來。

    “確實,警車可是咱們警局的門面。開着掉漆的出門,有損咱們威嚴啊!”

    “也不知道哪個兔崽子碰掉的,不知道有沒有別的安全隱患,乾脆仔細檢查檢查得了。”

    “這輛警車已經給用了有六年了吧?不如干脆再檢查一下,有沒有原件老化……”

    在屋裏的警員們紛紛應聲,除了手頭上有事在忙的,其他人都一股腦地擠在窗戶面前。

    對着他們朝夕相對,早就麻木的警車,像是在看什麼珍惜保護動物,討論個沒完。

    所有的人目光都聚焦在警車上,誰也沒往這邊看一眼。

    女警員滿臉呆滯,張大嘴巴想說什麼。

    卻被中年警員一把將腦袋掰向窗外,一本正經地詢問道:“小趙,你是新來的大學生,接受新知識更多。你說,咱們這警車是不是得從頭到尾好好檢查一下?”

    “對……對,對吧?”女警員呆呆地應了一聲。

    很好。

    什麼暴力行爲,什麼故意傷害,他們根本沒有看到!

    沒看到,就是沒有證據。

    有人報警嗎?他們沉迷討論警車,根本沒有聽到呢!

    看着這一幕,阮晨星的眼底忍不住掠過一絲笑意。

    與之相對的,沈修誠簡直要氣瘋了。

    他的臉疼得都要失去知覺,血絲沿着他的嘴角流下來,滴落在他的襯衫上。

    別提多狼狽了。

    “該死!小心我告你們瀆職!”

    他氣得脖子上青筋都鼓了起來,高聲咆哮道:“有人打人你們看不見嗎?我他媽……啊!”

    他未盡的話,被痛喊聲堵了回去。

    阮晨星腳下的高跟鞋毫不留情,直接用尖細的根部,踩在沈修誠的腳背上,狠狠地碾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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