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地收回腳,不再給沈修誠一個眼神。
扭頭看向阮晨星的時候,那些堅冰戾氣快速笑容,危險的深海變成溫柔璀璨的汪洋。
“在這裏這麼久,他們兩也該累了。”
他的嗓音溫和,牽着阮晨星的手道:“帶他們先回去吧……這種人,不值當夫人在他們身上浪費時間。”
瞥了一眼沈修誠癱軟的模樣,阮晨星沒再說話,點點頭。
帶着於楓和沈奈先後離開。
等他們一行人出了警局,那些假裝在討論警車處理問題的警員們才清了清嗓子,紛紛散開。
女警員強忍着厭惡,衝着還坐在地上的沈修誠冷冰冰地道:“沈先生,沒問題的話,麻煩你起來跟我們去審訊室吧?”
“滾開!”
沈修誠滿臉陰森暴戾,一甩手怒喝一聲,站起身罵道:“催什麼催,沒看到老子受傷了嗎?沒用的東西,還警員呢……我們成天納稅,養的就是你們這些廢物!”
剛纔他捱打的時候,這些人看都不看一眼,他全都記在心裏了!
滿懷着負面的陰暗情緒,他推開伸手打算扶他一把的警員,罵罵咧咧地自己往審訊室走了。
女警員跟另外的警員對視一眼,忍不住不屑地撇撇嘴。
跟他們橫什麼啊?
剛纔被打得像條狗一樣求饒,現在阮女士和霍總不在,他倒是牛起來了。
還不是欺軟怕硬的東西。
另外一邊,阮晨星帶沈奈和於楓直接回了霍家。
沈奈的父母畢竟只是普通人,又身體有殘疾,習慣了卑微又辛勞地生活。
這次的事情,阮晨星不想讓他們平白擔心,並沒有告訴他們。
而是找藉口安排他們先關兩天店,一起去別的城市放鬆兩天,也免得有些不理智的人直接找上門去找麻煩。
沈奈這幾天確實嚇壞了,於楓守在警局也沒休息好。
兩人匆匆吃了點東西,就洗個澡上樓去休息了。
沒過多久,阮晨星就接到了一封邀請函。
是沈修誠的父親,星秀娛樂的當家人,沈振邦邀請她會面的請柬。
燙金請柬看起來華麗又用心,似乎誠意十足。
白嫩的指腹按在上面,阮晨星若有所思地把玩着請柬,笑着撩起一點眼角,音調輕嫵:“霍先生猜,爲什麼沈總只邀請我,卻沒邀請霍先生呢?”
夕陽的光輝,穿過落地窗灑在她的肩頭上,給她烏黑的髮絲度上一層溫柔的金光。
而她雪膚紅脣,漫不經心地看過來時候,有種驚心動魄的美。
霍林野能聽到自己胸腔中,心臟劇烈跳動的聲音。
他的黑眸緊緊落在她的身上,聽到問話,指節分明的手指扯了扯領帶。
本來嚴謹禁慾的領口被鬆開,他似乎也像是解開了什麼封印,倏然傾身上前,兩臂撐在藤椅的扶手上。
將她圈在椅子和胸口之間,他的氣息也侵略性極強地將這一方天地圈定。
嗓音低沉道:“不管有沒有請柬,他都攔不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