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總放心,我一定會幫沈總多多活動,讓你們父子兩住進同一間牢房。”

    她漂亮的眉眼微微彎起,語調溫柔地道:“沈總不用太感謝我,畢竟我也不忍心看沈總這麼大年紀了還膝下空虛。”

    沈振邦陡然僵住,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猙獰。

    他又不是有病,誰想去監獄裏跟沈修誠父子團聚?

    他有足夠多的錢,有的是人想當他的兒子,更有無數的女人願意爲他生兒子。

    去了國外,他還可以通過試管等等法子,重新要一個兒子。

    而不是去監獄裏度過剩下的人生。

    “沈總怎麼看起來不太高興?是不喜歡我的提議?”

    欣賞着他的臉色變幻,阮晨星輕笑一聲。

    倏爾收起笑容,冷淡地道:“沈總真的當我是傻子,賣賣慘就能隨便糊弄?”

    怎麼說變臉就變臉?

    經過幾次交鋒,沈振邦已經清晰地意識到她對於霍林野的重要性。

    就算沒有霍林野,她也是棘手的野玫瑰,渾身都是刺。

    膽敢動她一下,就要有被扎得鮮血淋漓的準備。

    他咬緊牙關,忙不迭地道:“豈敢……阮女士誤會了,沒有。絕對沒有這回事。”

    阮晨星也不說信不信,不置可否地上下打量他兩眼。

    “剛纔那些人,好像很喜歡我跟霍先生跪下求他?”

    她輕笑一聲,信手丟掉了手上的刀。

    長刀落到沙灘上,發出的聲音很輕,被海浪聲遮蓋。

    海風送來她帶着漫不經心的嗓音,道:“沈總好像也很喜歡這種方式……不如沈總跪下求我跟霍先生?”

    “你!”

    沈振邦驟然擡起眼,狠狠地盯着她:“你不要欺人太甚!”

    這就覺得她過分了?

    她不就是把他想對他們做的事情,對他做了一遍嗎?

    “成王敗寇,沈總難道不明白?”

    阮晨星笑了笑,擡手勾住霍林野的胳膊。

    既然這些男人喜歡把她當成依仗霍林野生存的花瓶,視她爲把霍林野迷得五迷三道的小妖精,她今天就讓他看看,什麼是紅顏禍水的威力。

    柔軟纖細的身體窩進霍林野的胸膛,她的嗓音輕柔嫵媚,撒嬌似的扭了扭身形:“霍先生,你也覺得人家的要求過分嗎?”

    霍林野的身體繃緊,略帶幾分無奈地看向懷裏滿眼狡黠的人。

    她又起了壞心眼了。

    偏偏他最是喜歡縱容她,聽着她捏腔拿調,無聲地勾了勾薄脣。

    “不過分。”

    他應了聲,那副模樣擱在古代,絕對是被美人迷得要亡國的昏君:“誰敢說夫人過分,我來教訓他。”

    沈振邦欲言又止。

    一句髒話憋在心頭,罵不出來。

    阮晨星忍不住眨了眨眼睛,險些繃不住笑意。

    “可是,可是沈總好像很不願意呢……”

    她做出受傷的表情,窩在男人寬闊的胸口矯揉造作地假哭:“我的提議明明很公平啊,沈總爲什麼不願意配合?”

    單手攬住她的腰,固定住她的身形。

    任由她戲癮上來胡鬧,霍林野淡聲道:“如果他不願意,就餵魚好了。”

    那輕飄飄的語氣,一條人命比殺一條魚還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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