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就多喫點。”

    霍林野面色如常地牽着阮晨星落座,擡手爲她倒了杯溫水。

    這才淡淡地擡眼睨了霍淺淺一眼,淡聲道:“喫飽了纔有力氣鍛鍊,省得你晚上精力旺盛,打擾別人的清淨。”

    晴天霹靂。

    早上起牀的時候,霍林野和阮晨星的房間沒有動靜。

    霍淺淺還以爲他已經忘了昨晚隨口的威脅,還暗暗慶幸已經逃過了一劫。

    結果竟然還記得嗎?

    她整個人都不好了,欲哭無淚:“大哥,爬山就已經鍛鍊量很大了……不用再做別的了吧?”

    她也不是永動機好嗎?

    昨天晚上是因爲到了新環境一時興奮,加上過了睏倦的時候,才亢奮那麼久。

    實際上睡了一覺,身體的疲乏就已經涌了上來。

    她不像阮晨星等人一直都有保持鍛鍊的習慣,平常最大的鍛鍊也就是出去跟朋友們一起逛逛街。

    這段時間愛上了植物學的研究,連逛街都變少了,體力可想而知。

    大哥這沉重的關愛,她實在是承受不來。

    見霍林野只顧着幫阮晨星剝雞蛋,霍淺淺的眼睛轉了轉,狗腿地笑了笑:“大哥你喫不喫雞蛋?我來幫你剝啊!”

    “諂媚。”

    霍成凜搖了搖頭,點評道:“古代的奸佞小人如果能留下照片,一定是長了一張四姐的臉。”

    “你管我。”

    霍淺淺衝他翻了個白眼,氣鼓鼓的嘟了嘟嘴。

    轉頭還是熱情地幫霍林野剝了雞蛋,又盛了粥。

    害,狗腿就狗腿一點。

    總好過真的被揪出去,頂着夏天的大太陽去鍛鍊身體吧?

    她又沒有自虐傾向。

    一邊討好地服務霍林野喫早飯,她的眼睛還轉來轉去。

    突然有些驚訝地瞪大眼睛,坐直了身體問道:“大哥,你昨天晚上沒用驅蚊水嗎?脖子被咬紅了好大一塊!大嫂有準備花露水,我一會兒拿來大哥你塗一點吧!”

    說着,她又忍不住瞥了一眼,小聲嘀咕道:“這得多大的蚊子啊,紅了好大一塊……膽子真肥。”

    連大哥的血都敢吸,牛啊。

    她滿腦子稀奇古怪的想法,沒察覺到阮晨星喫飯的動作一頓,耳根都泛上了淡淡的薄紅。

    什麼被蚊子叮的,那分明是她出房間之前,啃的那一口,被霍林野揉了兩下,牙印消失不見,只剩下一片紅通通。

    在霍淺淺的驚呼聲中,其他人的目光也都注視過來。

    阮晨星尷尬得恨不能用腳趾在地上摳出三室兩廳,膽戰心驚總覺得其他人都看出了什麼。

    乾脆將手上的雞蛋塞進霍淺淺的嘴裏,低聲道:“喫飯。”

    “確實是個大蚊子。”

    霍林野擡手輕輕摩挲兩下紅痕,薄脣翹起淺淺的弧度。

    帶着幾分意味深長看着阮晨星,道:“這種蚊子塗了花露水也沒有用,晚點就好了。”

    阮晨星舉起碗裝作喝水,瀲灩的眸子從間隙裏偷偷瞪他一眼。

    “這邊的蚊子好像確實個頭大一點。”

    寧秋秋倒是忍不住感慨了一句,道:“幸虧表姐準備齊全,不然我感覺昨天夜裏就別想睡了。我做夢的時候,夢裏都是鋪天蓋地的蚊子在唱交響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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