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笑,眼神從賀容誠的身上掃過,帶着幾分曖昧和親暱。

    繼續說道:“已經被我跟容誠給預定了。這位先生剛剛是想出價多少?也好讓我做個心理準備。”

    她的臉上帶着好奇,坦坦蕩蕩地打聽競價者的心理預期。

    阮晨星聽到這邊的對話,也跟着從前面偏頭看過來,黑白分明的眸子帶着淡淡的輕嘲,看着顧釗似笑非笑。

    顧釗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不期然地想起,剛剛阮晨星看着他,問他有沒有錢的樣子。

    一瞬間咬緊了牙關,感覺到了被輕視。

    他這種時候,怎麼能說自己根本沒有想真的參與競爭,只是故意想要出價一塊錢來羞辱她?

    恐怕相信他要羞辱她的人沒有多少,反而會有更多人都猜測他這個顧二少失去了顧家繼承權之後是不是真的窮酸到了這種地步,就連來參加慈善拍賣會,都只能出價區區一塊錢。

    剛纔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真的叫出來,恐怕阮晨星還沒有他丟臉丟得多。

    顧釗現在內心後悔極了,正在想隨便說個價錢糊弄過去,就聽見剛剛那個詢問他的女人繼續說道:“我好像是恍惚聽到了一……是多少?是我聽錯了嘛?”

    馮嘉儀的眼底忍不住閃過一絲警惕。

    她是Z市人,這些年也沒有關注過H市的上流圈子。

    本身兩個城市之間,當然也是有所交流的。

    只是作爲富家大小姐,當然不可能每個人都認識。

    顧釗沒有了繼承權,還不足以代表顧氏出去社交,她不認識顧釗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知道之前發生的事情,當然也不知道顧釗對於阮晨星並不是愛慕而是仇恨,此時此刻反倒在心底裏生出幾分緊迫感來。

    她是知道阮晨星和霍林野參加節目,購買的拍賣品其實並沒有多少錢的。

    就那點點錢同時買兩樣東西,她其實已經準備好了不需要花多少錢就可以向阮晨星示好的準備了。

    雖然明顯要多花一些錢,購買她可能這輩子都用不到的東西,但是隻要能夠獲得阮晨星的好感,促進自己將來嫁進賀家,怎麼看都是一本萬利。

    但是她沒有想到,橫空還能再殺出個程咬金。

    跟賀容誠競價她倒是還算有所準備,這個年輕男人怎麼回事兒?

    一,是想說多少?

    就在她內心沉甸甸的時候,顧釗也已經咬緊了牙關。

    這種時候,他是絕對不能丟臉的。

    因此他沉默了片刻,還是舉起牌子,近乎有些猙獰地太高了聲音道:“一百萬!”

    馮嘉儀:!!!

    竟然是一百萬!

    這個年輕男人到底是什麼來頭,竟然這麼大的手筆?

    要知道,這一百萬,是她準備兩樣都買下來的價錢啊!

    這才第二次叫價,就直接翻了十倍,這合適嗎?

    也就代表着,她出一百萬根本拿不到這個錦旗。

    更何況賀容誠就在她的旁邊坐着,假如她出價的時候加價太低,難免會讓賀容誠以爲她是在故意搗亂……

    她只能大出血了。

    馮嘉儀在暗暗思量的時候,顧釗面無表情,實際上內心也已經快要嘔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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